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轻抿嘴唇。
“我身上疼,脱一下啦。”他口吻软和下来, 眨眨眼睛, “快点嘛。”
她无奈, 只好俯下身, 先是把那件沾满灰尘的夹克衫脱掉,继而是那件打底的黑色t恤。
因为怕撕扯到他的伤口,她的动作异常缓慢。
温热的气息落在乔彻胸口, 混合着淡而幽雅的茉莉香,他吸吸鼻子,只感觉腹下莫名涌上一股热火,掌心渗出一层薄薄的汗。
她离他那么近,一伸臂,似乎就可以把她搂入怀中。
乔彻也的确那么做了。
邵淇直接被男孩子带入怀中,她想挣扎,可是余光一瞥,瞧见他腹部那道血痕时,又没有再乱动。
软玉在怀,挺翘的臀部紧紧贴着他的大腿,他低下头,轻吻她粉红的耳垂。
随之吻渐渐深入,呼吸愈发急促。
邵淇甚至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肩膀绷紧。
她感觉到有什么硬硬的东西抵在她臀部。蹙起眉,很快意识到什么,这便要跳起来,却被男孩子双臂一收,牢牢地箍在自己怀中,大手紧接着探进衣服里,往上滑。
“你别动。”他笑了下,手抚摸到圆润处,“有伤,疼。”
“……”她忍住,“不是约好七点么。”
“来得及。”他咬下她的耳朵。
“……”
邵淇只感觉魂魄被人抽走了几分,想要抗拒,可似乎又不想,周身跟着发软发烫。
正恍惚间,突然,吻停了。
衣服下的手也停了。
她微微一顿,心底竟漫上怪异的失落。
“转过来。”乔彻声音低哑,像有魔力一般,诱惑着她。
迟疑半秒,她真的就那么转了过来,闭上眼睛。
两片嘴唇火热地贴在一起。
先是用舌尖撬开,继而大胆探了进去,时间紧迫,这个吻异常地凶猛,热烈地游走在她口腔,手上动作也随之加重。
……
……
一个火辣辣的吻。
放开时,她眼神迷离,气喘吁吁。
乔彻满意地啃了下她的脖子,手松开,转头看向浴缸。
因为腹部有伤,他只接了半池的水,此刻水温刚刚好。
“帮我脱下裤子。”
“你没手?”
他撇撇嘴,委屈:“一动就疼嘛。”
可能是有了先前的经验,她没有同以前那样不好意思,帮他解腰带褪下长裤时,只稍稍别开眼。
他也没再为难她,自己脱下内裤。
没有了哗哗的流水声,整个浴室安静下来。
“扶我一下哎。”他勉强站起来,单腿迈进浴缸。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邵淇不断地对自己说。
然而,看到某个部位的那一瞬,她还是像只松鼠一样跳起来。
男孩子慢悠悠地坐进浴缸,下半身浸入温热的水中,两条手臂搭在池边。
很久没有这样享受过。
这几天穿着脏兮兮的病号服和油腻的外套,简直要把他逼疯了。
乔彻长长地舒了口气。
因为怕腹部伤口沾到水,他后背挺直,不敢乱动。
泡了一会儿,上半身完全洗不到。
他转头,冲她撒娇:“帮帮我啊。”
“噢。”邵淇走到他身后,蹲在浴池边,用手捧起热水往他后背淋,慢慢搓洗。
“好舒服。”他故意喘息,微眯起眼睛。
看着他那副享受的样子,她忍不住锤他的背。
“痛。”他咧嘴笑,声音里却透有愉悦,像小狗一样甩了甩头:“还有头发要洗。”
邵淇头痛,低声道:“……你真是个宝宝。”
***
乔彻从浴室出来,吹干头发,换好正装。
他对着镜子,低头熟练地整理领口。
邵淇从未见过这样的乔彻,一时看呆了。
——人靠金装马靠鞍,这句话是不无道理的。
以前他都穿些夹克t恤或者毛衣,看上去朝气蓬勃、活力四射,就是一个刚走出校门的英俊小男孩。
现在却不一样了。
黑色使他整个人的气质都沉了下来,剪裁得当的高定西服包裹着挺拔的身材,利落宽阔的肩线,笔直的裤缝,看上去沉稳而可靠。
察觉到她的视线,他对着镜子,冲她歪嘴一笑。
一瞬,又变回那个可爱的男孩子。
一种介于男人和男孩之间的气质,甚是迷人。
乔彻打理好自己,刚好是六点五十八分。
他坐回沙发,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冰水。
玄关处有门铃声响起。
邵淇和他对视一眼,她垂眸看着自己旧旧的衣服,竟无端有些紧张,“要不我回避下?”
“不用。”
王秘书进来时,刚刚好七点整。
乔彻起身,语调不急不缓,神色平淡,“王叔。”
王秘书点头,“乔少爷。”
他是第一次来这里,环顾四周,难免被古怪装修惊了一下,赞道:“好品味。”
他目光移了移,落在邵淇身上,看到女人土了吧唧的衣服和装扮,也没当回事,只当是普通女佣。
乔彻自然地把她搂过来。
“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邵淇。”
王秘书微愣,这才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一遍,感叹:“乔少爷真是长大了。”
乔彻一笑,坐回沙发,开门见山道: “王叔应该已经听说了张龙的事情。”
“嗯。”
“父亲病重,张龙又被拘留。”他握紧玻璃杯,“我打算明天回一趟blood。”
王秘书眼神探究,并没有说话。
顿了顿,他道:“乔少爷……”
若有若无间,他把那个乔字咬得很重。
不容他把话说完,乔彻打断他,“王叔,您是知道我的。”
他语气意味深长,引得邵淇不自觉侧眸。
乔彻朝她微微一笑,毫不避嫌地搂住她的腰。
邵淇觉得这举动不太合适,轻蹙起眉,一抬眸,却撞上王秘书的沉沉目光。
对方很快收回目光,礼貌一笑,又转开。
乔彻继续,语气中透有轻嘲,
“在那里做了那么久的小弟,就这么一个人回去,实在不太合适。”
王秘书笑,“是不太合适。”
乔彻身体稍稍前倾,神色平和,“美茵现在是什么情况,您也是清楚的。”
“那天在病房里我同父亲聊了许久,他也十分懊悔,您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是什么把美茵害成这样,您不会不知道。”
王秘书静静看了他一会儿。
乔彻明明什么都没说,却又把什么都说了。
王秘书十指交叉,沉吟片刻。
老板病重,如今情况不容乐观;徐小姐精神状态一直不好,就算能恢复,恐怕也不顶什么用;张龙大权在握,但张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