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谈扬扬下巴, 示意她接电话。
秦篇回神,揉揉眉心,低头重新接起电话。
里面的人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未婚妻那三个字, 笑了笑说, 没空,那就不打扰了。
电话挂了时,秦篇还是保持着那个动作,一动不动。
应坛端着水杯,走到她那张沙发, 坐下后把人捞起来。
“我刚刚也听了个你的电话。”
“嗯?”
“你哥哥的。”他放下水杯, 把她放在膝上,拿来早前扔下的大衣给她裹上,穿着浴袍就出去了,浑身都冻僵了。
“我哥哥?”
“嗯,你那会儿应该在飞机上, ”他紧了紧大衣的领口,把她整个裹得严丝合缝,然后低头亲了口,“找你, 你却一声不响溜出国,关机了。”
“没有一声不响,你知道的。”她呢喃。
应谈对她这个软嚅的小声音,一点抵抗力都没有,特别可爱。
抱着她蹭了蹭,问:“跑出去做什么?”
“躲你啊。”
应谈咬了她唇瓣一口,“躲我做什么?”
“说错了,躲一只狼。”
应谈失笑,“那怎么进来了?”他把她按进怀抱,说着说着就觉得冷,居然在外面溜达那么久,也不怕冻着了。
“隔壁,你邻居要出门,怕被撞见。”
“盛临,回来了?”他都不知道,“撞见怎么了?”
秦篇仰仰头,“怕她如果和我打招呼,说话,会耽误你的大事啊,刚刚还威胁我了。”
应谈感觉心口被撞了一快浸湿的棉,咚的一声,湿漉漉的让他整颗心都软下来。
“篇篇……”
秦篇觉得这个时候的每一分每一秒,他的每一声喊她,都在促使她越发紧张。
终于,应谈察觉她的紧张了,低笑一声,吻了吻她,抵进去,先搅弄一番把她吻得恍惚了,才放开她,起身去换衣服。
秦篇低头看看自己大衣里的浴袍,她也没换啊。
上去的时候,她走在他后面,他从上面回头,两人隔着半个楼梯遥遥对视,他朝她伸手,秦篇马上缩回来。
应谈一笑,又往上走。
秦篇默默低头迈着脚步,到楼上,他正在房间里扯开浴袍,秦篇转头,背抵着墙站在门口。
应谈瞥见了,脸上闪过笑意,也不逗她了。
换好衣服后,他出来。
秦篇下一秒马上溜进去,关门。
应谈:“……”
他默了默,转了转,“公平点行吗?我没关门。”
“走远一点。”
“……”
他笑着转头靠上她刚刚靠的那面墙,双手抄在口袋里,盯着对面星光流转的壁灯,心情很好,很好很好。
秦篇换了一件白色长裙,外面套了件风衣。
出来时,瞥见和他穿的差不多,某人一身藏青色精致的衬衫,外面是一件墨黑色长风衣,灯光流转在这那张淡淡随性无可挑剔的脸上,怎么看怎么……让人心动。
他轻偏了下头,秦篇脸颊当即一热,转头。
应谈眼神上下扫了她一下,眼底温热过了一遍,搂上她的腰后,热气往她耳间钻入,“很漂亮。”
话落,他带着她往楼梯走。
坐进车里,隔壁的人出去又回来,从车窗里看到他们俩,降下车窗有些惊喜,随后又吹了声口哨。
应谈暼她,“好好开车。”
“好好开着呢,晚上一起吃宵夜吗?”
“没空。”
盛临脸上曼过揶揄神色,点点头,“ok。”约会嘛,理解。
她踩下油门,一溜烟把车开进自己房子旁边的车库。
秦篇半天才从后面转过头来,应谈逗她:“看什么。”
“她车里的歌。”
“嗯?”
“那么甜一首,谈恋爱了?”
“……”
秦篇看他,“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平时很少联系,她只有有事会找我。”
秦篇蓦然失笑,这语气,真有点像她哥哥偶尔的语气。
应谈被她的笑容照到,心里止不住一片阳光璀璨,手摸去打开播放器,也打开了歌,想了想刚刚隐约听到的,找到那首歌。
“这首?”
“唔。”
“很甜吗?”
“嗯?不甜?”
他踩下了油门,“我觉得我的篇篇比这个甜。”
秦篇转身降下车玻璃。
瞬间,夜风卷过花草的清香钻入车厢,拂过鼻息间。
外面夜色路灯交缠在风里扑洒在黑色车壳上,车厢内甜腻到心尖的男女对唱一句句往心尖钻,秦篇想想他要把她带去哪里,一时真的跟喝多了一样,晕头转向的。
“我们待会儿不吃宵夜吗?可是我饿了?”
应谈轻扣了下方向盘,“吃,只是不和盛临吃。”
“为什么呀。”
“你说呢?”
又拐回来了,秦篇闭嘴了。
“谁舍得这种夜晚跟别人分享,是吧?”
“……”
应谈把车开出私道,拐入大城市车来车往霓虹闪烁的宽阔马路上。
“你舍得?”
秦篇抿唇,“换话题。”
“这是今晚最大的话题。”
“应谈。”
“嗯,篇篇……你都知道了,怎么那么不自在?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
秦篇心头一热,一股湿润暖和的风盘旋过心口,忽然,就真的不那么难为情了。
“因为第一次啊。”
应谈伸手捏她小脸,“你再说一次。”
秦篇躲了下,失笑。
“本来就是第一次,没经验。”
“难不成我有经验?”
“谁知道。”
“……”他深吸口气,“晚上别想睡了你。”
秦篇为了忘掉他这句话,浅浅跟着那首甜得不行的歌哼了起来,这会儿国内都天亮了,但她在飞机上睡了几个小时,加上这会儿心跳有点快,一点没有睡意。
应谈起初听着她软嚅中带着点空灵的声音,觉得舒服得很,随后听着听着就觉得不行了,“换首好不好?你一直和别的男人对唱。”
“你唱啊。”
“……”
“让我听听你和别的女人唱歌的感觉……”
“……”
“我们刚认识那会儿,在你公司年会上,有人说有个女歌手和你出入同一酒店过。”
“……”
应谈打了转向灯,愣了一下,怎么也想不到这么久远的事她忽然就想起来问。
关键是他都不太记得了。
秦篇哼着歌挑眉:“嗯?”
应谈皱眉想了想,“那是……住同一酒店而已。我记得后来有新闻辟谣了。”
“你辟的谣?”
“嗯。”
“为什么?”
“我那时候心上有你了。”
秦篇愣了一下,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