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藕节的手在杰辛的胸前游走着,一张脸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杰辛不知道俯身在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那安琪就如老天爷的脸似的,变得也是相当的快。
马上就是一副笑颜如花,清水芙蓉的样子。
那雷立行一个超大瓦的灯泡将这青天白日晃得十分亮堂耀眼,他却浑然不觉,还在那边自在的嘻嘻地陪笑着。
隋糖在心里暗道。
“真是一个缺心眼子的家伙,上千瓦的灯泡亮着,还笑得悠然自得。”
不过当下觉得自己也跟那雷立行似的,脑子抽了,缺了一根筋,被那杰辛耍得团团转。
此刻的他美女在怀,心里哪里还有半分她的位子。
亏得自己出去半天,还一直为他担心着。
他却愣是没有半点担心自己的样子,连信息也没有发一个。
看来,还是太高估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了。
在这荒无人烟的山谷里,只要是个女的,寂寞难捱的他估计都得撩一撩。
当下气愤不过,正欲悄没生息的遁了。
不想却将墙角一个花盆给踢倒了,发出了咣当的声响。
此时不现身也说不过去了。
只得努力装出一张灿烂的笑脸,从墙根处将自己的身体给挪了出来。
雷立行那张脸在见到她后比刚才笑得更灿烂了。
“看来你最近小日子过得滋润了些,一张脸粉得跟桃花似的。”
这家伙半分看不出脸色,哪壶不开提那壶。
遂接了句。
“再粉也没有你这一盏灯来得亮堂。”边说边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这雷立行却欲将缺心眼进行到底。
“灯,在哪里?大白日的点什么灯嘛。”
他对面的杰辛却是面不改色,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
“糖,你这一上午去哪儿了,害得我好一顿着急。”
“你着急吗?我怎么半分也看不出。”
他却不接她的茬,继续说道。
“你回来了就好,正好雷立行和安琪来了。一会儿,我来指导,你来操刀,做一顿丰盛的午餐来馋死他俩。”
说话间还特意转头对雷立行说道。
“糖糖手艺练出来了,早上做的两个小菜深得我的真传。”
“是吗?那我倒是要尝一尝了。”
那两人在那边一唱一和的,完全没有在乎她这一个当事人的感受。
那安琪也忒没有一点礼貌的常识,见到她也是爱理不理的,一整副心思都在杰辛的身上。
连半点眼角的余光都没有往隋糖的身上挪一挪。
这厢隋糖胸中的那股火按捺不住,就直往上窜。
狠狠地扔给杰辛一句话。
“我又不是老妈子,谁要吃谁做去。”
说完转身留给那三人一个背影。
心中愤愤地想,你和那安琪柔情蜜意的,我这是没事找抽型的,干嘛要留在那里受你的虐。
头也不回,径直往谷口走去。
驾上飞行器,没有半点留恋。
半路上,这杰辛倒还算识趣一点,给她来了n次电话。
不过女人没有一点脾气也算不得英雄好汉,所以嘛,一个也不接,最后那手腕上的表闹腾得慌,实在忍不了,就直接给关了机。
在街面上溜达了几圈,那家咖啡馆也不想去了,就怕遇见那烦人的仝默。
想去酒吧里喝点酒吧!这个时辰也是早了些,人类的酒吧还关着门。
又调转头去了白老伯的小院里。
老伯见到她来了很是诧异。
“丫头,你不是刚走吗?怎么又回来了?莫不是忘记带什么东西啦?”
见到老伯她不发一言,眼眶先见得红了。
老伯见状也不多问。
“还没吃饭吧!”
红着眼眶点了点头,坐在老伯院子里,先来了一杯茶。
老伯动作利索,一会儿功夫就端出来一大碗鸡蛋面。
和杰辛置了半天气,这个时候才感觉饿得慌,一碗面下去,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老伯收拾了碗筷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给她杯子里续上了茶。
也不问她缘由,自顾自地说了一大堆。
“人和人之间相处,总免不了磕磕绊绊。有那么一时之气,过后也会觉得当时的那场气发得有些莫名其妙,多多想着对方好处,天大的事儿也就不是个事了。”
当下对老伯的话全然不信,想他孤家寡人一个,哪里来得那么多道理,想要绊嘴,还没那个机会呢。
他说的话所以也完全没根据,人吃五谷杂粮长大,七情六欲总是有的。
若什么都看得那么开,人间也就没有什么悲欢离合,一切都是歌舞生平,恍如人间仙境似的,也许那样日子也就过得太没意思了些。
如此这般,现在那落日关前也就没有那天天的炮火连天了。
老伯看着劝着没用,摇了摇头,自顾自忙活去了。
留下隋糖一个人跟个木桩子似的,坐在那茶桌前整整一个下午,除了中途因为喝太多茶水,憋不住去了一趟卫生间。
愣是跟个望夫石似的坐到了天黑。
天擦黑了,老伯又很勤快地弄了几个可口的小菜,变戏法似的搬了一箱啤酒出来。
隋糖的眼中一亮,这白老伯还真正是解语花,知道这个时候她需要这个东西。
想起上次跟杰辛去那饭庄吃饭的时候,他忒小气,饭菜虽然管够,酒却没有让她过瘾。
如今借着这忧心的劲头多喝两杯,也算是对自己有一个交待。
老伯的小菜配那冰啤还真是人间美味。
老伯的酒量还不错,陪着她一杯接着一杯的。
夜色沉沉的天空,月光皎洁,也学着古人来几句诗哼哼。
什么举杯邀明月,明月不知在何处,再或者明月何时有,把酒问青天,今夕为哪般?
第125章 艳福不浅
老伯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故意地。揶揄道。
“看不出来,你还会来两句,比起杰辛那榆木疙瘩要有情趣得多,每每跟他喝酒,简直沉闷得慌。”
这老伯也是哪壶不开提那壶,明明知道她正和那杰辛闹着别扭呢,偏偏要提起杰辛的名字来扫兴。
挥了挥手。
“老伯,别提他,他此刻正快活着呢,比你想像中有风情多了。”
老伯干了杯中酒,啧啧咂了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