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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是因为她还没机会参加群域之中最顶级的坊市聚会,也就无从比较;虽然十数颗上品灵石的价格委实让有一段时日不曾感受拮据的钟离晴感到几分肉痛,不过能换来五瓶品质优异的妖兽精血,也是不枉此行了。

    收好东西,钟离晴没好气地白了一眼馋得直流口水就差没有直接从她手中夺过灵血喝的九婴,令她收敛些,承诺等回到房间就立即给她享用——小家伙撇了撇嘴,到底是妥协了,只是趴在她怀里,直勾勾地盯着她,那眼神像是在无声地催促她快点回去。

    就在这时,本来还一脸迫不及待的小家伙忽然耸了耸鼻子,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猛地回过头去,眼前一亮,咧开嘴咯咯一笑,拍着手说道:“阿霁阿霁你快看!那不是跟你一起洗过澡的妘尧姐姐吗?”

    她此言一出,本还熙熙攘攘的坊市刹那间静了下来,好像有人施了个隔音的法术一般,,静得只剩下那小娃娃兴奋的笑声与随后诸人不约而同的抽气声。

    钟离晴暗恨没能及时堵住她的嘴,教她这般口无遮拦地叫了出来,更恨自己没有那钻地成穴的打洞功夫,好将自己藏起来,免得直面这众目睽睽,指指点点……当然,这一切,全然敌不过那个越众而出,正从容不迫地朝着她这一边走来的素白身影。

    钟离晴印象中的白衣,只分为三种:阿娘的翩然出尘,师姐的温文尔雅,以及自己形至神似而意不及的模仿;偏偏这位妘少主,将这一袭白衣穿出了另一种独一无二的韵致——分明是再简朴不过的素白衣袍,就连一丝多余的缀饰也无,可就是教人挑不出错,更移不开眼。

    为着那一身潇潇卓然的气质,更为那一副清绝无俦的容颜。

    或许这世上,也只有这一位妘少主,一身素衣,身无长饰,却是足以颠倒众生的风华绝代。

    如果是私下里,钟离晴还有心与她寒暄几句,只是在这个时候,万众瞩目之下,她却委实不愿与这位妘少主有什么牵扯——东明群域第一大宗天一宗的少宗主与南昭群域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宗门,能有什么干系?

    这其中的纠葛,实在不足为外人道也。

    就在钟离晴打算装一回鸵鸟,趁着众人没回神前溜之大吉时,那位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妘少主却出人意料地叫住了她……准确地说,是她怀中的九婴。

    “绯儿,好久不见了。”那清雅的声音虽是淡然地叫着九婴的名字,那双幽邃的眸子却深深地望着钟离晴,一错不错地凝视着她,教她恍惚间竟觉得,好似能从那眸光里看出一丝欲说还休的幽怨。

    “妘尧姐姐,可是想绯儿了?”九婴笑嘻嘻地在钟离晴怀里拧身看向妘尧,一面还试图朝着她的方向抻,想让钟离晴靠近的意思十分明显。

    皱着眉头将她不安分的身子往回拨了拨,钟离晴只好开口与对方打招呼:“妘姑娘,多日不见,风采依旧。”

    钟离晴本是弯眉勾唇,彬彬有礼地欠身,自以为礼数很是周全了,哪知对方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好一会儿才轻轻“唔”了一声,却是朝着她怀里的九婴扬起一个清清浅浅的微笑来,好似浑然没将她放在眼里一般。

    这却与她印象中那个平易近人的妘尧不太一样。

    疑惑地将九婴又往后挪了挪,教对方不得不将目光转到自己身上,钟离晴定定地与她对视一眼,陡然间意识到——她是在生气么?

    钟离晴不知道自己怎么能察觉到这一点,更不明白对方生气的理由,毫无依据又无从说起……但她就是笃定:妘尧在生自己的气。

    作者有话要说:  ——女票生气了该怎么哄?急,在线等!

    敖:重点不应该是女票为什么生气么?

    夜:总归是你错,认错就对了管他为什么呢!活该你没女票!

    敖:哦嚯,说得好像你有一样?

    夜:我单方面承认盖尔·加朵是我女票嘿嘿嘿~

    敖/晴/尧:这厮好生不要脸……

    绯儿宝宝要给阿霁神助攻了2333

    注1:摘自《庄子·内篇·逍遥游第一》

    第123章 弱水夔龙蛋

    对视了须臾, 相顾无言中, 当钟离晴觉得有必要说些什么来打破僵局时, 却听一个男子忽然兴冲冲地叫道:“尧尧, 你看!我找到了一枚弱水夔龙兽的蛋!”

    妘尧并未回头,仍是幽幽地与她对视, 倒是钟离晴微微蹙起了眉头,转头望了过去——那是一个颇为英俊的青年, 身姿挺拔, 气质出挑, 若不是他出现的时机,钟离晴或许不会对他生出半分恶感。

    不过, 偏偏这个时间, 便无端端教人觉得……面目可憎呐。

    这坊市中被施了特殊的阵法,不但封住了所有人的修为,也教人看不出别人的深浅, 倒是避免了在这里轻举妄动发生争端的可能;这也教钟离晴没能在第一时间判断这出声者的修为——不过他既然识得妘尧,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只是, 这青年看着仪表不凡, 为人却未免太过于轻佻了:怎的当着这么些人的面就喊出姑娘家的闺名来?还叫的这样亲密, 可有经过人家的允许?

    还是他本就有意显示亲近,宣示主权?若真是打了这个主意,那这厮可就不仅仅是轻佻,而是阴险了。

    换做是她,哪个不识相的敢这么僭越, 即便不割了他的舌头,也要打断他一条腿,以示惩戒……妘少主如果心软,到时候她便找个机会助上一臂之力,就当是报答之前的恩义了。

    看着那男子一脸兴奋地扑到妘尧身边,钟离晴面上笑得温和,心中却阴测测地打定主意要给他点教训……至于那股子莫名其妙的戾气从何而来,钟离晴却并未深想。

    “尧尧,快看,是龙蛋!活的!如果能把这弱水夔龙孵化出来,用鲜血淬炼我的斩龙剑……”那男子双手紧紧地捧着一枚头颅大小的蛋,旁若无人地说着,像是迫不及待炫耀玩具的孩子。

    只是他虽然兴奋得不能自已,他身边的妘尧却没有丝毫动容,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不答反问:“你方才……唤我什么?”

    “尧、呃……少、少宗主……”那男子脸上的神色一滞,本想挠一挠头,然而双手捧着那枚蛋不好施展,只能尴尬地笑了几声,在妘尧的质问下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谈昕爵,这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那清冷的姑娘好虽是淡淡地对着男子警告道,钟离晴却仿佛觉得对方若有似无地朝着她这里扫了一眼过来——那眼中的复杂,教她难以分辨,“一会儿自己去领罚。”

    “是,少宗主。”名为谈昕爵的男子恹恹地低头认错,看见自己手上捧着的蛋,又抑制不住高兴起来,“那这龙蛋……”

    “这弱水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