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脸,“过来,我不打你。”
索亚后退几步,胖屁股紧紧挨着沙发,一有异动就可以直接窜到沙发下面去,摆明了不信他会轻易饶过自己。
陈璃到冰箱里拿出一根小火腿递给它:“喏,给你吃。”
索亚将信将疑地凑过来,嗅嗅小火腿,确定没问题了才咔吧咔吧吃掉。
陈璃趁着它张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一丢丢芥末抹在了它嘴里。
索亚愣了一会儿,整只狗都不好了,转身就跑,一头磕在沙发脚上,然后躺在地毯上打滚。
陈璃丝毫不怜惜它,更没有任何的愧疚感,径自走过去寻找日记本的残骸。全都找过一遍以后,他把手里破损的纸片整理好,发现最新的一张不见了。
昨天晚上的那张。
陈璃的这本日记基本都是记录的对于陈瑾的感情,在这里丢了任意一张被陈瑾看到了,他都可能被哥哥疏远甚至讨厌。
“索亚——”他幽幽地叫着蠢狗的名字,“我想掐死你。”
蠢狗全身的毛都炸开了,被芥末刺激得眼泪汪汪,一双圆眼睛瞪着陈璃。
陈璃扬了扬手里几乎烂成废纸的日记本。
炸毛秒怂,呜呜咽咽地表示道歉。
陈璃不理它,抓紧找剩下的那一张,然后还要给陈瑾准备午饭。眼看就要十一点了,陈璃拎住索亚的后颈皮:“你到底给我弄到哪里去了?”
索亚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陈璃骂了句一个字的脏话,先放下这件事情,开始洗手做饭。
他找那么久都没找到,哥哥应该也不会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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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瑾回家的时候,隔着门都能闻到一股饭菜的香气,心底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好像是贤惠的妻子准备饭菜等待在外的丈夫回家一样。
“小璃,我回来了。”推门进去,就看到陈璃举着锅铲冒出头,像是小时候陈文和韩悦做的那样。
“饭菜马上就好了,哥你再等一下。”
陈瑾笑着说:“好。”
吃饭的时候,索亚趴在餐桌下,有一口没一口地吃东西。
陈瑾正在和陈璃说话:“今天把年会的事情安排下去了,让底下人去忙,我下午就在家里处理几份文件。”说完才注意到索亚的无精打采,问,“索亚怎么了?”
“哥,”陈璃一提这个就来气,“我昨天晚上把一个本子放在书包里,结果小炸毛溜进去给我叼出来扯坏了。”
索亚“呜呜嗷嗷”一通乱叫。
陈璃瞪它:“干嘛!我说的不对?”
索亚一张狗脸上写的满满的“对你说的都对我的错我道歉对不起我错了”,恹恹地趴了回去。
陈瑾有点担心:“本子不要紧吧?”
陈璃撒点小谎有点心虚,埋头吃饭:“没事的,不是什么重要的本子。”嘴上说着没事,心里却在流泪:哪里不重要了,分明就很重要啊啊啊!
“索亚,今天没有骨头饼干了。”陈瑾觉得教育狗狗和教育孩子差不多,做对了要奖励,做错了就一定要惩罚。
不过索亚第一次受罚,八成是觉得人善心软的主人不会狠心扣掉它的口粮,下午恢复活力元气满满,到时间了还是屁颠屁颠儿地摇着尾巴来要饼干。
“没有。”陈瑾看着已经钻到办公桌下面的蠢狗子,“中午说过了,没有的。”
索亚如遭雷劈。
半晌,它又跑到陈瑾床头处,从床和墙的缝隙里扒拉出来一张纸,屁颠屁颠地送了过来,伸着舌头求表扬。
陈瑾放下手里的东西,捡起那张纸。
☆、十八条锦鲤
“这是什么……”陈瑾抽了张纸擦了一下上面的口水。
【 ……有人给我表白他竟然不吃醋……还是要努力啊……到底什么时候哥哥才能像我喜欢他一样地喜欢我呢?】
这是……小璃写的?
陈瑾瞪大了眼睛。
看完以后第一反应竟然是把这张纸藏起来不能让小璃看到,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看过了……
他现在脑子有点乱。
与此同时,另一间屋子。
陈璃桌子上摆满了一堆胶带胶水,还有笔和橡皮,正一点一点修复着他可怜的日记本。
用橡皮轻轻擦着索亚的狗爪印,只能让黑色变浅,却不能完全消去,破损的地方粘起来,然后把纸一张一张地贴回封皮里去。
补好之后的本子看起来破破烂烂的,让人想揍狗。
靠。
陈璃烦躁地抓抓头发。
外面陈瑾的声音忽然传进来,似乎略带慌张:“小璃,m国的一个朋友来了,我要出去,今晚不在家里吃饭了。”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陈璃直接把刚才的怨念发泄出来,上半身重重地往后一倒,椅背放平:“艹!”
索亚来敲他的门:“嗷?”
陈璃抓着小卷的透明胶带砸过去:“臭狗!”
胶带落在索亚爪边,吓得它“呲溜”一下把脑袋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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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瑾倒不是借口,m国真的来人了。
是麦克身边的丹尼尔,和他约在一家咖啡馆见面。
陈瑾到的时候,丹尼尔已经在等着了。
“少爷。”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微微颔首,说着流利的华语。
陈瑾走到在他对面入座,同时让他也坐下:“丹尼尔,”他愉快地笑着,“见外了哦。”
丹尼尔也笑,如他的意:“瑾。”
丹尼尔虽然和陈瑾差了十岁左右,却和他相处得很好,完全无代沟。虽然刚开始的时候有点吓着他了,两人的关系是上下级的友谊。他这次来除了奉命看看这边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并且谈一下接下来的安排,最重要的是帮老麦克关心一下他的儿子,转达他的思念之情。
他们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顺便用了晚饭。
然后决定要接着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丹尼尔带着陈瑾去了他勘察好的地方——b市最大的夜总会。
他蓝灰色的瞳孔里带着神秘:“瑾,以你的性格,恐怕不会来这里吧。”
陈瑾站在门口都觉得手脚放不开:“没来过。”
初见的时候丹尼尔俨然是个保镖,说上几句话了就总觉得他是个精英男,真正相处过后,陈瑾觉得,他就是个老流氓。
“今晚有不错的表演,我都打听好了。放心,绝对是没有颜色的纯娱乐。”丹尼尔揽上小少爷的肩膀。他比陈瑾高上半头多,这个动作轻而易举。
“好吧。”陈瑾轻轻拐了拐他的腰窝,“但是要赶在十一点之前走,我要在十一点半前回去。”
“怎么,”丹尼尔凑过来贴近他的脸,语气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