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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益,更宽松的操盘模式,更灵活地配置仓位和持股比例……”话没说完,她打了一个哈欠。

    司机还在前排开车,傅承林侧身低头,逐渐靠近她耳畔:“姜小姐昨晚没睡好么?”他的呼吸触及她的皮肤,激发一阵战栗的微痒,她无可奈何地咬唇,呢喃道:“都怪你。”

    傅承林入戏。他气质禁欲,态度疏离,一副凛然正派的模样:“请别这么说,挺有歧义,我只是你的面试官。你想到了哪个方面,姜小姐?”

    姜锦年使用气音,悄悄回答:“那个方面。”

    傅承林道:“详述一下。”

    姜锦年拒绝:“不要。”

    傅承林隐蔽地抬起手,抚弄她的耳朵,成功把她的耳尖摸红。他以指尖抵着她的耳垂,若有似无地摩擦,姜锦年只觉得酥麻难耐。但她骨气很硬,既不吭声也不妥协。

    傅承林继续下一轮提问。这会儿他认真许多,再没和她调情,几个问题解释完毕,他提出自己的看法,帮她纠正答案,很快,他们抵达了姜锦年的目的地。

    她下车,和他告别。

    今天一整天,姜锦年的面试都很顺利。

    她如释重负。

    随后的日程排得很满。她被许多公司挑选,同时也在挑选职位,几番对比之后,她找准了一家名为“泉安”的基金公司,接受了对方派来的offer,重新从研究员开始做起。

    泉安的规模并不大,刚刚成立三年,还在事业爬坡期。泉安的老板是姜锦年的一位师兄,名为陶学义。他与姜锦年毕业于同一所大学,而且,他的爷爷正是姜锦年最敬佩的老师“陶教授”。因为这一层关系,姜锦年与他们的投资理念相近。

    与姜锦年一同入职的新人还有两位,分别名叫袁彤和余乐乐,三人的薪资待遇差别挺大。其中,姜锦年拿到了最好的条件,而余乐乐最低。不过她年纪最小,是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

    一来二去,他们几人都混熟了。

    袁彤话少,沉默寡言。他的性格远比傅承林更冷。他刚来时,办公室有人调侃:“彤这个字,是‘红’的意思,那是女孩子专用的名字,你一个大男生为什么叫彤?小名彤彤?”

    袁彤并未多费口舌。他冰冰凉凉一眼扫过去,那位爱开玩笑的同事马上就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袁彤此前在另一家基金工作,半年离岗,原因未知。

    余乐乐要比他好相处许多。

    某天晚上,陶学义为他们举办一场迎新活动,其中姜锦年最受欢迎。本来,她是非常放松开心的,但她在迎新会上见到一位熟人,立马收敛了笑容。

    那人正是邹栾。

    邹栾是姜锦年的大学同班同学。

    去年,姜锦年的本科母校举行一百一十周年校庆,她曾经回了一趟上海,参加同学聚会。当时她也和邹栾打了个照面,两人相处得并不愉快。想当初,邹栾是辱骂姜锦年次数最多的男孩子,但他瞧见她改头换面之后,就像无头苍蝇一样撞了上来。

    而今,邹栾向她举杯,靠近。

    装傻充愣是不明智的选择。姜锦年微笑道:“邹先生,你好。”

    泉安的老板陶学义刚好路过。

    陶学义听闻他们的对话,插了一句:“我晓得你们肯定是同学。”

    但他又从“邹先生”这样的称呼中,品出一丝有别于同学之情的嫌恶感——邹栾在公司里表现寻常,成绩普通,无功无过。而陶学义对姜锦年寄予厚望,所以,他不愿探究昔日同学之间的纷争。

    他介绍道:“邹先生在我们公司做风控。姜小姐做股票与债券研究……”

    “跳槽了?”邹栾和姜锦年握手,饶有兴趣,“从公募跳到了私募,基金从业者的老路子。”

    姜锦年语带讥讽:“嗯,必经之路。”

    她抽回自己的手。她的无名指上换了一枚婚戒,款式低调,银光耀亮,内环嵌刻着“fcl”三个字母,也就是“傅承林”三字的拼音缩写。正如傅承林那枚戒指上刻了“jjn”一样。

    只要她和别人握手,那么,戒指不可谓不显眼。

    邹栾注意到这一点,讶然道:“你哪天结的婚?”

    姜锦年含糊不清:“有一阵子了。”

    邹栾百般艳羡:“新郎官是谁?真有福气。”

    姜锦年倒是没撒谎,很坦荡地说:“傅承林。”

    “傅承林?”邹栾似乎不信,“那个傅承林?”

    他几乎以为姜锦年执念过深,就找了一位同名同姓的男人。大学时代,想要攻克傅承林的姑娘们不在少数,但是女孩子大多脸皮薄,别说倒追了,和他说话都需要勇气,更不愿表现明显,丢了女生的脸面。这时姜锦年就像雨后春笋一般破土而出,独树一帜,以身作则地闹出天大的笑话。

    毕业后,人人都爱追忆学生时代。其实学生时代很无聊——繁重的课业,老师的管束,被压缩的隐私空间时刻盘旋于头顶。姜锦年的那些笑料,就成了大家的娱乐消遣。

    彼时,邹栾说她:母猪想开花,野草想出墙,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别的同学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敢说,特别虚伪。像极了欧洲原住民骨子里歧视外来人口,表面上还要高举“种族平等”的大旗,而邹栾自认为不同。他就敢变着花样儿,用语言侮辱姜锦年。

    而今,姜锦年却说:她和傅承林已经结婚了。

    怎么可能呢?

    一定有什么地方弄错。

    邹栾非常怀疑现实:“是不是那位男神?”

    姜锦年抿一口酒,唇色红润:“别叫他男神,他最不喜欢别人这样叫他。”说完,她绕开了邹栾所在的位置,和其他同事们聊起了天。泉安的内部氛围很好,职员数量少,但是分工明确,老板陶学义专注于各项投资,几乎处处亲力亲为,严格遵守着公司的规章制度。

    新来的余乐乐问道:“泉安基金成立才三年,我们现在加入,就算一批老员工了吧?”

    陶学义亲自回答:“对,算的。”

    他说:“我的理想,是把泉安建设成一个有经验、有人才、有利润的金融公司。通过本次招聘的层层选拔,我很高兴地通知大家,我们多了三位伙伴。”

    全场寂静。

    薯片掉了几块,被人捡起来,用纸巾包好,塞进了旁边的垃圾桶。余乐乐朝那里望了一会儿,陶学义第一个介绍她,念了她的名字,她没反应。到了第二遍,余乐乐恍然回过神,冲着全场弯腰鞠躬:“我是余乐乐,去年研究生毕业,在券商做过几个月。”言谈举止都有些温婉青涩。

    余乐乐被安排成为姜锦年的助理。

    姜锦年敏锐地察觉到陶学义的意思:她应该培养一位自己的帮手。无论是做报告,还是实操盘,一位优秀的助理都能分担她的压力,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