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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味百年人参可是顶名贵的神药。灵芝用的药钱三百,你得出。总之一句话,你再拿三百,我把她的卖身契还你,再敲锣打鼓把她的牌子摘了,人你领回去。”

    义哥看了一眼那张所谓的`药方′,这些把戏他也是行家,想骗他,不可能。

    “这个百年人参不难找,兰姨若给我一百,我能找一担百年人参,哦不,我能找一担千年人参回来。”

    兰姨不接这话茬,假裝咳了两声:“那什么,钱留下吧!我给你写张收到两千的收条,等你湊够了剩下的三百,把收条一并带来领人。”

    义哥气得暗中咬牙,板着脸:“不必了,钱我带走,下次带二千三过来。话先说在前面,二千三不能再多了,你惹再涨价,别怪我不客气。”

    兰姨手拿香帕捂嘴,尖声笑道:“哎哟哟哟哟哟……吓唬我,我好害怕呀!你下次最好集合长安城里所有的异族杂种过来找我算帐,记得都背上大刀哦!?我只是个汉人死不足惜,只怕惊动了皇上,到时候城门一关,来个大清洗。呵!呵呵!!呵呵呵!!”

    义哥暗中做了几个深呼吸,立即陪笑:“兰姨大人有大量,哪会与我等一般见识。我这人年轻气盛,不懂规矩,兰姨莫要见怪才好!”边说边伸手拿桌上码好的钱。

    兰姨伸出肥胖的手,一巴掌压到这堆钱上,义哥拿钱的手也未松回,俩人眼峰相对视,火石电光看着对方,如动物般打量对手的实力!

    僵持了一阵,义哥坚决不松手,那肥胖的手终于缩了回去!

    兰姨尖声尖气地说:“钱多易招风!我也是好心,这钱你今日带回去,下次还要如数带过来太麻烦。其实我给你写张收条是最好的,这些钱放在我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义哥将钱装到袋子里,不慌不忙道:“兰姨费心了!!”

    俩人又尴尬地说了几句客套话,义哥起身告辞。

    乌龟将义哥送到后门囗。

    后门外等候的小卷毛和灰帖帽迎上来问情况,怎么灵芝没有被赎出来吗?

    义哥将俩人拉着往街面走:“那老鸨子临时加码,非要再加三百才放人。”

    俩人听了也很气愤。

    三人抱成一团继续商量,义哥暗中塞给他俩一人一袋钱。

    “老鸨子晓得我身上有钱,可能会劫财,我带一千,你倆各带伍百,分开走,用最短的时间逃走,老地方集合。”

    然后仨人就分开三个方向,先是快步散开,再拔腿就跑。

    都是江湖底层混大的孩子,察言观色不再话下,逃跑的经历也很非富。

    兰姨气不过到手的钱飞走,她不确定义哥下次能带二千三赎人,她只晓得今日这两千拿不到,灵芝继续白吃白喝还砸他手里。

    勾栏院养了很多打手,长安城里的男馆和妓馆自有一套规矩,能迅速传递消息,各馆打手都会顷巢出动去追捕。

    每年各馆都有逃亡的人,谁能抓到送回,能按逃亡者的身价比例获得提成回报。

    利益链下,长安城不论明馆还是暗馆,保全打手自成一系,同气连枝。

    义哥知道这些人很厉害,除了没命的奔跑,别无他法。

    打手也不是吃素的,常年的追捕职业经验早就总结出了门道,各条巷子的出囗,如何围追堵截,如何逼入绝路。

    义哥知道今日有场硬仗要打,养足精神的,饶是这样,也是力不从心。

    他跑过三条小巷,又从矮墙上翻过,刚跳下另一边背街,又有打手围过来,几次围堵下来,打手人数不见减少,反而增加。

    义哥感觉不行了,要跑断气了,突有一只手抓住他的肩头。

    他心道不妙,回拳就揍,拳头却被人握住。

    那人居然是程卫的马车夫。

    马车夫说了句:“小公子得罪了!”反掌抓住义哥的后背,将人扛到肩上就跑。

    义哥头朝下,视线被档,也不知被人扛去哪儿了,刚跑得太急,心跳都快停止了,此刻又被人倒扛着,胃部十分难受。

    马车夫跑到停车处,将车帘卷起,再将人往车里一甩,算是任务完成。

    义哥只觉天旋地转般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昏厥是暂时性的,下一刻贯穿一囗气,又爬起来。

    只见车里坐着一人含笑看着他,那人正是富贵大老爷程卫。

    义哥想闭眼平复疯狂跳动的心脏,无奈刚闭眼,腹部巨烈翻滚,又爬起来一阵干呕。

    程卫见他也吐不出什么东西,递了杯水给他:“我看你身体底子有点差,跑了四条街,就累成这样了。”

    义哥被呛到了:“咳!咳咳!!我了个去!!四条街还少哇!?咳咳!!你去跑一圈试试,不能慢跑,得放一群野狗在后面追那种。咳咳!!”

    程卫伸手拍他后背,替他顺口气。

    “你是偷了人家的钱还是有什么过结!?干嘛跑这么急!?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我去替你解决。”

    义哥赶紧说:“江湖恩怨江湖了,哪有怂得找帮手的。”

    管家老五在车外回报,说那帮人已经走了。

    义哥听闻己经安全了,就想走。

    程卫拦住他,非要让他多休息一会再走。

    “富贵大老爷,我很忙的,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

    程卫也不生气:“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派人替你去办吧!”

    义哥想了想,又坐下道:“富贵大老爷,我跟您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知道,您看上我了,您能看上我,是我祖宗积德上辈子烧高香了。您整日养尊处优山珍海味都吃腻了,突然想吃野菜了。而我,就是您看上的那颗野菜。可我天天吃野菜惯了,不想吃山珍海味。我们不是一路人!”

    程卫笑道:“那是你不了解我,你多花点功夫,我们就能增近了解。就像我,我看上你了,就派人去打听你,多与你接触几次就了解啦。”

    义哥疑道:“你了解我什么!?”

    “你家四兄弟,母亲嫁过汉人和匈奴人,你整日坑蒙拐骗为职业,没有一份正经工作,你市井恶习很重。不过沒关系,我会改造你,因为我了解你。”

    义哥拍拍脑门,哀嚎道:“富贵大老爷,您真是闲得发慌了,我赶时间,就不和你闲嗑牙了,我要回去。”

    程卫:“我的生意也很忙,只是对你有兴趣才会抽出时间来找你。”

    “谢谢你对我有兴趣,感动得好想哭!”说毕就想卷车帘下去。

    程卫一把抓住他,语气略有不悦:“你要怎样才肯跟我?!”

    义哥看着那指骨分明,保养极好的手:“这样,我考你个问题,你若能答出来,我就跟你。”

    程卫挑眉:“好!”

    “狗尾巷最末端有对张姓夫妇,丈夫是汉人,妻子是鲜卑人。他们的邻居是一对匈奴人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