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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真的讨厌。他想要亲近的人也从来都不是自己。

    想到这些的一瞬间,穆朗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就要失态般的露出难过来。她怕洛云看到自己这幅模样,忙的低下了头。

    可惜洛云没有注意到她的失态,见赵玉舒走开了,就拿了桌上的账本来看。

    这还是洛云第一次看到这么简单明了的账本,表格是早就印好的,日期,收入,支出,结余,备注,都写的详详细细的。每天一小结,一月一大结。

    “这个表格是你们自己创造出来的吗?还有这些编号是什么意思啊?”洛云以前觉得自己见识过的东西不少了,可是现在才知道自己不懂的太多了。

    “这个封面上的是印刷编号,从一开始依次往后。发账本的时候就会在总部记上,一到几号发给了哪个地方的几号店铺,然后收账本的时候,这个号码是首先要对上的。”

    “右上角的是编号,你看这一页,天宝十六零三二七,前面两个是今年的年号天宝,三四位是年份十六,第五六位是月份零三,最后两位是编号从一到九十九。这个号码代表了这个账本的完整性,账本记错了,用朱笔划线,然后修改,不能撕毁,这个号就可以看出是否缺少页码。右下角的横线上是写本页的金额结余,这样做账不容易出错,就算是错了,也好检查。”

    “哦,竟是如此奇思妙想。”洛云也从穆朗的话中听明白了,联合医疗不仅有自己的医馆,自己的医官,自己的药田,还有自己的印坊,自己的期刊,规模运营皆不容小觑。怪不得皇姑姑会不顾三表弟的意愿下旨赐婚呢,这个东西虽比不上盐铁,但是还是不能放在异姓人的手上的吧!

    这才短短几年,就这般可怕的规模。

    洛云想到皇姑姑私底下传来的旨意是,要摸清摸透这个联合医疗,感觉自己真的是任重而道远啊!

    不过好在穆朗竟然真的毫不藏私的,把一切洛云不明白的都详细的讲解给她听,要知道这些做账方法随便透露一点出去,别家学会了都要乐的合不拢嘴的。

    赵玉舒看会儿书,就跑来听穆朗和洛云讲一会,听着听着听不懂了,就又回去看书,看书看无聊了,就又来听了。

    有了穆朗的吩咐,手底下的人办事效率也高了。下午就把赵玉舒和洛云的工作卡饭卡办好了拿过来了。

    赵玉舒用的是穆朗之前的那种ceo金卡,洛云办的事吴漾和两位药师所用的那种银卡。剩下的员工都是普通的铜制卡片。

    “下工时间到了之后呢,住在医馆宿舍的可以出去逛逛,但是亥时之前要回宿舍。不住医馆的人就各自回家。除了维护安全的巡夜之外,每天都有医馆和医童当值,当值期间,暂住前堂的当值房内,以便有急诊的患者到来,能够快速治疗。”穆朗一道。

    “之前我们都是从前堂进来的,其实真正员工进入的门不在那里,那里一般只供医患和家属进出。员工进出的门在后院,有专门的人员看守,凭借你们的那个员工卡进入。”穆朗示意两个人看自己手中的卡。

    “我能问一下,为什么我和三表弟的卡不一样?”洛云道。

    “因为职权不一样,三公子那个是主人卡。”穆朗心里想,我们二人情侣卡,你可死心吧,还想要金卡?

    “铜卡的人,上工时间不得随意出入,金卡银卡则不限。”穆朗说完,洛云对着赵玉舒手中的金卡,满脸羡慕。倒是赵玉舒司空见惯了这些金贵东西,不甚在意的把卡往如兰怀里一扔,示意如兰给自己收好。

    “等会我们就从员工门出去,带你们二人认认路。”穆朗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小童在外面通报,说自己让买的点心送来了。

    赵玉舒大概是不习惯吃大锅饭,中午的饭菜几乎没怎么动过,穆朗怕他下午饿了,就命人去买了食香楼的荷花酥来。

    食香楼的点心做得一绝,不说那些男儿,就是穆朗自己也对其中的招牌点心荷花酥喜爱非常。

    作者有话要说:  那种是哪种呢

    ☆、赵玉舒的类型

    吃人的嘴短,赵玉舒正是饿的时候,吃了穆朗的点心,下午总算是安稳度过。

    下午回去的时候,穆朗说要送赵玉舒回去,赵玉舒以洛云要去宫里汇报工作进展正好二人一路为由拒绝了她。被拒绝的时候,穆朗分明看到了不远处的吴漾掩着脸在偷笑。

    穆朗目送着赵玉舒的马车驶远了,吴漾走过来搭着穆朗的肩膀道:“走,出去吃饭去?”。

    穆朗和吴漾去了常去的那家面馆,两个人往角落的桌子上一座,要了两碗面,一碟牛肉,一碟咸菜。

    “现在可以和我详细说说了吧!你也是藏得够深啊!连我都瞒着?”吴漾心头带着气,大概是一种我最好的姐妹要成婚了,我却是订婚当天才知道的气法。

    “我那时候刚去上书房做少傅,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不爱出风头,也不欲引起人的注意。去之前就听说了皇上独宠三皇子,三皇子这个小魔头无法无天的事迹。”

    “我也不愿坐那出头的鸟儿,每日只安安分分的教我的算学。可惜,可能是天意吧!男子本就对数字这种东西不敏感,巴不得天天上课都是风花雪月,谁想去算半天一个笼子里到底有几只鸡几只兔子啊!”

    “于是,在课业上感到为难的三皇子,越发看我不顺眼。当然,我看他也不怎么顺眼。不说上书房的其他男子,就是算上我在联合医馆教过的人,他都是头一份的调皮。”

    “而且还不是一直这样皮,同是年轻少傅的课。沈臻少傅上课的时候,就安安分分的,不吵不闹,布置的课业也能够按时保质的完成。”

    “那时候我刚去,还没看出他对沈臻少傅的情愫来。只以为他是不爱上算学课,或者说是不喜我的授课风格,偏爱风花雪月的诗文课和喜爱沈臻少傅的授课方法。于是我还傻乎乎的给皇女们布置了好几次的自习,自己一个人偷偷的跑过去听沈少傅的授课的墙角。”

    “有一次,大概是初夏的时候,沈少傅给皇子们布置了写文章的随堂课业,就拿了书在前面看睡着了。一开始阳光并未照到沈少傅那边,随着日头的升起,阳光也跟着移了过去。”

    “他?,对,就是三皇子。”

    “他座位就在窗户边,他也发现了阳光的移动。”

    “嗯,不对,我一开始并没有发现这些。”

    “是他站起来了,为沈少傅挡住了太阳,并且随着太阳的移动,小幅度的变换了他站的位置,我才发现这件事的。”

    “你要知道,我以前罚站他的时候,真的是一刻钟的站不住的。一罚站,不是渴了,就是内急,反正总能找到溜走的借口,从来没见他安安分分的站着过。”

    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