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当作任务奖励寻仙珠送给了自己这种事陆危楼说不出口,更何况就算他想损己利友把珠子贡献出来,可系统说了,寻仙珠的激活条件是好感度达到江湖相逢100,所以他必须和某个好友先把好感度刷上去。虽说这个条件是可以所有好友的好感度累加,可看着好友列表至今只有孤零零一个好友,还是个死活刷不上去好感度的阿萨辛之后,陆危楼觉得系统好残忍,有点委屈,想哭!
不管陆危楼有着怎样的难言之隐,这事在阿萨辛眼里,那就是每次说到这个问题,陆危楼就是一副你别逼我再逼我就哭的表情,阿萨辛已经懒得跟他纠缠了,不过他没有告诉陆危楼的是,师父的遗命他大致已经猜到是什么了。
他起先一直不了解为什么那么男人的师父会将遗命写在一块女子的贴身之物上。直到有一次他收到了来自陆小妹的奇葩礼物,一块用肚兜布做的香囊。
当时陆小妹扒着他的腿说,波斯的女孩示爱都送红肚兜,但中原女孩一般送香囊,于是机智的陆小妹就将两者结合了起来。
想起当时陆小妹非要长大了嫁给自己,陆危楼还起哄叫自己妹夫,可惜……
阿萨辛刚刚漫上唇角的笑意冻结了。
他是个男人,却生就一副非阴非阳之体,有着这样的身体又怎么能当别人的妹夫,又怎么能和他人亲近!
生来便被父母当作怪物遗弃,被医术卓绝的师父捡到时他五岁,怎么从婴儿长到五岁稚童的他已经忘记了,似乎凭着本能就那么活了下来,直到被师父启蒙他才明白有个词叫不甘心。
不甘心就那么死在角落,不甘心被叫做怪物的命运,不甘心,活得不像个人,所以他成了今天人人乐道的“波斯之宝”。
绘画、技击、宗教、医学、幻术、天文、数术诸多才能,旁人专精一门已是极难,他心无旁骛钻研了十五年,件件冠盖波斯。
这就是阿萨辛的骄傲,也是他永远说不出口的秘密。
师父也许只是想他能像个普通人一样,得到一份热烈的感情,并且珍之重之。可惜即使猜到了师父的遗命他却也做不到。
不过既然连信仰了十几年的“万事得”大神都解答不了他心中的疑惑,也许,神奇的中原会有答案。
这一瞬间产生的念头,让阿萨辛外放的情绪再次收敛了起来。
陆危楼对中原知之甚多兼又通晓波斯习俗,若有他作为引路人,中原武林未尝不能去闯一闯!
【系统提示:阿萨辛对宿主的好感度+50。】
“……”此时的陆危楼看着阿萨辛一本正经的脸,脑子被刷成了空白。一年来一分没涨的好感度,终于涨了!
也许是陆危楼的脸色太过莫测,看不透的阿萨辛干脆喝完最后一坛酒,起身轻飘飘的回了屋。“虽说我同意跟你去中原,但若是路上有什么准备不足的地方,我随时会打道回府,你看着办!”
看着好感度那里点亮的半颗心,陆危楼斗志昂扬屁颠屁颠的开始准备去中原的行囊了。
第15章 第十五章
龙门教位于大唐西北部的龙门荒漠中。
这里人烟稀少,除了少数商队会必经此地,再没有寻常百姓会在这个地方生存,而能在这个地方活下来的,没有普通人。
龙门客栈,就是这么一个不普通的客栈,在龙门荒漠开了一百多年,客栈的历任老板娘都叫金香玉,都是姿态妖娆的大美人。
“老板娘,今日的赌酒可开始了?”一魁梧汉子解下腰间马刀搁在桌子上,大马金刀的坐姿很是潇洒,不过眼神跟随的却是老板娘的酥胸半露。
金香玉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目光,她一甩香帕,声音柔媚入骨,“原来是马副教主大驾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二春,上壶好酒,我可得和马副教主好好喝几杯。”
“老板娘就是知情识趣,老子喜欢。“说罢一伸手将金香玉拉转过身坐到了自己腿上,温香软玉在怀,马副教主飘飘欲仙。
三杯酒下肚,这位马副教主早已忘了来客栈的初衷。
此时,客栈二楼拐角处,两个形容出众的男子一靠栏一抱臂,正冷眼看着楼下大堂里上演的活色生香。
这两人正是奔波了半个月才到了龙门荒漠的陆危楼和阿萨辛。
“直接杀上门不就行了,何必浪费时间在这里周旋,穆萨,你又想做什么?”
陆危楼听出阿萨辛话语里的不耐烦,心中窃喜。“霍桑,这次剿灭龙门教不用我们出手,你只管看一出好戏就行了。”
看着陆危楼兴味十足的观望楼下正在调情的男女,阿萨辛突然感觉很烦躁,“既然不需要我出手,那我回圣教了。”
“哎……别走啊霍桑,我把计划告诉你还不行吗?”
赶在阿萨辛关门之前挤进了房间,陆危楼一脸憋屈,每次只要阿萨辛一生气他就没辙,只能乖乖妥协,怎么看怎么没威严。
“明明比我还小,脾气怎么就这么大!”
“再废话就出去!”
瞥了阿萨辛一眼,陆危楼只好放弃神秘感那种东西了。
“龙门教会被一个叫张戈的家伙灭掉,我们最后捡便宜就行。”
“张戈是谁?”
我明教未来的左护法呗!“老板娘的姘头!”
“……”才住了两晚,连老板娘的姘头是谁都知道了,陆危楼你可以啊!
阿萨辛身上的气压更低,陆危楼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戳中了好兄弟的怒点,只好把所有计划和盘托出。
“这金香玉他爹原本是龙门镖局的总镖头,不知道怎么的得罪了当时风头正劲的龙门教被一锅端了,老镖头死了,他女儿被张戈他爹护着逃了出来,后来张戈他爹也死了,就剩俩小孩相依为命,再后来就被龙门客栈的老板娘收留了。他们一直计划要着灭了龙门教,咱们就别去打扰人家报仇了。”
看着悠哉游哉喝茶的陆危楼,阿萨辛问,“这一切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刚要喝下最后一口茶的陆危楼,叹了口气放下茶杯,看着阿萨辛认真的说,“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
“你不说我又怎么相信。”
“掐指一算!”
“哎哎哎!霍桑,你不能这样,我都说了你不会信的,是你非要我说的,做人讲点道理好嘛!”被阿萨辛一袖子扇出了门外的陆危楼看着鼻尖前关上的房门,满是笑意,他发现自己有了个不好的习惯,总是喜欢撩拨阿萨辛看他生气。“这才像个年轻人嘛,做大哥的就是要这么替兄弟着想。”
将陆危楼在门外说的话听的清清楚楚,阿萨辛也笑了。不过看着桌上放的东倒西歪的茶杯,笑意却慢慢收敛了起来。
陆危楼的话他信。
连和陆家暗卫密谈都不避讳自己的陆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