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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来看热闹,很多老者当年都是看着忠长大的,游子十年归,这是多喜庆的事,毕竟很多从军的儿郎有去无回。

    鸡姐家一直热闹到晚上,邻居们又各自回屋吃晚饭去了。

    义哥偷偷往鸡姐的兜里塞钱,现在家里多一个人开销,平时那些钱肯定是不够的。

    鸡姐背着忠接过钱,就去街上准备买些贵点的肉菜,古大叔留在家里与两个孩子也没什么共同语言,自然是要陪着鸡姐一起去。

    家里就留下忠义俩兄弟。

    “老四,你在程府每月能挣多少钱!?”这是大哥问的第一句话。

    义哥以为他担心聘礼钱,就道:“之前说好的每月五十,后来加了些,从上月开始,每月能领一百。”

    大哥点头道:“现在老二老三都指望不上,我娘有你这个儿子,也挺好的。”

    义哥不好意思地笑了:“大哥莫说得这般客气,鸡姐不是还有你吗!?现在大哥回来了,鸡姐就盼着抱孙子了。”

    “老四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义哥一怔,立刻说:“没有没有,长幼有序,肯定得大哥先娶亲,然后才是我,不过我还小,早着呢。”

    大哥沉默半晌,双眼深遂:“若我没记错,你今年二十,该过弱冠礼了。”

    义哥尴尬道:“那不是我的户藉上写着才十五嘛,如今我还是志学之年,离弱冠还早着呢!”

    大哥突然感叹:“而我,已过三十而立之年,却事业未立,志向未立。”

    “大哥,莫要说这些消沉的话!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老四有长近。”

    俩人年纪相差较大,加之分开十年,很多话题都谈不到一起,勉强能聊一起,大多时候还是互相沉默。

    鸡姐回家又忙着张罗饭食,一家四口又围着吃了晚饭,义哥帮忙收碗洗碗的时候,鸡姐在一边问。

    “儿砸,刚才跟你大哥聊了些啥?”

    义哥不停摇头。

    鸡姐叹道:“他离家十年,变了好多哟!当年玉树临风,如今回来,不像我儿砸,却像我弟弟。”

    义哥:“……”

    “儿砸,你先回去,我慢慢与他多聊天,许是久不回来生疏了,等他住一阵子习惯了就好。”

    义哥点头,又安排了一些事情,才回程府。

    晚上,程卫没有休息,一直在等义哥回来,直到义哥洗漱完进屋。

    程卫伸手拍拍旁边,让义哥坐下来,想与他聊天。

    义哥话匣子打开,一会儿说邻居来了很多,一会儿说鸡姐盼着抱孙子,话题拉拉扎扎说了许多。

    程卫知他累了,也不能聊太晚,说明日还得去学堂,义哥才躺下休息。

    义哥缩在被窝里想着今后的花销怎么办!?自从他被抓包过,现在弄钱的速度放慢了,能偷的东西也少了,大哥回来钱肯定不够用了,怎么办呢!?其实他很想跟程卫提一下,又觉得肯定会被拒绝,不知为什么,他就是很没信心能张口要到钱,这也不能怪他,他从小的习惯就是没钱了就自己想办法去弄,不过大部分是用偷的。

    第二日,义哥把爪子伸向了程卫的屋子,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那是因为旁边还有很多草吃,当旁边的草都没得吃的时候,只有吃窝边草,义哥就用这套理论光明正大地安慰自己,没事。

    程府的物件自从开始登记以来,义哥能得手的东西渐少,他观察许久,貌似管家老五登记了别的所有物件,唯独没有登记的,只有程卫的东西。

    又过了几日,义哥成功顺出了程卫的一套旧衣裳,现在他也不敢这么一大包一大包往外送,每次就这么一件两件的样子,从狗洞里塞出去了。

    从此后,义哥开始了吃窝边草的业余生活,课业时间抓紧学习,业余时间就在啄磨着怎么从程卫的房里顺点东西出来。

    程卫的私人用品逐步减少,不过像程卫这种当家大老爷,自己有什么东西心里也确实没数,常年不用的物件都推了两三间屋子,丢一些,也没人知道。

    一个月后,鸡姐托人带来口信,说是给忠说了个女子,是个新寡,今年二十九,还未生过孩子。

    鸡姐觉得挺满意的,就是聘礼贵,女方张口要价两千。

    义哥咬咬牙,就说行吧!两千就两千。

    女方又嫌气住在狗尾巷不好,说狗尾巷住的异族遗民太多,想搬另外的屋子。

    这桩婚事谈到这里就卡住了,鸡姐很着急,因为上门提亲的人很多,若犹豫时间过久,就会被人揭足先登。

    义哥就跟鸡姐说,若要搬出狗尾巷也行,但需要先看好宅子,买哪间宅子需要多少钱,得先告诉他。

    其实聘礼兩千只是口头达成的协议,义哥也拿不出这笔钱,只能都先答应着。

    大哥听闻此事极为反对,也不知为什么,就是硬着脑袋不点头。

    鸡姐拿他没办法,又来找义哥商量。

    “儿砸,啥时候劝劝你大哥,他回来也一个多月了,整日早出晚归,都不知道在忙什么!问他呢,他说在替人打零工,却又不见拿钱回来。给他说的亲事,他之前还点头来着,但一听要搬出狗尾巷,又拒绝了,这是要急死我呀。”

    义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母子俩商量了一阵,义哥还是决定再回家一趟,做做大哥的思想工作。

    俩兄弟见了,又相对无言。

    鸡姐看这样僵持着不是办法,就在旁边敲边鼓,直夸那新寡生得如何俊俏,又有多少人排队提亲,她可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争取到的,不能就这样放弃了。

    大哥突然问:“老四,你上次跟我说,每月能从程府挣五十,又说后来涨了,每月能挣一百!?”

    义哥:“对呀!”

    “聘礼两千,你也应了,说能拿出来!?”

    义哥点点头:“那啥,程府有几个跟我交情好的兄弟,可以先借钱给我。”

    大哥将一包东西提出来,放桌上问:“那这些绸缎衣裳是谁的!?”

    鸡姐上前翻开,里面有几件程卫的旧衣,虽然程卫看是旧衣,但鸡姐的眼光看,还是很新的,估计只穿过一两次。

    义哥尴尬地笑了笑:“那什么,这是程老爷不要的衣裳,随手赏我的。”

    大哥也笑了笑,脸部的伤痕跟着扯起来,比哭还难看:“既然是老爷赏的,为何从狗洞里递出来!?”

    义哥只觉后背一滴冷汗,无法回答。

    大哥说:“我就觉得奇怪,两千,寻常人家不吃不喝也要存很多年!而你,立即就点头应了。那个小卷毛每日固定时间都要抱一包东西鬼鬼祟祟的回来,我就留了心思。昨日跟着去瞧了,他在程府后院墙下的狗洞边候着,然后就有人从狗洞里塞出来这东西。我抓了正着,他也招了,你有什么好说的!?”

    义哥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