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孩子气的模样,见状不由放轻声音:“好,不洗,那去休息,好不好?”
瑶姬点点头,乖乖地被他牵着去了客房。纪羽给她脱了外套鞋子,半扶半抱地把她塞进被子里,她又拽着纪羽的袖子不放:“你,不许走,看着我睡觉。”
男人哭笑不得:“好,我不走,你快睡。”
瑶姬见他在床边坐下来,这才乖乖躺回被窝里,片刻之后又猛地掀起被子:“不许走哦,绝对不许走!”
“好,我不会走的。”逆着床头温暖的灯光,男人微微俯下身,脸上的浅笑软得像一片云。
瑶姬的鼻子不知道怎么就酸了,她抽了抽,想告诉自己别哭,泪水还是慢慢滑落而下:“你骗我,你明明走了,丢下我……”
从你选择隐瞒真相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被你丢下了。
她不知哭了有多久,偎在纪羽怀里,把男人胸前一片衣襟全打湿了。纪羽呢喃着在她耳边说话,那些话第二天醒来,瑶姬已经记不大清了,只依稀回忆起他的声音低沉又愧悔,他说——“对不起,瑶瑶……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就是离开你。”
那天之后,瑶姬再见到纪羽,就觉得愈发尴尬了。正好她手头上的工作已经上了正轨,她便把路羡接了回去。想到自己曾经那样丢脸,她觉得还是不见面比较好。
谁知她不去见纪羽,纪羽却开始频繁在她面前出现。
先是航运部举办的晚宴上,纪羽冠冕堂皇地出现了。她是知道纪羽身家颇丰的,作为73所秘密培养的高级间谍,又是皇帝的私生子,纪羽的家产非常丰厚。这笔财富在纪羽计划摆脱73所的时候被秘密转移,本来纪羽打算永远不去动它,这会儿为了追妻,只得出手。
他以星际航运商的身份加入了航运部正在运作的航运计划,有了这重关系,瑶姬不得不接受他的邀约。没办法,当着许多人的面说有公事相商,瑶姬要是拒绝他,就是翻脸了。
可说是谈公事,这家伙却把瑶姬朝各种各样一看就是用来情侣约会的地方领。瑶姬气得牙痒痒,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纪先生,这里可不是什么商务场所。”
“哦~”纪羽作恍然大悟状,“抱歉,路小姐,我初来西京,对这里并不熟悉。路小姐是西京人,不如给我介绍一番?”
瑶姬:“……”可恶,掉进这混蛋的坑里了!
下一次,纪羽果然打着请路小姐领他游览西京的幌子上了门,他如今在世人眼里是路瑶阁下的朋友兼合作伙伴,瑶姬咬咬牙,只能陪着他出门。
一来二去的过了两三个月,纪羽看时机成熟,便不再遮遮掩掩,直接展开了追求攻势。
只是这会儿恨得牙痒痒的就变成他了,瑶姬不便拒绝合作伙伴的邀约,拒绝追求者的邀约还不简单?于是纪羽回回送花回回被拒,他倒是越挫越勇。
瑶姬不接他的电话,他就给儿子打,在电话里问路羡:“小羡,妈妈在你旁边吗?”
小肉团子看瑶姬一眼:“在的。”
随即,听筒里便传来男人低笑的声音:“那小羡帮爸爸告诉妈妈,爸爸想妈妈了。”
“哦~”路羡乖乖答应,转过头对瑶姬说,“妈妈,爸爸说他想你了。”
瑶姬:“……”混蛋,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她却没意识到自己才是被治的那个,习惯了纪羽的陪伴,习惯了纪羽的呵护,一年之后,连她周围的人都习惯了,听到秘书于乐在下班之前开玩笑地说:“老大,男朋友今天还来接你的吧。”
“男朋友?”瑶姬一愣,“谁是我男朋友?”
办公室里的工作人员都笑了起来,纷纷说:“纪先生啊。”
瑶姬:“完了……”这回真掉坑里了。
可是她蓦然发现,自己掉得心甘情愿。兜兜转转,他们最终又回到了原点。
他们的婚礼在春暖花开的四月举行,宣誓仪式上,纪羽为她戴上戒指,在她唇上印下最轻也最深的一吻——
“瑶瑶,我爱你。”
爱若生命,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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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这么长时间的支持,老司机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啦~\(≧▽≦)/~
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都能和纪小羽瑶瑶一样甜甜蜜蜜,挨个飞吻(* ̄3 ̄)╭
☆、师父日安15
去了一趟龙雁泽回来,安浔受了伤。
龙雁泽是东南之地的一片宽广大泽,在妖族尚未被人族统治之前,这里居住着诸多妖类,尤以龙族和雁族为尊,因而名为龙雁泽。
后来两族大战爆发,龙族作为妖族中首屈一指的强大部族,在大战中死伤惨重,终致近乎灭族的地步。雁族眼看大势已去,残余的族人退居海外,不再踏足中陆大地。
由于龙雁泽乃当年大战的主要战场之一,经过三千多年的休养生息,依旧荒芜,人族修士不愿踏足此地,凡人又无法扎根,便沦为了一些小妖部族盘踞的乐土。
鬼猴部族便是其中之一,因其性狂暴嗜杀,经常倾巢出动,残害附近的凡人城市。北辰派作为道门正宗,又是东南之地最强大的门派,自然要惩此凶恶之徒。
瑶姬派安浔领了这个任务,虽是为了惩罚他,也不担心他会完成不了。安浔修道的年载不长,因天性聪颖,勤学刻苦,本就比一般弟子出众。且他身具螭龙之血,在化神境界之前,妖族的修炼进境天生就比人族快,螭龙又是天生实力强大的妖类,有了天然的基础,安浔的修为可以说是一天一个样,如今不过十八,已到金丹三重,待顺利渡过天劫,便能结婴问道。
如此实力,虽然要对付的是鬼猴整族,不过麻烦些,并无要紧的碍难。
是以安浔受伤的消息传回来后,瑶姬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这小子又在装可怜,好求得自己谅解。
她这确是冤枉安浔了,才刚耍心眼吃了大亏,安浔怎么会继续顶风作案。奈何他在师父那里有了前科,瑶姬现在看他都戴着个有色眼镜,安浔真是有嘴都说不清。
自己作的孽,跪着也要还完。
安浔受的伤也不重,一路从山门外飞遁进来时,端的是云淡风轻、春风化雨,待见了瑶姬,一抹脸,就成了满面肃然的端方君子,端端正正地往师父面前一跪:“弟子幸不辱命。”
瑶姬淡淡道:“你也辛苦了,且去梳洗。”
以往安浔回山,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