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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询眼里,她也是小孩子。

    乐余的脸从坐进购物车开始就很红,她慢吞吞地看了一-圈,发现根本没有什么人在瞄她,就算看了也会藏着掖着,尽量不表现在明面.上。她放松下来,心想反正他们也不认识自己,便把挤在前面的东西一点一点地放在了腿上。其实坐在这里并不舒服,屁股下根根分明的纹路咯得她哪里都疼,但她却很开心,因为这是霍询给她带来的新鲜体验。

    “视野怎么样?”霍询俯身问她。

    乐余大胆地观察一番,认真评价道:“看什么东西都很大很高。

    “那我们再去买点零食,多逛一会儿。

    老脸一红,乐余立刻变弱,“你挑人少的地,方走。

    霍询笑着点了头。

    被抱出购物车时,乐余腿麻得像骨头里养了无数只蚂蚁,她撑住霍询,“屁股好疼。亏她还穿了两条裤子。

    “变成小孩子的代价确实有点大。

    说完,霍询作势要帮她按摩,她猛地拦,住,“小明,公共场合!

    霍询只是逗逗她而已,但是他有些疑惑:“我是小明?”他还是头一回听到乐余这么叫他。

    除了几个亲近的人,乐余和别人提起霍询都是用“小明”作他的代名词,包括陆商,可他本人对此并不知情。乐余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说:“是爱的昵称。

    霍询无言,原来这也算。

    他还以为只有大宝才是。

    余绣和乐积秋是年初四回的家,前一天晚上霍询不敢乱来,规规矩矩地回了客房。倒是乐余想他,特意猫进客房,定下闹钟,抱着他睡了几个小时,直到凌晨四点半才回房继续睡。

    当然,是霍询抱她回去的。

    因为闹铃响的时候,她听都没听见。

    知母莫过其女,余绣确实想搞突击。这点恶趣味被乐积秋鄙夷,她还闹脾气,  “我这叫关心女儿。”不过关心归关心,在回到家发现乐余一个人在房间里睡得好好的的时候,她竟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看来乐积秋说她不正经,还挺对。

    乐余醒的时候,霍询已经和余绣配合着做了一桌的菜。她心想,完了,不被骂是不可能的了。

    所以晚_上余绣抱着枕头来她房间时,她连耳塞都带好了。

    余绣一眼看破,“把你耳朵里的东西给我摘了!

    乐余灰溜溜地照办,掀开棉被,笑容谄媚:“美女,请进。

    余绣脸色微霁,她把枕头放在床头,靠上去,“过来和你聊聊。”

    “聊什么?”乐余明知故问。

    “你说呢?”余绣提醒她,“你的床单是我换的。”

    乐余霎时脸上什么颜色都有,她虽然收了洗好的床单,但没记得换回去。床单颜色差不多,她还以为余绣

    不会观察得如此细微。

    余绣见她不说话,又问:“他对你怎么样?”

    “很好。”乐余吞下一口干巴巴的气,“我和他在一起,基本什么都不需要想,他就会安排得很好。”

    想了想,乐余还是将霍询给她在西城买了一套房的事给说了出来。

    余绣以为是作以后的婚房,她满意地点了点头,问道:“你们结婚后要去西城?”

    “不是……”乐余提到这个仍是头皮发麻,“是他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只写了我的名字。”

    余绣怔住,“霍询到底是做什么的?”

    “……”这是重点吗?乐余理了理思绪,说:“就是一个普通的管理人员。”

    “乐乐,你是不是当妈妈是傻的?”

    第七十七章 吃亏

    乐余头大如斗,她知道余绣既然出现在这儿,就代表自己再不能瞒下去了。是'了,  霍询这样的人物,不是她说他是一般人,他就真的很一般的。

    斟酌完字眼,乐余挑着重点给余绣说了个大概,  内容无非是霍家在北淮的影响力、  霍询的主要工作以及他的朋友圈子。  她说得不多,但也足够让余绣明白,  是霍询和他们不是同一类人。尽管不想承认,人的地位确实有高低之分,霍询为人上人,而他们充其量就是普通人。

    余绣听完蹙眉,一针见血:“那你有没有见过他家里人?

    乐余轻轻摇了摇头,  见余绣面露失望,她忙说道:“是我不想见,不是霍询的问题。妈,之前我就是太知道自己和他之间的差距,心里总盘算着分手后我要怎么生活。  他很聪明,  我这点小心思根本就逃不过他的眼睛。但他向来考虑我的感受,知道自尊心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所以他从来不戳穿我,而是用行动来一点一点的把我心里的那扇门给推开.

    “妈,  我这个人有多固执,你是知道的。如果说一年前我还不敢保证,  那现在我能跟你很肯定地说,再没有霍询这样能让我更有安全感的人了。”

    “一年?”余绣思路被打断,“你不是一年前才和他在-起的?”

    乐余此时就是一个气球,  而余绣是根针,  把她刺得不得不全盘托出。她咬着牙,  承认:“我和他在一起五年多了。”

    ....."余绣瞪圆了眼睛,“你居然那么能瞒!

    “我是觉得我们迟早会分手,  和你们说了也白说啊... .

    “你这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余绣恨铁不成钢,“霍询家人虽然没见过你,但一定知道你的存在,对不对?”

    乐余点头。

    “啧啧啧,霍询能忍你这冰块,还成功融化,也是厉害。

    乐余听出她的意思,默默把半张脸埋进'了被子,她先前的确过于铁石心肠。她小声问:“妈,那你对他满意吗?

    “就是太满意了我才担心。别说门当户对这个词封建,肯定是有一定道理的,我怕你吃亏。

    乐余心里一暖,她抱住余绣,“有霍询在,我不会吃亏的。”

    “那可保不准。总之到时候实在不行,你就回来,我余绣的女儿又不是没人要。

    乐余想哭,  忍着说好:“谢谢妈妈。

    第二天乐余就和霍询回了北淮。

    “你一会儿直接回家吗?”

    霍询摇头,“先陪你回望山,晚点再过去那边。

    乐余却觉得内疚不安:“我没关系的,你还是先回家看看吧。

    见乐余坚持,霍询只好点头,他亲她发顶,“你在家乖乖等我,我尽快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怎么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乐余在心里甩头,向他提要求:“我想吃李记的蛋黄酥。

    霍询嗯了声。他低头看手机,是冯卿问他什么时候到家。回复“尽快'后他便关掉了手机, 决定忽视后面“汀汀也在”四个字。

    乐余没有看他手机的习惯,她挪开眼,等他重新抱住自己,才问他:“你之前和我说想找个时间去西城玩,房子是在那时候就买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