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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的熊大人,说他三岁半都是夸他成熟的那种幼稚鬼。

    检查的结果和之前预想的一样,短暂的嬉闹过后,这样的结果似乎变得没有之前那么残酷了。季澜比自己想象的平静,他认真看着结果报告上那些文字,他还是没有办法正常阅读,不管是晦涩难懂的医学术语,还是简单的基本信息,他都看得很吃力,反复看了了三遍之后,他才弄清了上面写着的是什么。

    结果显然不是病理性的衰退,季澜的扫描结果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外伤或是颅内病变的迹象,他眼下的情况的确是先前那些伤害所留下的后遗症。

    “药物刺激留下的问题是主要原因,再者心理因素和平日里的压力也会加重病…加重这个问题。”副院长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镜片,出于某种对季澜的欣赏和同情,他没舍得用病情这个词。

    “药物治疗也只能是辅助手段,目前还没有什么显著的疗法,但是只要能够保证正常的生理健康,同时确保没有过多的精神压力,短期之内应该是不会恶化的,毕竟季先生还很年轻。”

    再委婉的字句也无法掩盖事实,靳寒这次终于听懂了对方的深意,季澜现在的问题虽然不算严重但是也没得治,时间只是一个缓冲,等到短期的时限一过,该恶化的还是要恶化。

    这已经不是赎罪或是愧疚可以概括的事情了,季澜头上悬了一把刀,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落下来,也没有任何取下的方式,靳寒木讷又呆滞的站在原地,几分钟前他还上蹿下跳的想要从季澜手里把靳球球抢过来打一顿。

    季澜只有二十五岁,正是人生中最好的年纪,靳寒在冗长的沉默中努力回想了一下过去的十年,季澜从懵懂青涩的少年人出落成一个端正俊秀的干练青年,整整十年,季澜与他朝夕相处,从没有害过他,更没有做过任何一件让他失望的事情。

    报应应该是降临在他身上的,生不如死也好,病痛缠身也好,这样的天理报应应该是降临在他靳寒身上的,所有的事情,从头到尾,季澜都是其中最干净无辜的那一个。

    “这样的话,公司那边,我明天就去面试个接手的人吧,再这样下去我会耽误正常的工作,但是我不走,我还陪着你,该帮你做的我也做,就是相当于找个人帮我盯着点事情,提醒我别忘东西。”

    季澜的声音很平和,他怕靳寒又哭,所以特意踮起脚凑过去和靳寒脸贴着脸说话,靳寒一旦真哭,他还能在外人面前帮忙挡一挡,维护一下靳寒所剩无几的形象。

    季澜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处境,他只是不想耽误靳寒的工作,他是不愿意接受这种结果,没人能够心平气和的接受这种结果,但他至少不害怕,

    “你也听见医生说的了,至少现在是没事的,我就是看东西慢一点,记性差一点,可能以后要吃白食,不过…你会养我吧?”

    季澜还带着几分打趣的意思,他从小就一直努力学习各种书本知识,他一直都不算聪明,靳寒也没给他请过什么家教,他那会只能整天熬夜啃书背书,学到崩溃的时候每天都期盼着有朝一日能跟在靳寒身边吃白食,眼下也算是变着法的梦想成真了。

    靳寒抖了半天嘴唇也无法发声,他怔怔的看进季澜眼底,有那么一瞬间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去回到十年前他们见面的时候。

    决定一生的念头在这个电光火石之间斩钉截铁的决定下来,他拼劲全力去抓紧了季澜的手,用惯枪械的骨节泛白,此后的漫漫余生,他再没有放开过。

    “我养…我养你,我肯定养你,不止养你,我们,我们结婚……季澜,我们结婚。”

    从医院到卖戒指的珠宝店,季澜脑子里一直是空白的,他唯一能感知到的就是靳寒的手很热,无论是拉着他从医院跑出来的时候,还是扶着他上车的时候,又或者是刚刚给他戴戒指的时候。

    铂金的订婚戒指,靳寒戴得男款,没有镶钻也没有花纹,他戴得是女款,他手指太细,男戒里面几乎没有合手的款式。

    镶钻的女戒比男戒精美许多,但好在季澜从头到脚都是衣服架子,手指也不例外,他戴什么都好看,不仅没有丝毫的违和感,而且还显得极其精致漂亮。

    钻石被店里的灯光晃出刺眼的光亮,店员正殷勤的跟靳寒商讨着婚戒的设计,大概是准备再痛宰一刀,季澜坐在沙发里抬着手来看了半天,直到眼睛被晃得刺痛才有了那么点回神的意思。

    他们就这样草率的订了婚,靳寒单方面的提出请求,他稀里糊涂的戴上了戒指,没有任何浪漫的求婚场景,也没有丝毫的准备,前一秒他还在面对一个会影响他一辈子的后遗症,后一秒他就把自己的人生大事给定下了,而且还是他偷偷惦记了十年都不敢抱有期待的那种幸福结局。

    从珠宝店回家已经是傍晚,靳寒带了一摞店里宣传用的图册打算回去仔细研究,季澜和他手牵着手进门,看见黎叔的时候还有些不自在的把手往身后挡了一下。

    靳寒大大方方的攥紧了他的手,多出来的两枚戒指紧密的挨到一起,黎叔不愧是见惯了风雨的人,他洗菜的动作未停,面上稍稍惊愕片刻之后很快就开口跟他们说了恭喜。

    “晚饭加菜,我再多煮个红豆饭,诶,对了,你俩早上不是把猫带出去了吗,球球呢?怎么没带回来?”

    第18章

    靳寒独自开车回的医院,季澜跟着他折腾了一天,他不舍得再让季澜累着。

    在医院休息室里上蹿下跳的靳球球还没从被遗忘的惊恐和委屈中回过神来,靳寒就风风火火的推门进来把它夹在腋下带上了车,大概是觉得尊严受损感情受伤,靳球球梗着脖子用还没蜕变利索的小奶音愤怒的咆哮了几嗓子,紧接着就挥起爪子往靳寒手臂上添了两道红艳艳的抓痕。

    晚高峰堵车,靳寒一来一回用了将近两个小时,靳球球窝在副驾驶的猫包里对着他喵喵叫了一路,靳寒虽然理解不了猫叫,但他基本能猜出来靳球球应该是在对着他进行质问或是威胁。

    诸如什么“铲屎的你怎么敢把朕扔下”、“你为什么还不给朕赔礼道歉”、“你信不信回家朕就窝在季澜怀里再也不出来了”。

    靳寒一贯贫乏的想象力在这个时候井喷涌出,他开进院子把车熄火,在拎着叫嚷不停的靳球球下车之前,他先将猫包打开,又用右手拎起了它圆滚滚的小身子。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天不怕地不怕的靳球球毫不在意自己四爪腾空的处境,它张牙舞爪的挥舞着自己软乎乎的小爪子和靳寒对视较劲,一副气场十足的混世小魔王架势。

    然而几秒钟之后,当它发现靳寒的目光是落在它后爪之间那个毛绒绒圆滚滚的猫铃铛上时,它立刻就变成了被放了气的气球,不仅极其识时务的夹着后爪乖乖巧巧的停下了叫嚷,甚至还特意放软嗓子忍辱负重的咪了一声。

    靳寒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