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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我看没什么区别,我被汉人驱赶,躲到这里,嫁你们匈奴男人,你们却不承认我是匈奴人。”

    义哥暗翻个白眼:“你去年已经跟那个匈奴男人和离了!现在你单身,没有匈奴丈夫,何来嫁给匈奴男人这一说!?”

    鸡姐用手指敲了义哥的后脑勺:“我让你哪壶不开提哪壶!”

    义哥一口冷茶下肚,无所谓的样子。

    鸡姐想了想,凑过来道:“儿砸,跟你商量个事儿,我准备下个月和隔壁的老古结婚。”

    义哥装模做样地打了个哆嗦:“哎呀,别叫这么亲热,掉我一身鸡皮疙瘩,跟叫亲儿砸似的。你和古大叔要结婚可得自己掏钱办酒宴,我没钱。”

    鸡姐啐道:“死没良心的,枉我收留你们几个这么多年,你一个穷小子能拿出的俩钱,我也不稀罕,你明儿去找你二哥,把我要结婚的事告诉他。”

    义哥收了笑容,就不说话了。

    鸡姐又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想什么呢?你这么拼命挣钱,你二哥知道么?”

    义哥:“……”

    ☆、兰馆灵芝

    次日,程卫收到家奴来报,据说义哥还穿着昨天那一衣泥巴坑里滚出来的衣裳,好像脸也没有洗,脸上还粘着干掉的泥巴进了城西一家勾拦院。

    什么?

    程卫大吃一惊,义哥进了勾拦院,虽然他可以肯定,义哥那一副打扮决不是去找小倌的,也不是去做小倌的,但他一个半大孩子去勾拦院做什么?

    义哥是从兰馆后门进去的,跟守门的乌龟打了个招呼,别人也认识他,就放他进去了。

    正值上午,兰馆没有生意,昨晚半醉的气息还未消散,内院各间屋门外地上还撒有酒菜,有的房间还夹着褪下的衣裳,义哥每次过来,走在这过道上,总觉得阴森森的。

    房门上,都糊着花卉丹青,不同的花卉门牌后,住着同样花名的小倌。

    义哥来到一间挂着灵芝图案的门前,敲了两下门,里边的人应了,过了许久,才来开门。

    开门是的位美貌男子,脸上涂着厚重的脂粉,明显还未睡醒,起床气很大:“大清早的敲什么敲?有病啊!?”

    美貌男子看到是义哥,瞬间恢复清醒。

    义哥轻唤一声:“二哥。”便走进屋子。

    这位二哥,排忠,孝,节,义四兄弟第二,单名孝。

    不过他很久沒用过这名字了,只让人唤他艺名,灵芝。

    灵芝的房间很整洁,不像整晚疯狂的样子,但整洁过头了,就是没有客人光顾的痕迹了。

    灵芝拉拢了衣裳,关上门,水都沒有给义哥倒一杯。

    “来找我什么事?”

    “鸡姐托我给你带句话,说她下个月要结婚了,要嫁隔壁的古叔。”

    灵芝一怔,随既笑道:“哎,鸡姐这是嫁第五次了吧!?真是飚悍的人生不需要理由了。”

    话毕,室里沉默良久,俩人无言。

    义哥低下头,轻声道:“前阵子兰姨托人告诉我们,说二哥染了脏病,让我们尽快凑钱替你赎身。”

    灵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兰姨是这家院馆的老板,居然去找他的家人。

    欢场的规矩历来都是卖身后无论生死都与家人无关,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居然使这些阴招。

    灵芝气得张口就骂:“她让你替我赎身就是想再敲诈你一笔钱。我现在没什么生意了,她就嫌我吃白食了,想赶我走,没这么容易。四弟我告诉你,我就是死,也要死在这里不能让她过好了。我曾经替兰馆赚了这么多钱,现在我病了,残了,她就想赶我走,没这么容易。”

    因为这边厢骂人的声音太大声了,把旁边厢给吵醒了,对面的小倌隔着纸糊的窗户大骂。

    “臭货没生意莫要打扰别人,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灵芝拍着桌子,开始隔空骂架:“你说谁臭货!?也没见你香到哪去,倒自认为是香货了。”

    那边厢继续还嘴:“过几天院子里进新人,就把你这臭货赶出去……”

    灵芝气得发抖,义哥只得安抚他:“你别生气了,我会想办法多挣钱的,我会替你赎身的。当初若不是受了我们的拖累,二哥怎会卖身到这种地方!?”

    灵芝听到这话,气消了一半,也不接嘴继续与对面的吵架了。

    “你不必自责,当初是我自愿卖身到兰馆的,不关你们的事。”灵芝无所谓的样子。

    义哥看到灵芝全靠涂上厚脂粉遮掩病容,不由得鼻子一酸:“我不管二哥是否自愿卖身,我只知道若没有二哥卖身换来的钱,我们全得饿死。我,我每次来兰馆找你,都很难受。”

    灵芝彻底消了气,缓缓道:“谁来这里不难受呢!?”

    义哥又说:“二哥,我上次在街头碰到刘三,他双腿被砍,现在拿个破碗正在沿街卖唱,我看到他,又不能帮他,我很难过。”

    灵芝看了他一眼,数落他:“帮得完吗?想那么多干嘛!管不了的事就别管,那些人自有命数,你把自己管好就不错了。”

    “二哥,我知道我很不懂事,以前我就老闯货,现在我长大了,还是在闯货,昨天在庙街是我先动手把鲜卑人揍了,然后又把胡人揍了,现在官吏要求我们限时搬离狗尾巷,说是不让我们继续住了。”

    灵芝气得咬牙,指着他的脑门:“你,你,我昨天就听说了这件事,说是匈奴人在提刀砍人,说是还砍伤了汉人。”

    义哥赶紧摇头:“没有,绝对没有,没有提刀,也没有砍,更不可能伤了汉人,昨天与鲜卑人和胡人动手,绝没有误伤。”

    灵芝压低嗓音道:“现在可不比高祖皇帝那年月,现在的皇帝非常讨厌匈奴人,自登基后派兵打匈奴就没停过。我们这些匈奴遗民,全仗着当年祖先随着高祖皇帝南下定居中原,数代积累下来,早年开国征战的那些功绩早已消耗尽了。现今朝中主战派十分讨厌我们,巴不得赶我们。可我们早已汉化,已经是汉人了,若被逐出中原还能去哪里?!”

    义哥又不说话了。

    灵芝叹口气:“这些大道理你都懂,我说多了也是浪费口舌,四弟你记住,现在是非常阶段,万不能落人囗实说我遗族在中原滋事,否则有人借此大做文章,到头来还是我族遗民遭殃。”

    说毕找出钱袋,递给义哥,说是给鸡姐结婚办酒宴用的。

    义哥推托不要,说:“这钱留给二哥治病吧,鸡姐的酒宴钱我出。”

    灵芝瞪眼:“虽然我不是你亲哥,你不是我亲弟,鸡姐也不是咱亲娘,但她毕竟收留了我们,还给了我们汉族户籍。我这身脏病是治不好的,买再多药吃了也没用,我这个做儿砸的,应该尽些孝心。”

    义哥接过钱袋,还是坐着不走,几次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