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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免会有所酸楚,他本就高看靳寒一眼,而今更是对靳寒青睐有加。

    于是任老爷子亲自到靳寒的地界上谈合作,不仅屈尊降贵的让靳寒全权做主,甚至还开口做东摆宴,一时间给足了靳寒的面子。

    靳寒跟任家的联盟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一个是元气大伤却依旧盘亘不倒的小疯子,一个是在道上闯了数十年家底殷厚到难以想象的老疯子,背地里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嫉恨的牙根发痒,但即使他们再怎么眼热憎恨靳寒的东山再起,也都得衣着光鲜陪着笑脸的出席恭贺。

    季澜头一次以一种和靳寒平起平坐的身份出现在这种盛会上,任屹对他宽厚,不强留他说话也不要他敬酒,有任屹和靳寒镇着场子,他很快就得以从繁杂的寒暄中脱身而出。

    他没和靳寒一起去主桌,而是跟杜戚一起猫在角落里的桌子边上吃小灶,宴会这种东西从来是商谈和人际往来大于填饱肚子,八点开场,九点能上正餐就算是快的,季澜叼了一个虾球衔在齿间,靳寒提前跟酒店打过招呼,他这边跟别人不一样,想吃什么可以直接叫。

    别人的开胃菜才上到龙虾沙拉,他跟杜戚这边就已经偷偷摸摸的吃上了牛排,杜戚是个干吃不胖的体质,即使穿着抹胸修身礼服也敢大快朵颐。

    季澜吃得心不在焉,他总是会抬头去看一看还在周旋应酬的靳寒,结果一时分神没注意,再回头时盘子里那块品质上好的牛肉早已不翼而飞,只剩被叉子扒下来的酥皮。

    杜戚大概就是天赋异禀的那一种人,风卷残云的啃完一块牛排,嘴角的口红丝毫不花,季澜哭笑不得的跟侍者要了第二块,这回他在靳寒的美色和牛排之间选择了后者,牛排一送上来他就端着盘子背过人群认真吃饭。

    酥皮和牛肉的火候都是刚刚好,牛排粉红色的横截面异常诱人,家里黎叔做西餐的次数少,季澜原本就对这种菜式有一股新鲜劲,再加上酒店主厨的手艺过硬,他很快就彻底投奔了美食的怀抱,假如不是杜戚神色莫名的扯着他的袖口让他回头,他恐怕连靳寒都忘了。

    季澜转头的时候腮帮子还是鼓得,他没杜戚那个本事,嘴角上蹭了不少酥皮的碎渣和牛排的酱汁,他放下刀叉用餐巾擦拭,目光顺着杜戚所指的方向看向了那个刚刚入场的男人。

    褚熙是个极其漂亮的人,年少时如此,长大后亦如此。

    他的五官比例无可挑剔,一双丹凤眼凉薄且冷艳,他步入会场直奔旧时故友,从进门到靳寒面前的几十米路,他没有刻意去招惹任何人,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但他就是能在第一时间获得所有人的关注。

    季澜对这个陌生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惊艳,并且还傻乎乎的将这种惊艳维持了十几秒,直到他看见这个陌生人闲庭信步的走到靳寒面前给予了靳寒一个拥抱,而一贯不与人亲近的靳寒却不躲不避的允许了他的动作。

    季澜在半分钟后才抓住了重点,他看见了男人眼尾凝着一颗小巧怜人的泪痣,与他脸上那颗的位置和大小都几乎一模一样。

    周遭忽然变得鸦雀无声,季澜茫然又困惑的歪了歪头,他看着那人贴在靳寒耳边缓缓开口,他读不懂唇语,但所幸死寂一片的环境能将那个男人的声音畅通无阻的传进他耳朵里。

    他听见那个人跟靳寒说好久不见,一字一句皆是他所熟悉的款款深情。

    第19章

    季澜呆呆的杵在原地,仿佛灌了铅的双腿没有往靳寒的方向移动一步,像是大梦初醒,又像是被人当头棒喝,他缓缓眨了一下眼睛,下意识的将脑袋往一侧偏去,好让另一边的碎发能够遮盖住他的眼尾。

    褚熙是投进湖中的一枚石子,季澜被困在接连荡开的涟漪里寸步难行,安静的气氛很快就重回热烈,不明情况的人在窃窃私语的跟左右八卦着褚熙的来历,想要看热闹的人则冲着他报以讥笑又戏谑的目光。

    季澜始终都不属于这个圈子,他只是靳寒的附属品,靳寒将他视作至宝,旁人会跟着高看他一眼,而此刻的靳寒显然是将注意力放在了另一个人身上,所以他也变得无足轻重。

    季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会场的,他变成了杜戚手中的牵线木偶,杜戚拽着他,他就机械的迈开步子。

    灯火通明的会场渐渐消失在他的视野里,他所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靳寒垂首褚熙仰头,过近的距离和错位的角度,使得他们看上去像是一对正在接吻的恋人。

    季澜被杜戚带到了远郊的山庄,他们抵达时已是深夜,季澜沐着微弱晦暗的月光走进他和靳寒住过的那间屋子,屋子里面所有的生活用品都准备的整整齐齐,连矮桌上的茶壶里都放着温度正好的茶水。

    一切都像是早已准备好的,季澜借着不算明亮的月光将室内打量一圈,然后转头看向了身边的杜戚,似乎是想要个答案。

    “……具体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是靳寒之前就通知过我了,你这段时间住在这,他那边……那边事情一结束,他就会来接你。”

    和黎叔相比,杜戚掌握的东西不多,她只是前段时间被靳寒通知过这件事情,一旦褚熙出现,她就要立刻带着季澜到她这边相对安全的地方。

    山庄为了这件事情一直歇业到现在,对外说是修整改建,其实是一直在加强相关的安全措施,季澜待得这间屋子是整个山庄里最中心的位置,周围全是她和靳寒手下最靠得住的那批人在看守。

    杜戚尽可能的对着季澜笑了笑,她对整件事情只有个模糊的认知,靳寒跟她的渊源不算深,所以她只知道褚熙是个极度危险的角色,靳寒那边为了现在这种情况以及做了很多准备,除此之外她实在是知之甚少。

    “估计也用不上几天,我在这陪你,他肯定会来接……”

    季澜拉开了卧室的拉门,门和滑轨摩擦出的响声将杜戚的话尾截断,他走进卧室又反手将拉门关上,浅米色的榻榻米和公司里休息室的风格相仿,靳寒当时应该是照着这里为模板布置的休息室。

    季澜以沉默终止了和杜戚的交谈,即使明知道这是在无故的迁怒,他也仍旧对门外的杜戚置之不理。

    他脱去鞋袜和外衣躺去榻榻米上打算入睡, 偏硬的床榻适时的照顾到了因为路途漫长而隐隐作痛的腰椎,晦暗的月光透过窗户之后就更加黯淡了,他将手抬到眼前想要看一看手指上的戒指,可惜这里的光线并不能让他如愿。

    季澜觉得自己的生活被一条分水岭从中截断,上一刻他还在兴高采烈的筹划着和靳寒结婚,下一刻他就一个人待在了这个偏僻安静的庭院里。

    他没有得到来自靳寒的任何消息,维持在待机状态的手机一共耗光了三次电,后来他索性一直插着充电器,省得再急三火四的找电源。

    杜戚每日都来陪他,他单方面谢绝了一切交流,杜戚跟他搭不上话,只能变本加厉的往他这边抱猫,从曼肯赤到豹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