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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小姐长得怎么样?”

    这回,文娟可就在无意间真的戳中曦影的痛处了。只见,曦影良久不言,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发呆了许久,才用手抚着自己的如花娇颜,如坠梦境般喃喃自嘲道:“我和郡主应该长得很像吧。若非如此,我这个卑贱的庶女,又岂会有机会鸠占鹊巢,享受到连曦璃这个嫡女都享受不到的待遇呢。”

    说起来,这独孤家二小姐独孤曦影也是真真可怜,虽然出生在第一豪门独孤家,可因为是庶出,自出生以来就不被父亲和嫡母待见,生母又地位卑微,所以打小就被嫡出的哥哥和妹妹欺负。好在长到四岁,突然时来运转,被她的伯父鼎北王看中,让她代替她的堂姐乖乖的待在府里,做个贤良淑德的模范郡主,她这才享受到了千金小姐应有的尊荣。

    话说这十年来,曦影一直恪守己责,从不干逾矩之事,完美的扮演着泽恩郡主,使泽恩郡主的美名在外传扬。哪知,正主一回来,她这个冒牌货立马就不得不腾出位置,退居其次,好不可怜。

    也许比之从未有过,曾经拥有才更让人感到折磨吧。曦影有时会如是想,但又忍不住一再沉迷这不属于她的一切,妄想这场名叫“独孤羲凰”的美梦永远不要醒来,以至于有时连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独孤羲凰还是独孤曦影。就如此刻,她望着庭院中忙忙碌碌的众人,还恍惚以为,他们如往年一样,是在为自己操劳,直到...

    “这不是二姐吗。”一个清脆的女声从身侧传来,将曦影立马从纷乱的思绪中拉回现实,变回往日冷静自持的模样,严阵以待。因为,来者不是别人,而是她的三妹独孤三小姐独孤曦璃。

    说到这独孤三小姐,独孤府的下人们的脑仁都会隐隐作痛,只因她实在是一个嚣张跋扈难伺候的主儿。因着独孤三小姐独孤曦璃是二老爷独孤护唯一的嫡女,一生下来就深得二老爷夫妇的溺爱,被视为掌上明珠,长时间娇生惯养下来,自然就养成了刁蛮任性的性子。偏偏窦氏夫人还从来舍不得去管教她这个心肝宝贝,对她一直听之任之。于是,这独孤三小姐也就越发的刁钻刻薄、无法无天,尤其是对她那庶出的二姐。

    不过,独孤府上下谁人不知,三小姐之所以如此讨厌二小姐,全是嫉妒心在作祟。因为自从二小姐奉鼎北王之命在府中假装郡主后,宫里府里的好东西,无论是吃的穿的还是用的,都会先考虑二小姐。这让恃宠而骄的三小姐如何受得了?听说以前还因此事在老爷夫人面前大吵大闹过。但这等大事,又岂能由她胡来,她明面上无奈只得就此作罢。心里却对二小姐一直看在眼里,恨在心里。如今眼看二小姐就要失势,她怎么会不洋洋得意?

    所以此时,独孤三小姐身着一套桃粉色百蝶穿花纹衣裙,一张与其母窦氏十分相似的俏脸正带着扎眼的讥笑,边向她二姐的方向走过来还边讽刺:“二姐也是来拜见大姐的吗?不过也是,当了这么多年的冒牌货,当然想去见见正主长的什么样啦。”

    另一边,面对曦璃毫不留情的嘲笑,曦影依旧淡然,同时不紧不慢地说:“大姐贵为郡主,我等理应拜见。”说完,也不等曦璃说话,便带着文娟快步朝正厅走去。

    身后,眼见自己的拳头落在了棉花上,曦璃一脸不屑的看着曦影远去的背影,不忿的小声叫骂:“贱婢,看你还能猖狂到几时。”

    “小姐何必动怒,大小姐一回来,二小姐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将来还不得看您和夫人的眼色过活。”一旁的贴身丫鬟小桃见状,连忙安慰道。且一番话让曦璃觉得甚为有理,心情立马转晴,继而本着瞧曦影笑话的心思,脚步轻快地向正厅走去。

    ☆、金陵家宴

    且说羲凰今日下午到达独孤府后,为了不惊动旁人,于是悄悄从后门入府。可哪知府中早已得到消息,一众丫鬟婆子已经在掌事夫人窦氏的带领下恭候。所以,羲凰一入府,便被这浩大的阵仗吓了一跳。

    只见,独孤府的下人们整齐划一的列于本就不甚宽敞的后门夹道两侧,一见羲凰进门,便齐声向她行礼问安,然后就有专人立即迎上,为她奉上茶水、绢帕等物,让在外野习惯了的羲凰,颇为不适应。

    当然,这当中笑得最灿烂的当属羲凰的婶婶窦氏。话说,她一瞧见羲凰进门来,就立马在众人的簇拥下,向羲凰款款而来。两人相互见礼后,便一把拉住羲凰的手,十分热情的对她嘘寒问暖起来,弄得羲凰浑身不自在。好在,窦氏知她车马劳顿、一路辛苦,知道要适可而止。于是,极其善解人意的亲自将她引至早已收拾妥当的碧桐轩后,好生嘱咐了几句让她好生休息,便在众人的随侍下离开。

    不过,要是以为就此便可以高枕无忧,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羲凰才摆脱了婶婶窦氏,喜滋滋的进房,正准备倒头大睡时,一眼就看见....

    “奴婢莲生,参见郡主。”

    “奴婢芙落,参见郡主。”

    一碧一黄两个侍女迎面走来,向她行礼拜见到。其中,那个穿碧衫名唤“莲生”的侍女,长得温柔可人,说话轻声细语,一看就是很会照顾人的样子。果不其然,她接下来道明来意时,说的就是:“郡主,奴婢奉王妃之命,前来伺候郡主的饮食起居。”

    另一边,着黄衫的婢女气质却是截然不同,只见她腰身板直,下盘稳固,浑身散发着一种习武之人才有的飒爽。且轮到她参拜时,她居然顺势单膝跪地,先摆出了习武之人常有的禀告姿势,才字字铿锵地说:“奴婢奉王爷之命,前来保护郡主,以后郡主若有什么事需要人手去办,竟可吩咐芙落。”

    不得不说,这一文一武,一刚一柔,来得实在太是时候。说起来,她离开王府的时候年岁还太小,之前一直是由她母妃亲自照料的,连个贴身丫鬟都还没来得及培养。这以后若是回到长安,堂堂郡主连个得力的贴身侍女都没有,那也太惹人怀疑了。这下可好,一下来了俩,不仅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还能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的,羲凰表示她真的非常满意。

    及至黄昏,羲凰在莲生和芙落的伺候下,饱饱地酣睡了一场,一解连日来赶路的辛劳。可哪知起身后不久,就听闻她热情洋溢的婶婶窦氏已亲自上门,前来邀请她去正堂用膳。所以,又是一阵梳妆打扮瞎折腾,她便在众人的簇拥下,不得不端仪万芳地向独孤府正堂走去。

    亭台阁楼此起彼伏,一门一窗皆雕栏画栋。连庭院中铺地的白石板上,也雕刻着花草纹路,更不用说随处可见的假山清泉以及点缀其间的各种奇花异草。一路走来,羲凰真觉着这处祖宅果然配得起第一世家之名,就是比之长安鼎北王府也不逊色。

    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