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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厢,.上来就是一句:“怎么没给我留个座啊?

    乐余从未觉得自己耳朵那么尖过。

    她听到高茵茵低声骂脏话,听到胡东渝倒吸一口凉气,也听到坐她对面的那个人说一-“嘿,不是不让带女人吗?”

    不让带女人?那她为什么会坐在这儿?

    这个情况不用多想,乐余就想通了。她主动抓住霍询的手,没有开口去问,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原来霍询说只见朋友,就真的只见朋友。他一定以为,四年前她突然转性,只是因为当时其他人带的那几个女伴多嘴多事导致的吧?为了照顾她的情绪,以绝后患,都要谨慎到这个地步了吗?

    “不嫌痒了?”

    乐余摇着头说:“不嫌。大宝,你的手好热。”

    霍询握紧了她,“不热我也不会握你。”

    与他们俩之间的温情不同,周围的磁场紧绷得快要震裂。

    胡东渝硬着头皮让人在离高茵茵最远的距离加了两个座位,完后还在桌底下压着高茵茵的手,就是不让她

    动。

    高茵茵见到聂畅就来气,人不能摔门而出,嘴巴还是自由的。她不知是对着哪边说话,阴阳怪气得

    紧:“有些人啊,换身边人比换穿的鞋还快。鞋还能越穿越合脚,人就不一样了,怎么着都是新的好。”

    胡东渝一抚额,完了。

    乐余也不知道高茵茵和聂畅是后来又发生了什么,竟然闹得那么僵。她不愿卷入这场战争,趁着聂畅反击

    之前,便借口去洗手间。霍询要陪她,她说不用:“我很快就回来了。”又不是连体婴儿,没必要。

    霍询沉吟片刻,告诉她:“带着手机去。”

    东风里地方很大,卫生间离包厢有一段距离。洗完手出来,乐余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在回程走廊的石椅上

    坐了下来,和霍询用手机交流。

    霍询向她直播战况,直到他说聂畅带人走了,她扑哧笑出声,不愧是高茵茵,常胜将军。

    战火平息,乐余也该回去了。她站起来,低头回复霍询自己这就回去,没看路,险些和来人撞上。

    “怎么这么不小心?”

    乐余抬头。

    邢阔看着她笑:“还和霍询在一起呢?

    第八十一章 摊牌

    “学长。

    一声学长,邢阔眉眼开阔,看上去心情很好,他道:“原来你还记得。

    乐余笑笑,没有回应这句话,而是说:“霍询还在等我,我先回去了。”

    “好。"邢阔没有阻拦,  仿佛他出来就是为了去卫生间的,遇到乐余只是个巧合而已。

    往回走的路上,乐余-一阵恍惚,她突然觉得曾经的自己过于幼稚,也过于脆弱。

    那时候她和霍询才在一起一年,安全感这东西几乎为零,随便来几个人煽风点火她就会动摇。以至于后来她都不敢再和霍询的朋友圈子搭.上边,总感觉那是野兽的嘴巴,稍不注意自己就会被吞掉。连续一~周的胡想让她选择当起”了缩头乌龟,以为逃避现实就可以不用再想那些烦心事。

    这一逃,  就是四年。

    四年前,在凤合居的卫生间,乐余亲耳听到外面的几个女人对她评头论足一一

    “你看霍少对那什么乐的多好啊,连水温都要计较,真矫情。

    “听说他们都在一起一年了,居然还这么恩爱。”

    “是第一任吧?头一一个总会特别一点。”

    “哼,  她和我们能有什么不同?以前那些公子哥刚开荤的时候也是很乖的纯情男啊,到后面还不是变成了现在这副德行?等着看吧,她只不过是霍少的开胃菜,俩人在一起不了久的,今天的素素就是她以后的下场。

    “你说她就说她,可别乱编排那群人,不想混了?”

    ......

    在这场八卦之前,包厢里还上演过一场闹剧。

    当时的聂畅和高茵茵还没在一起,聂畅带来的女伴素素,  因为翻看聂畅的手机而将他惹怒,当场就撕了晚_上俩人要去看的演唱会门票,不欢而散。

    一言不合就分手,旁边的人习以为常,乐余却看得心惊肉跳,犹如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不想让霍询担心,乐余找了借口独自一人出来,无处可去,于是来了洗手间。结果她前一秒还在为聂畅的行径作风感到反胃,后一秒就被这群女人的八卦给气得七窍生烟。  明知道她出了包厢还在这儿说她坏话,摆明是没把她放在眼里。

    可就是再气,乐余也忍了下来。

    因为在乐余心里的那把天秤,已经不可避免地倾斜向了她们的定论。她们说得难听,归根结底,到底没什么毛病。霍询和她本来差距就大,灰姑娘和王子的爱情故事在现实生活中哪有那么泛滥?聂畅的行为和这几个女人的话就算是给她敲了一-记警钟吧,让她清醒一-点,别在白日做梦。

    等外面的人离开,乐余走出来,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煞白的脸,只得补了口红才恢复些许气色。

    原来她还是在意的。

    失魂落魄地离开洗手间,在凤合居的走廊尽头,乐余看到了邢阔。

    邢阔抽着烟,眼神频频看过来,分明是在等她。

    乐余疑惑,这人到底是认得自己,还是忘了?

    邢阔是g大的学生,和霍询同一届,同样是乐余的校友兼学长。那次g大百年校庆,  邢阔与霍询同行,俩人坐在同一排,位置离得并不远;校庆结束后,乐余去吃的那顿饭,她的旁边是霍询,而霍询的旁边就是邢阔。

    饭桌散场前,基本每个人都互相留了联系方式。

    比起霍询毫无保留的追求,邢阔一直以学长的身份自居,给乐余答疑解惑。两人从未单独出来约见,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乐余是真心把邢阔当成了自己的朋友。再后来,乐余的生活充满了霍询,邢阔也就慢慢退出了他的角色,和乐余失去了联系。

    乐余对此没有多大感触。人生本来就是有走有留,哪怕她跟霍询,都说不准未来会是什么样。

    只是她没想到,和邢阔的再一-次见面,会是在这一天。

    既然人没忘记自己,乐余便主动打了招呼:“嗨,学长。”

    邢阔眉心紧拧,难得不耐烦地踩灭了烟头,  他抬眸,目光冰冷,横刀直入:“你喜欢的人是霍询?”

    乐余没反应过来,“什么?

    邢阔眯起眼睛:“乐余,你是真的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到嘴的鸭子飞了,可不就是在说他?他喜欢乐余,  知道她不好追,  所以想要用日常的陪伴来打动她。可一次出差的功夫,她就成了别人的女朋友,他愿赌服输,二话不说就退出。直到今天,  他才知道和乐余在一起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霍询。

    ......'乐余便是再迟钝,话到这份上,她也该明白了。

    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