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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利剑,又像是一场吹绿江南的春风,“我一直相信,调查记者,代表的是新闻行业的原则和底线。我们有时不能说真话,但起码,我们不能说假话。”

    “即使新闻已死,仍留下圣徒无数。”

    “调查记者,就是不论人间如何恶贯满盈或万事和平,都永远执剑的圣徒。”

    “要有理想,也要学会打拳。”

    作者有话要说:  双开了一本《欺诈女王》

    第016章

    明明已到下课时间,在座的许多学生仍旧不肯离开。更有甚者蜂拥而上企图同几位前辈交流。

    于皎戳了戳祝随春的腰脊,挤眉弄眼一番,推搡着她上前。不远处,宋欲雪正被围堵。

    祝随春赖在原地不肯上前,疯狂摆手。她莫名有种求婚现场男主角被损友哄闹的既视感。

    于皎恨铁不成钢:“你倒是给我上啊?”

    祝随春这时候怂得像个绿豆眼乌龟王八蛋,只会缩在壳里:“我又没什么想问啊。算了吧。”

    “哼。”于皎放弃。

    祝随春收到短信,她打开看,是祝舒雅发的,约她中午吃饭,在校门口见。

    “于皎,我今天中午就不跟你吃了。”

    “干嘛呢私奔啊?”于皎八卦笑。

    “我私奔你个头。我姐找我吃饭。”祝随春没给于皎讲过祝舒雅是她姐姐这件事。她对于于皎的性子心知肚明,这丫头每天24h有36h都奔赴在八卦第一线,把这事告诉她一个人,就相当于告诉了全世界。

    她当然有把于皎当作好朋友,但每个朋友,似乎都有自己的恰当位置。如果把所有的一切都积压给一个人,最后反而会适得其反。

    于皎气:“又水我?”

    祝随春叹了口气:“回来给你带脏脏包,行不行?”

    “耶!富贵万岁!”

    “说了让你别叫我富贵了啊!”

    *

    中午十二点半,祝随春跟民国剧的间谍一样左看右看走到了校门口,上了祝舒雅的车。

    祝舒雅等了得有十分钟,眉眼间却有些不耐,食指也不断敲击着方向盘。她像是身边有着浑然天成的气场圈,单是坐在车里,轻缓地抬眸看的模样,就让祝随春心头一摄。她打小就有点怕这个姐姐。

    “姐。”

    “来了?走吧。”祝舒雅叮嘱她系上安全带,“没和同学提起我吧?”

    “嗯。”祝随春点点头。她有点老鼠见了猫的意外。或者,要她是奶老虎的话,那祝舒雅在她心里就是发育成熟攻击迅猛的母老虎。

    祝舒雅倒车,调转方向:“想吃什么?”

    祝小四摇头,她最近胃口不如何。

    “那就金鼎轩吧,挺近。”祝舒雅一锤定音。

    接着一路无言。祝小四和祝舒雅的感情不深,她倒是和小哥哥玩的好。俩人小时候经常一起调皮捣蛋。祝舒雅早些年就离开了他们一大家子,跟着爸妈去了别的地方,是长大了又才重新熟络起来。

    俩人坐在餐厅里点菜,祝随春有点拘谨。祝舒雅倒是自在,还和她闲聊起来。家长里短,学业情况,可不知道怎么的,就聊起了宋欲雪。

    祝舒雅夹起菜,漫不经心地说:“你觉得宋老师怎么样?”

    随春刨了两口米饭,“挺好的啊。”

    她很喜欢。

    “姐,你们不是同学吗?”祝舒雅和宋欲雪是同一届这件事,她记得清清楚楚。

    祝舒雅的筷子悬停了一下,“那得多早的事了。这你都清楚?”

    祝小四咧嘴笑起来,虎牙可爱,显得无辜。

    她把锅甩给别人:“班上同学太八卦了。”

    祝舒雅问:“你们还八卦出什么了?”

    “宋老师,好像要结婚了。”祝小四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自家姐姐的表情,企图捕获什么蛛丝马迹。

    祝舒雅显然不相信,轻笑:“你们都哪儿听来的不靠谱八卦。你宋老师要结婚?”

    祝舒雅的神情实在过于笃定了,随春忍不住补了一句:“真的!和那个萧什么的男人?”

    “萧?”祝舒雅画得精致的弯眉挑起,“萧肖?”

    “对对对!”

    “不可能。”祝舒雅好笑地看着有点激动的表妹,“你们这群小孩,打听八卦就这点本事,以后还怎么做新闻?”

    祝随春瞪圆了眼,“啊?”

    “萧肖啊,可是个gay。”祝舒雅道。

    ——gaygaygay一窝俏丽gaygay!?祝随春的脑子打搅,讲话都已失去了逻辑。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问出“那宋老师怎么会和他结婚”这句话的。

    祝舒雅对于自家小妹提出的八卦全然不信,她看着随春的脸,青春洋溢,充满了蛋白质的痕迹。人总是喜欢在别人身上找寻自己失去的东西。比如她,现在就在祝随春的脸上,看到了自己的过去。

    她已经远离校园很多年了,虽然她读过研,但那已经是同大学完全不一样的体验了。她的校园又是怎么样的呢?那个如今在学生面前予以敦敦教诲的人,当年也曾同她手拉手奔驰在校园里,两个人会躲着人群接吻,在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相牵起双手。

    只是时过境迁。她和宋欲雪,已如陌生人。

    祝舒雅想起那一年的事件,眸色暗沉,她转而换了话题,问随春:“有什么打算吗?”

    “我,想当个调查记者吧。”祝随春想起宋欲雪。

    祝舒雅嗤笑出声,听在随春的耳里却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嘲讽,“想学你宋老师呢?”

    祝随春看不透自己的姐姐。

    她听见自己的反问:“有什么问题?”

    祝舒雅叹了口气,“你知道全中国现在还剩多少注册在案的调查记者吗?你知道有多少人迫于生计不得不转行吗?就因为一次虚无的演讲,你就给我说要去当调查记者?怎么一个二个都和宋欲雪一样,清高得要命?”

    宋欲雪清高吗?祝随春不觉得。她记得她和宋欲雪一起沦陷的每一个瞬间。她那么自在,仿若天生就该是如此。宋欲雪只是在坚持她所坚持的一切。

    祝随春火大得要命,这几乎是她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反抗姐姐。

    “怎么就清高了?”祝随春倔驴似的看着祝舒雅,她想要一个答案,“清高又有什么不好?”

    祝舒雅也来气了,她好心好意和妹妹讲话,换来的就是这个态度?她把筷子往桌上一放,声音清脆而响亮:“清高能当饭吃吗?现在自己所处的是什么时代和背景你难道不清楚吗?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幼稚。”

    祝舒雅比她大好多岁,事事压她一头,如今说出这种话,让祝随春心里堵得慌。这个年纪的人,其实也最怕别人说自己幼稚或者像个孩子。更何况,祝随春心里放了个人,比她年纪大的多。一而再再而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