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明明是一朵花,他却分明看到了一个衣衫半掩的美貌少女。
对方身姿绰约,似是随风都能飘动起来一般轻盈,一双润泽的眸子情意绵绵,圆鼓鼓的小胸脯差一点就要露出那诱人的樱果。
羞涩至极的少女,微微撅唇,绛红的唇瓣向着展放的嘴唇一点点靠近。
展放再也按捺不住,压着对方的肩膀,强势地压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_(:з」∠)_今天有些晚~~~
☆、恶·毒(四)
“主人?”
“主人?”
少女身上的清香沁人心脾, 展放搂着少女肆意爱怜,冷不丁听到熟悉的男性嗓音, 他蓦然愣住。
他鼻尖埋在少女的脖颈间, 灼热的呼吸喷洒。
一人软的似水, 一人硬如生铁,两具身体贴合的没有一丝缝隙。
第一次尝到情/欲滋味的展放呼吸粗重, 他紧紧抱着眼前的人, 喉结难耐地上下滚动。
满腹的火热无处发泄,急需一个出口。
“主人……”
“主人?”
展放喘息着抬起头来。
这时却发现,眼前娇美的少女脸庞突然多出许多重影, 重影分裂又重新组合, 最终形成一个熟悉的清俊面容。
是鬼仟!
展放倏地放开两只力气极大的手臂,猛地退后两步。
“鬼仟……怎么是你?!”
展放脸色涨得通红, 耳朵像是能滴出血来,他粗声粗气地斥道。
这句话不过是下意识脱口而出,其实在说出口的一瞬间展放便明白自己是中了小粉花的招,再加上被一朵花调戏而身下高高耸起的帐篷,只稍稍低头就能一览无余, 这让他觉得格外羞耻。
好在他胸口以下部位都埋在水中,从鬼仟的角度, 应该不会知道他那里升起的反应吧?
展放勉强镇定下来。
他环视一圈儿,咬牙切齿道,“那朵花呢?”
若是被戏耍了一圈还什么都没得到,那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了。
“在主人的手上。”
鬼仟的表情带着几分古怪, 指指展放的手臂。
展放一怔,迅速抬起右手臂。
就在他的右手手背上,一朵迷你小花扎根在其上,小花花头似乎对展放的视线有感应,微微旋转,正正对上展放的正脸。
展放连忙拿左手去揪小花的花头,想将它连根拔起来。
“嘶……”
谁知这花看起来弱不禁风,根系扎在展放的皮肉中却极为结实,展放怎么都扯不下来不说,反倒把他的皮肉扯得极痛。
“主人,不可。”
鬼仟见他动作粗暴,连忙阻止。
“这根系已经深入主人骨肉深处,且这花极为邪性,根系短短瞬间就遍布主人整只手掌,花草树木依根存活,便是将其连根截断,只要根系存在,它仍是活着的。想要完全剥离,怕是不易。”
展放自做委托任务开始,一直顺风顺水,这还是头一次栽了这么一个跟头。
他阴着脸盯着手背上的小花,对方花头上层叠的花瓣正惬意地舒展开,好副得意的样子。
“刚才发生了什么?鬼仟你可看清了?”
“刚才……”鬼仟说:“我见主人进入潭水中,然后走近这朵奇花之后,突然十分虔诚地去吻其花瓣,便觉得蹊跷,于是连忙赶过来,结果就见这花将根系拔出,寄附在主人手上,我正要叫醒主人,结果就被主人抱住……”
后面的展放就知道了。
展放看了眼岸边,那里还有几条灰蛇的尸体在,便问了下捕到蛇的数量。
“现药箱笼□□存有一百二十二条,跑了约有五十多条。”
展放先与鬼仟上岸,将地上残存的六条蛇尸收起来。
再没有什么漏下的,展放便将注意力重又放回手背上。
他狠狠揪了一下花瓣。
随即便觉得手掌内部一下刺痛,可见这花也是副睚眦必报的性子。
展放冷冷扯起一边唇角,“你以为我就拿你没法子了么?”
说罢,左手便毫不留情地用力拔下一片花瓣。
小花似是愣住了,花头一动不动,有几滴鲜血从花瓣缺失的位置流出。
紧接着,一股钻骨般的剧痛袭来,展放感觉像是有铁钻在他手掌中钻来钻去一般,骨骼经络被毁得一塌糊涂。
“就这点本事吗?”
展放嘲讽地轻轻掀唇。
纵然脸色发白,额头冒出冷汗,他仍旧一片、一片的将小花的花瓣扯下来。
鬼仟看着展放冷漠得好似受罪的不是他自己一样的表情,手中光华一闪,治疗技能被他释放在展放的身上。
右手手掌已经没有了知觉,痛感却一丝不少,展放却毫不在意。
日日受毒性侵蚀,别的不说,如今展放对忍痛这一点,颇有几分心得。
他动作慢条斯理,每扯落一片花瓣,手掌就要来一次剧烈的刺痛,可他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他就是要忍住,再痛都要表现得如平常一样。
终于,小花的花瓣被扯光,只剩下光秃秃的花托还有无处躲藏的花蕊暴露在空气中。
“啧,共二十三片花瓣。”
展放将花瓣撒到鬼仟的手掌,然后捻起一片,放在眼底细细打量。
片刻后,突然出言讽道:“好丑。”
手指收紧,花瓣被碾成皱巴巴的一团,然如泥一样被碾落在鞋底之下。
小花的根系如疯了一样在皮肉之下剧烈搅动,展放手背能清晰地看出一根根须状物在皮下起伏,看起来极为可怖。
左手掐着花托下的根茎,展放不在意地笑笑,“反正我这手是废定了,再毁了你这花头也不差什么。”
说着,展放的指甲便掐进根茎。
这一瞬,所有的痛苦突然消失。
皮肉下的非正常起伏全部平复,在看不见的皮下,主根须分出无数小根须,小根须又分出无数微根须,将被破坏的脉络血管一点点接起,肌肉被修复,受损的骨膜被根须分泌出的胶质物包裹,替代了原先的骨膜,保护起骨骼……
这朵粉色小花彻底认输了。
展放却是冷嗤一声,十分利落地将花托掐了下来。
之前的疼痛没有再一次袭来,不仅仅如此,小花剩余的一段根茎,乖巧无比的在展放的视线中一点点没入他的手背,最终留下一段墨绿色的花纹状纹路。
展放用左手触摸一番,这纹路就像刺青一样,从表皮没有任何异常触感,他的右手手指轮番握紧,一如之前那样灵活。
展放抬眼去看鬼仟,在鬼仟的目光中扯起唇角。
这一次,他的笑容是真实而又愉悦的。
展放从地上捡起被丢弃的那片花瓣,连同掐下来的花托一起,将之放在鬼仟的手中,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