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丝内衣配薄纱内裤,薄如蝉翼的蕾丝,橄榄藤蔓伸展着覆盖她饱满的绵乳,薄透的纱织下隐隐若现粉色乳头。
衣架上还挂着樱粉色内衣、乳白色内衣、妖红色内衣....
看来是一场内衣秀。
她素面朝天不施粉黛,只在眼下点一颗泪痣,白日只觉她温柔有余性感不足,此刻这般袅袅妖气让得张倾情一时怔住,二十三年她第一次懂了自卑。
“有事?”秦子明打断了她的出神。
张倾情看回他,他神色矜持冷淡,不见丝毫情迷。
“我....”她张了张嘴,低下头请求,“明天我想去旁听张华案二审,您可以让我进去吗?”
“可以,明早我派人送你去。”秦子明指了下那件樱粉色内衣,陆安然去换。
答应这么爽快?张倾情愣了愣,刚在射击场他不还生着气么...也对,有这样的美人表演内衣秀,哪儿还有气。
“你还不走?”秦子明目光移向她。
张倾情轻声道歉,临出门前她听到陆安然柔美的声音:“明,这些可都是我设计给你的。”
他好像并不奇怪她知道张华的事,可他绝不会拐弯抹角地特意放电视节目来告诉她。
是谁呢?
张倾情努力让自己去思考,却满脑子都是陆安然的袅袅风情,扎得她一阵胃痛,弯下腰来。
一定因为是在碧海金沙,他们拿棍子抽她的肚子,拿束胸衣强行给她勒出0.6的腰臀比让她的胃无法正常运动,所以老毛病又犯了。
明天走往往事,节奏比我想的慢。
信我不狗血,信秦总人品,用小情父亲胁迫小情的事,他不会做这么没品的事。
思情 7 报应
“小情,生意场上有些东西说不清道不明,有时候谁就比谁多了份机会,他就成了事。这讲究一个缘道,最怕因果轮回,爷爷是怕你有报应啊。”
张守箴气的不止是她对秦子明的迫害,更多,他是在为这个独苗孙女忧虑。
而这份忧虑不无道理。
张倾情按着胃部靠在墙上大口呼吸。
五年前
书房的家具皆是实木质,布置简单。
女孩坐在宽大的办公台前,从几座半尺高的文件里翻找,抽出一叠。
“张氏集团自然医疗产品dha鱼油成分分析报告。”
“张氏集团自然医疗产品dha鱼油生产线调查报告。”
“张氏集团与临水化工集团交易记录。”
“张华向食药监局行贿记录。”
最后一份资料是以化工合成物代替dha鱼油成分,致死致残名单,垂死的老人、残喘的婴儿,一张张照片触目惊心。
张倾情被电到一样,将资料丢上桌,她捂着胸口平复呼吸抬头,秦子明站在门口看着她。
他什么时候来的?
张倾情条件反射抱住了所有的资料,美丽的眼睛里闪着泪光和防备。
秦子明看着她,眼中划过察觉不到的受伤,他暗叹,“我本就没打算瞒你。”
张倾情盯着他。
“我要想瞒你,你能找得到吗?”秦子明走到办公台前,低首看她。
张倾情缓缓放松抱着资料的胳膊,她抬头脆弱地看他,“你打算怎么办?”
“走法律程序。”秦子明走到饮水机前倒了杯水递给她,“你放心,我不会插手司法,保证给他最公正的审判。”
张倾情不懂,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冷静地决断她的未来、她们家族的兴衰,就像他在谈判桌上,冷静公正、无往不利。
“这事还没有发酵,社会上都不知道,只要你不说,现在销毁资料和证据还来得及。你饶了他行吗?”张倾情放下资料,绕过办公台,抱着他的胳膊呢喃,“饶了他好不好,我让他不准做了,我让他把所有添加了化工产品的鱼油都销毁好不好?”
秦子明低头看她,那双美丽的闪烁着哀求的眼睛,他放下水杯抱住了她,“小情,别任性。你让张华拿出资金救助那些病人,进去了认罪态度良好,我给他死刑改无期,再为他申请保外就医好不好?”
张老爷子脱离政局、商海多年,张华一旦倒下...张家这座大厦必会一夕倾倒,张家人一贯自视甚高树敌无数,那时候谁都会来踩两脚。
她是张家独女,这未来是她的产业。
她不会容许自己坠落。
“不行!”张倾情推开他,她摇着头哭泣,“你把张华送进监狱,我就什么都没有了,我和路上的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她哭得像个孩子,她本来就是个孩子。
秦子明从桌上抽出纸巾为她擦拭眼泪,“小情,家庭带给你的优渥生活、荣誉,我都能给你是不是?我对你,对张老爷子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那不一样!”张倾情打开他的手,“没有娘家的庇护,夫家给的荣誉又能持久几时?”她突然情绪崩溃大哭,“我不要一辈子都像颜姬,事事都看张华的脸色,看他身边的女人换了又换。”
“张华喜欢sm,你知道吗,从小我就看着颜姬身上大小的伤。”她哭得抽噎,所有的事都浮上心头,看他的眼睛带了怨恨,“秦子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了你初恋,断送了一笔给公司续命的订单。”
“为了她,雪中送炭你都能拒绝,现在到了我这儿,锦上添花你都舍不得!秦总对我的爱,看来只在床上啊!”
“胡说什么呢!”秦子明皱眉看她,对上那满脸的泪,他平复下情绪。
“小情,这不一样。这些不是资金、标书,是活生生的人啊。”他从资料里翻出最厚那一沓,“品理县孕妇长期食用张氏鱼油,生下来胎儿畸形,一个孩子畸形代表什么你知道吗?治疗费养育费足够压垮这个家...”
张倾情夺过资料在他眼前晃了晃,打断他的话,“要多少钱我给他们啊!这么多人的治疗费、养育费,一个亿够不够?我们张家承担啊!”
秦子明沉默看她,久久地看她,最后他又抽出纸巾为她擦拭眼泪,他退让避过这个话题。
“小情,我的爱不能给你安全感,那公司的股份呢?我名下股份明天全转给你,以后我就是给你打工,公司家里都是你说了算,好不好?”
张倾情愣愣看他,眼中一会迷茫一会憧憬一会盈满眼泪,“你舍得把公司给我,为什么非得告他?你图什么?”
“向市长的政绩?”
秦子明丢了染满泪水的纸巾,“我不否认有这方面原因,但这点无足轻重。”
张倾情冷笑,“秦子明,想把我张家当垫脚石,你也得做好摔倒的准备。”
张倾情从来说话算数,三日后,闪着红蓝灯光的警车停在秦子明的实业公司楼下。
通过行贿获得不正当财产,所有资产查封、充公,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
在张倾情和张老爷子的坚持下,张华又害怕东窗事发,张氏集团的有毒鱼油停止售卖、全部销毁。
她坐在黑色加长劳斯莱斯上,透过暗色玻璃,看这一切的发生。
秦子明忽然停下脚步,他和押他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