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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有新人来啦,有新人来啦。”

    接着陆续有几户人家出来,朝着邢忠一家打招呼,算是接纳了新居民。一个身着紫色衣裙,长着一双笑眼的大嫂拉着邢岫烟的手道:“哟,妹子真是细皮嫩肉的。活像个大家小姐。”

    邢岫烟道:“大嫂说笑了。”

    大嫂道:“我说的话一向实诚,不信你问问其他人。”聚过来的媳妇们都笑道:“妹子,别听她吹牛。”

    董婶对大嫂道:“杨桂家的,岫烟妹子就交给你了,明儿你带她去针织坊。”

    杨桂家的笑道:“您放心罢,保证不把岫烟妹子带河里去。”董婶严肃的脸出现了裂痕,指着杨桂家的笑了。

    邢忠一家看杨桂家的说话爽利,为人热心,有心打探田庄里的事情,杨桂家的又是个爱说话的,一个愿说,三个愿听,不一会儿就坐在了杨桂家中嗑瓜子聊天。

    一个下午过去,田庄的一正三副四大管事,被杨桂家的说了个大概。除了言泓,其余的管事皆有家室儿女,分散在田庄各处做事。覃氏问:“言总管一表人才,怎么还没有娶亲?”

    杨桂家的叹了一口气,道:“他十五岁那年是订过亲的,可惜那姑娘没福,熬不到成亲就急病去了。他很难过,一直没有再议亲。后来当了总管,又有几户人家托了媒人来问,都被他以事务繁忙无心婚事推掉了。”

    覃氏点头:“倒是个有情有义的主。”

    "说起来这田庄上的男人,没有一个及得上言管事相貌堂堂,别说外面的人了,就是田庄里,暗地里钦慕他的姑娘也不少,奈何除了田庄事物,他对其他都是冷冰冰的。"

    邢忠道:"不知言管事他住在哪里?"

    “言管事在田庄外另有居所,其他三位管事都住在这里,分别在东西南三角,红瓦白墙,独门独院,很好分辨。”

    邢忠走出门外,他们住的地方偏南,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了红墙白瓦的小院子,一个年轻男子逗着笼中的画眉鸟,施施然走出来。

    “那是梁副管事的儿子梁临,他呀,什么都不干,整天出去闲逛。梁副管事一提起这个儿子就叹气,奈何梁婶子去得早,只留下一儿一女,梁副管事舍不得责打太过。

    梁临啊,心里清楚这一点,根本不改。”杨桂家的眼看一碟子的瓜子磕完了,想再去拿点,门外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跑进来嚷道:“娘,娘,囡囡饿了。”

    杨桂家的吐出瓜子壳,责怪道:“去哪里玩了一身泥回来,又和吴家小子胡闹去了罢。”

    囡囡和杨桂家的一样,长着一双笑眼。她应该是习惯了娘亲外强中干的训斥,不但不怕,反而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笑得眼睛弯弯:“央哥哥带我去捉泥鳅钓鱼啦,我钓到了一条鱼,晚上咱们可以吃红烧鱼啦。”

    “死丫头,就知道吃,你看看你的手,再看看你的裤脚。这身衣服怕是要不得了!走,先把你洗干净再弄吃的。”囡囡眉头皱成一团,被娘亲拉着往井边走。

    主人家有事,再加上快到饭点了,邢家不好多留,告辞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2017年的最后一天,开门,放男主!

    ☆、第十七章

    回到新居,篆儿已经把两间房收拾得干干净净,邢忠赞许道:“好丫头,今晚多给你碗肉吃。”

    篆儿抓着头发笑,覃氏道:“忘了问杨桂家的,伙食怎么解决。”

    邢岫烟道:“娘和爹说话的时候,我问了。杨嫂子说,大部分都去厨房吃大锅饭,少数人嫌弃油水少,就自己开伙。”

    邢忠站起来道:“篆儿,拎着篮子去领饭菜罢。”

    篆儿答应了,覃氏道:“大锅饭能有什么好菜色?”

    邢忠瞪她一眼:“不用花钱的都是好菜色,等下个月发了工钱,再吃好的。”

    覃氏心里嘀咕,你手上还握着当东西的一百两银子呢。嘴上却不言语了。一时篆儿回来,邢忠和覃氏伸长脖子去看,篮子里有一碗白水煮猪肉,一碟青菜和一碟酸辣土豆丝。

    屋子里静默了几息,篆儿看看邢忠,又看看覃氏。老爷说要赏她一碗肉呢,这怎么算。

    邢忠摸摸头,拿起一碗米饭,道:“吃饭吃饭。”

    结果,一碗猪肉大部分进了邢忠的肚子,篆儿心里憋屈,更加坚信,邢家,只有姑娘说的话作数。

    换地方之后的第一夜,总是有些认床。第二天,三人都醒得很早。杨桂家的为邢忠和覃氏指了去酒窖的路,自己带着邢岫烟和篆儿往针织坊去。

    路上两人又聊起东家长西家短,杨桂家的说得高兴,一时不慎,撞着了迎面而来的一个丫头,那丫头托盘上的药碗洒了几滴,直起眼睛来骂道:“杨桂家的,你眼睛长头顶上去啦,怎么不看路。”

    杨桂家的道:“哟,原来是绿水啊,对不住。”

    绿水叉腰道:“注意着点,我们家夫人的安胎药可金贵呢,洒了的话,十个你也赔不起。”

    “知道了知道了。”

    绿水冷哼一声,昂着头走远。篆儿嘀咕道:“这位姐姐好凶啊。”邢岫烟问道:“杨嫂子,这是谁啊,那么大的气性。”

    杨桂家的“嗐”了一声,道:“还能有谁啊,秦暮家小夫人的丫头呗。”

    邢岫烟道:“看样子,秦家婶子来头不小,连身边的丫环都很有底气。”

    杨桂家的笑道:“你唤她婶子,其实她比你大不了几岁。她了不起,是因为啊,她姓史。”

    邢岫烟了然,姓史,又住在贾母的田庄,必定是她的亲戚了。

    杨桂家的又说道:“你不知道,她每日的饮食都是去田庄外的酒楼订的,身上用的首饰,还有胭脂,头油,都是上好的,在田庄独一份。”

    邢岫烟心中微微诧异,田庄副管事的月例不知道是多少,可以让娘子这么任意挥霍?不过,也许是人家嫁妆丰厚呢。

    才猜测着,杨桂家的接下来的话就为她解除了疑惑:“不过秦副总管来田庄之前就是位做生意的好手,有不少钱呢。他的夫人就算可劲儿花,也花不完。”

    这般聊着,针织坊已经到了,里面只有董婶在打扫屋子,清理针线。杨桂家的忙过去道:“哟,婶子,你总是第一个到,给我,我来扫。”

    董婶放下笤帚,指了一处靠窗的地方,道:“岫烟,以后你就在那里做活。篆儿么,就在岫烟的左侧。”

    邢岫烟很喜欢那个位置,以前她在现代,去喝茶吃饭什么的,都喜欢靠窗的位置。不起眼,却可以观察内外的事物和人。

    “多谢董婶,岫烟一定会把分内的事做好。”

    正说着,一群年轻女子嘻嘻哈哈走进来,看见邢岫烟,都好奇地打量她,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