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起小白狗坐下,然后把小白狗放在了双腿上。
展放瞪着黑豆豆似的眼睛,仔细观察山娃的神色,不由得有些诧异。
这孩子怎么变了?竟然能心安理得地帮助他爹卖狗肉、做狗肉?
不管怎样,展放都定下心来搞破坏,他灵活地跳下山娃的膝头,在山娃的嘱咐声中,踏出了门店门口。
这还是第一次,展放离开山娃的周围,独自来到幻境的外围。
跟真实的世界竟然不差什么。
真实的街边道路、表情各异的行人、各色各样的门店……还有街边公交站、垃圾桶、绿化带等等。
展放耸动鼻头,低头在街上寻找同类的味道。
七拐八拐,他终于来到一处垃圾站,这里臭气熏天,有不少野狗在这里翻找食物。
“嗷——汪!”
野狗之中也是有等级的。
那只最强壮的、吃得最好的杂毛狗便是这群野狗的老大。
见到展放,杂毛狗不屑地瞥了他两眼,根本不放在眼里。
展放抬着下巴一点点走近,然后压低喉咙发出威胁的低吼声。
“来,打一架。”他说。
杂毛狗根本不感兴趣,这种家养狗就是闲的没事干,无聊至极。
展放猛地压低身子,紧接着如弹簧一样反弹出去,张口咬在杂毛狗的脖子!
杂毛狗吃痛地嗷呜一声,然后一爪将展放的小身子拍在地上。
其他野狗见状,俱都围拢过来,不怀好意地盯着展放。
气氛一时紧绷,只能听到不同狗但是相似的低吼声。
“汪汪汪!”
“汪汪汪!”
几只狗一起咬向展放,展放灵活地调转身体,这个抓一把那个咬一嘴,虽然他比其他狗更小巧灵活,但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咬了一身伤口。
“够了。”
杂毛狗老大发声,其他狗小弟停下来。
“你滚吧,不许再来这一片。”
杂毛狗老大淡淡对着展放说道。
展放呲牙咧嘴地闷声离开,回去舔了舔伤口,对山娃爸扔给他的熟狗肉闻都不闻,被骂了一句,“不知好歹,早晚吃了你的肉!”
山娃过了会儿走到他近前,将展放抱起来,带到了他的小房间里。
“你被别的狗咬了?!小白,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山娃心疼得为展放检查,见没有伤到骨头,给他擦了点消□□水,又喂了把狗粮。
山娃摸着展放的白毛,渐渐出神。
展放不在乎这点小伤,吃完后抓紧时间用睡觉疗伤,房间中逐渐安静下来。
第二日,山娃喂完展放又去后院去喂完那些笼子里的狗,这才出发去学校,临走前,他蹲下身揉揉在门口送他的展放的小脑袋,“小白,你好好在家呆着,不要出去了,省得再被咬一身伤。”
展放甩甩尾巴,没有吭声。
等山娃一走,趁山娃爸没注意,展放又去了后院挑衅。
他还故意跳到铁笼子上,在黑白狗脑袋顶上撒尿,这一举动犹如点了炮仗一般,所有狗齐齐大叫。
惹得山娃爸起来对着那群狂吠不止的狗喝骂,“再叫现在就杀了你们吃肉!”
山娃爸起床开始忙碌起来,淘米、蒸米、做一切准备的工作,展放在在山娃爸与山娃的房间中乱转,专找床底、柜子、等所有能存放工具的地方。
他在山娃爸的床底找到一把钳子,然后将它咬着拖出来,藏在山娃的床下。
接着,他就出了门,专心去找杂毛狗一众野狗挑战。
身为一名勤奋练武的人类,他怎么可以输给一群野狗?!
简直奇耻大辱!
作者有话要说: _(:з」∠)_
☆、炼狱(八)
接连几天,山娃每次回家都能看到受伤的小白。
有时候伤痕在脸颊,有时是脊背,好几处被血染红。
山娃不顾小白的反抗,为其洗了个澡,并给它的伤处剃光,敷上药又包扎好防止感染。
伤痕在最开始两天最为密集,稍微结点痂的地方又被新的伤口覆盖,后来山娃便发现小白的伤口都在逐渐好转,新添的伤口出现的频率逐渐降低,直至没有。
在小白新旧伤口都长好之后,山娃就放下心来,并且从外面买回来一件红彤彤的小衣服为小白穿上,遮住它这短一段、那少一块的皮毛。
能有衣服穿,展放只有一点点不适应,适应之后感觉还是挺舒服的。
这天清早,山娃早起去上学,山娃爸起来忙活,店里的狗肉卖得七七八八,又需要杀一批新的补充进来,而且店里的手擀面也需要做一些了,他便开始烧水做准备。
展放则悄悄遛了出去。
他一出门,这时天色刚刚蒙亮,清晨的凉风拂过他的脸颊,十分清爽。
只是,清风带着他的味道逐渐传进了附近家养狗的鼻尖,一只狗烦躁得率先叫起来。
“又是这个该死的小白!每天都要搞事,烦死了。”
紧接着,好似展放的味道像某种病毒扩散,其他狗就像被感染了一般,一只接着一只的开始叫起来。
“小白!离我家远点!”
“讨厌你的味道!”
“不许在我家墙角撒尿!”
“离小公园美美远些!否则见你一次打一次!”
小公园美美……
展放的步子一僵,脸色发黑。
呲了呲牙,他才懒得理那只“小公园交际花”,每次都是对方缠着他,不停地在他身上闻嗅。
他能说他很讨厌这样的狗吗?
至于这些家养狗的威胁,展放抖抖耳朵,才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他一路嗅着记忆中的味道,又来到一处隐蔽的角落。
“汪!怎么又是你!”
杂毛狗老大正带着自己的小弟围堵另一只流浪狗,打算用武力使其折服,收入自己的团伙中,这时闻到讨厌的味道,抬头一看,果不其然看到熟悉的白色身影。
“哈哈哈……”
杂毛狗和一众小弟突然呲牙咧嘴笑起来。
“你这是什么鬼样子?!”
展放坦然道,“这叫衣服,只有有福气的狗才会穿得起,你们这样的野狗当然连见过都没见过了。”
“汪!滚远点!”
见展放越走越近,杂毛狗低声威胁。
展放才不理,上去就是打。
经过这段时间的交战,展放越来越能融合自己所学的武学,在野狗的围堵中,他走位极为风骚,忽左忽右,将野狗们晃得眼花缭乱,他速度极快,一会儿在这只狗身上挠一把,一会儿咬着另一只狗的脖子撕咬。
野狗本来凶悍的阵势也被他横冲直撞地打乱,这样乱糟糟的局面杂毛狗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了,每次都要被拱起阵阵火气。
这次也不例外,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