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清的,当即就认错哄她并且表示不会再迁怒孩子,又剖开自己的真心对她解释,“可可,我知道那是我们的孩子,我也曾经期待他的到来,但是在我心里,你是最重要的,哪怕是我们的孩子,我也不肯他伤害你,你明白吗?”
他想告诉姜可可这一点,不计较面子,不再怕她骑在他投上为非作歹,因为他害怕再有一次,再有一次姜可可躺在那儿无知无觉,他怎么唤都唤不醒,如今她醒过来他就足够感激上苍,不想浪费一点儿时间和她冷战,让她生气,让她难受,他想好好珍惜日后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姜可可又哭了,不再是因为江寄余迁怒孩子而哭,而是也想到了那一幕,想到了那些个她在另一个时空的日日夜夜江寄余守着不言不语不清醒的她心里该有多难受,她醒过来的时候便看到他的脸,瘦了那么多憔悴了那么多,还胡子渣拉,跟遭受了多大的苦难似的。而且换位思考,若是江寄余变成她那样,难道她不会迁怒吗?
她爱孩子,也爱江寄余,在江寄余说出这番话,姜可可再情绪激动无理取闹,都无法再责怪江寄余对孩子的冷淡。
他最重视她最在乎她最爱她,这份沉甸甸又温暖的爱将她包裹,让她再说不出任何一句赶人的话。
不过,哭过之后还是要他放下对孩子的迁怒和芥蒂,毕竟这是她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是他们的宝宝,他们把他带到世上来,就应该把自己能给的最好的东西都给他,包括感情。
这事也不是嘴上说说就算,感情也是培养起来的,姜可可开始让江寄余多抱着孩子,哪怕他不逗他玩,姜可可也要他抱着她来逗孩子,换尿布给孩子冲泡奶粉什么的也要江寄余学,满月过后,姜可可还让月嫂夜里把孩子抱过来,他们亲自带着孩子。
娇惯姜可可的江寄余是拗不过姜可可的,姜可可执意要亲自带着孩子睡,他没办法还是要遵从,夜里孩子哭闹,不需要姜可可提醒就能够第一时间醒过来抱着孩子哄,当然不是因为心里疼爱上了孩子,而是担忧他哭闹把姜可可吵醒。
姜可可已经让月嫂夜里不用醒来带孩子了,所以这喂奶粉也是要自己来,孩子夜里哭闹要么是饿了要么是尿了拉了,他是个爱干净的,有不舒服就会醒过来闹人,江寄余不想让姜可可受累,那这个时候只有自己受累了,换尿布泡奶粉哄孩子,一下子就给练了起来。
渐渐地,江寄余对这些事上手以后,姜可可就很少在夜里会被孩子吵醒,孩子是打了小摇篮在屋里睡的,姜可可和江寄余一张床,她睡在里面江寄余睡在外面,小孩子一哭起来江寄余就睁开眼睛快速过去抱起来,大掌捧着小屁股,没湿呢就是饿了,拿上奶嘴先往嘴巴一塞,给个缓冲,等小婴儿意识到被骗呢,他都手脚利落到外面冲好奶粉给换掉奶嘴了。
喝奶粉的时候倒是比较安静,但是他不是喝完就睡,越是长大点呢越是精神好,喝的差不多饱了还要人抱着他摇,放在摇篮里摇都不想,就得抱着,江寄余一开始不想惯他的毛病,想让他喝完奶粉直接去睡觉,结果一放到摇篮里就哭,没辙,只能抱起来哄。
小孩子夜里一般会喝三次奶粉,睡觉前那一次,半夜一次,快天亮时候又一次,有次在快天亮时候抱出来喝奶粉,开着小灯,这娃娃喝完后又像以往那样要人哄,江寄余摇了摇他,低着头想看他什么时候睡,结果他那双酷似姜可可的眸子乌溜溜地看着他,忽地就咧开嘴笑了。
那瞬,江寄余有些怔愣了。
心里突然像塞了什么一样,往日的迁怒隔阂和冷淡在这个破晓前的笑容里一下子消失了,江寄余绷着的脸也露出一个笑容,“小兔崽子。”
江寄余对孩子态度的变化是很明显的,之前一直是冷冷淡淡,哪怕抱着他,给他换尿布给他泡奶粉都是冷冷淡淡,看不出喜欢,也不会主动去逗他,结果现在是主动会抱他,会逗他笑,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欢旁人一眼就看得出来。
在姜可可坐了双月子过后,江寄余的父爱终于迟迟到来。
全家人对此是松口气的,新生命带来的喜悦也开始降临在这个家庭,这下子全家的氛围是真的其乐融融,步上了正轨。
而在出月子那天姜可可终于能痛快洗一次澡,之前别说是江寄余,就是老莫夫妇姜远鹏夫妇都不肯她先洗澡,都是擦擦身子,哪怕家里装了空调不热吧,那这也是夏天,还这么久不洗,她都感觉自己馊了。
洗澡水换了好几波,最后一次躺在定制的浴缸里,姜可可感觉浑身轻松,生活都圆满起来了。
然后第二天出门江寄余便是带姜可可去医院检查了一遍,确认身体状况怎么样,是不是真的好起来,检查结果出来显示一切都好,这才放下心。
接着,拿到检查结果的当天姜可可就被吃了。
“医生说了可以……”江寄余抱着她咬着她的耳朵含糊呢喃。
姜可可被他弄得浑身发软,本来也不想拒绝,推拒了几下,便随他去了。
翻云覆雨过后,江寄余还有些欲求不满,但是没像从前那样再来,而是抱着她亲了亲,便算了事,心里还是多少有些顾忌,不敢太放肆。
弄完后也还不困,就说悄悄话,聊起天来,不知不觉,忽然说到了江寄余的‘梦’,“……你昏迷的时候,我在梦境里看到你了,那个梦境,我在小洋楼看到了你。”
姜可可听到这话那半点儿睡意立马就消失了,整个人清醒了过来,“你梦到了我?在小洋楼?”
“嗯,在你醒过来的那个夜晚,我做了梦,梦到了你,也梦到了我……”江寄余絮絮叨叨,没有隐瞒把所有的梦境内容全盘托出,“……最后我亲眼‘看到’玉佩发了光,然后那一直吸附着不让我醒过来的力量忽地就消失了,我从梦里醒过来,没一会儿你就醒了。”说罢江寄余去亲了亲姜可可的额头,神色间没有探究,也没有怀疑,只是很平淡地叙述,用亲吻来表达他的亲昵。
姜可可不知为何心情很放松,“嗯,我也做了跟你一样的梦……或许是穿越时空了?”她轻轻笑了,在这个寂静的深夜里,往日想要隐瞒的秘密,发誓绝不说出来的秘密,现下突然有了倾诉的欲望,“那是我第二次穿越时空了,第一次的时候我来到了这里,变成了姜可可,嗯,这样说有点奇怪,就是你梦到的跟方志军在一起的那个姜可可,不过我不是夺舍,而是胎穿,和她共用一个身体……”
细小又清晰的话如潺潺流水流入江寄余的耳朵,没有激荡,只有平缓,不教人惊讶,也不教人害怕,江寄余对她的身份来历从前其实早有怀疑,后来也曾想过要她全盘托出,只是结婚之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