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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老宫女斜了眼她,探过身子低声道:“要说你也进宫这些年了,怎还啥都不懂呢,人家不过三年多,便能盖住那三个有子的,在众人中一跃而起,你以为仅靠着一副皮囊就可以了?”

    这宫女不在吭声,若有所思的拧起了眉毛。

    年老的这个又接着补话道:“也不想想,没有手段,是能爬上高位的?”

    可这皇后确实看起来不仅美,而且随和啊,更何况她姓蓝,仅凭这一点,她也不会像旁边的老宫人那般,随意猜度她。

    这宫女又梗着脖子向走远的那行人望了几眼。

    碍于礼数,方才她并没敢细看,心里也拿不定,那端着凤印的姑姑,是否就是房索吟。

    作者有话要说:

    填坑中……

    第70章 第七十回

    明月堂的人得知皇后亲自来看望“重病”的玉妃,无不惊地掉了下巴。

    刘云香自己也是。

    本想趁着冬日午后的太阳,暖暖身子,在园中悠哉的吃吃茶点,却没想屁股还未坐热,就听见宫人急急来报,是皇后娘娘到了。

    她心里恨得痒痒,却再也不敢叫罗晶抓上把柄,不然又怕那贱人找个什么借口来罚她。

    刘云香赶紧冲着明儿招了招手:“快把茶点撤了!”

    说罢,提着裙子一溜烟跑回了正寝,鞋子一踢,就歪在了榻上,做虚弱状。

    程曦见到那榻上满面红光,还佯装虚弱无力的刘云香时,心里的不安被想发笑的情绪,抵消了大半。

    明儿忙来到榻边,将身子发软的刘云香扶了起来,面上带着些歉意地屈了屈腿道:“皇后娘娘吉祥。”

    心里却暗骂,该死的贱人就会拿皇后之势来压她。

    罗晶今日并不是来找刘云香麻烦的,故而也陪她装装,冲着榻扬了扬下巴道:“玉妃快快起来吧,身子不适就先躺下,本宫就是与你许久未见,特地抽空来探望的。”

    刘云香蹙着眉应了一句,又歪在了榻上,闭着眼扶额。

    这边几个宫人抬了个顶好的梨花木交椅,放于榻边,又端了些茶点摆在了跟前。

    罗晶正襟危坐着,旁的吃食她瞧都没瞧上一眼,而是含笑着直直望着榻上那个一直绷着脸的。

    “本宫今日来,特地备了些血燕阿胶给玉妃。”

    刘云香抬了抬眼皮,应付地勾着嘴角,却看不出一丝笑意,倒是那不屑的眼神中,夹杂着一丝愤恨。

    害了她腹中的孩子,还想让她陪笑谢恩?

    她刘云香做不到。

    “本宫还有一些贴己的话,想与玉妃妹妹单说上几句。”

    旁伺候的宫人一听,皆垂着头退出了屋,只是罗晶身旁立着的程曦纹丝不动。

    既然皇后不发话,自是允了她也留下的。

    刘云香恨恨地白了程曦一眼。

    罗晶问:“玉妃身子近日可好些了?”

    好不好你不清楚?

    刘云香心里回了一句。

    如今她骑虎难下,之前不过借病不想给罗晶请安,没想罗晶直接歇了她半年牌子,还叫她好生养病。

    这才不过几日,她便生龙活虎的在院里蹦跶,被罗晶看了去,没准又要追究起之前请安的事来,所以,她想好了,姑且先装上个把月吧。

    刘云香应付地嗯了一声,不想与罗晶多言语。

    “若是好了,本宫便派人去给尚宫局说上一声,牌子也就挂该上了。”罗晶道。

    刘云香心里又犯起了嘀咕,她会这么好心?

    见刘云香眼珠子转了几转没敢回话,罗晶面色沉了一下,接着道:“若是还病得重,往后推推日子也不是不可。”

    这话一出,刘云香实在是绷不住了,推着榻坐起了身子,道:“谁说的!”

    程曦在一旁清了下嗓子,刘云香意识到方才失礼了,连忙舒展了眉眼道:“臣妾是说,臣妾托皇后的福,身子骨早就好的差不多了。”

    一说完又想起自己还在榻上,便立刻弱声补话:“啊,这两日还是有点虚,待服了皇后给的阿胶血燕,不出三日,定能好全了,这月十五就能去给皇后请安。”

    罗晶轻笑,方才那番话,就是再提醒一下刘云香,不尊重她的后果,而接下来,就该步入正题了。

    “那日的几个嚼主子舌根的宫人,妹妹可有好好惩戒一番?”

    既然刘云香愿意低头,罗晶也不在拿捏着,就称她一声妹妹。

    刘云香鼻中冷哼:“姐姐放心,没了舌根的,以后也嚼不了舌了。”

    程曦悄然吸了口冷气,斜眼打量刘云香。

    她眸中带着一丝恼气,嘴角却得意地微微上扬着。

    果然是个泼辣得狠角色。

    罗晶很是赞同地点头道:“妹妹做得极对,嚼主子舌根的,自然要那般惩处,只是……”

    刘云香眼中的罗晶,可是个披着羊皮的狼,没料想到她会对自己的做法点头称是,吃惊地望了眼那忽然语塞之人道:“姐姐有何话,但说无妨。”

    罗晶面上松了松,似是想说又不敢言一般,吞吞吐吐了一阵,最终还是一脸关切地冲着榻上,满面疑云的刘云香道:“只是有人对妹妹做了更加阴毒的事,妹妹却视若无睹,不为所动?”

    刘云香猛地一下顿住了。

    对她做过更加阴毒的事……

    是害她小产的人!

    不正在眼前么?!

    刘云香嘴角的笑意全无,那丹凤眼恶狠狠地眯成了一条缝。

    “臣妾是不敢动,不是不想动。”

    罗晶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看来刘云香到现在还不知她是被谁害的。

    她轻摇着头,叹了一声,丢给程曦了一个眼色。

    程曦颔首,上前来到榻边,压低声道:“敢问娘娘,这好端端瞒着的事,怎会让旁的给知了?”

    这话中是在指刘云香隐瞒自己怀孕的事。

    “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宫中正是有这样邪乎的人。”刘云香挑着眉斜了眼罗晶,自己则挪到榻头处,拿着个绯红色软枕垫在了身后。

    “再邪乎,也钻不进娘娘的正寝呐。”

    程曦一语说中。

    刘云香不是没有想过,她怀身子的事,应只有姑母刘尚食与她的贴身婢女明儿知晓,怎会被惠仁宫的听了去。

    可又一想到,夹竹桃粉的确是在那碗绿豆粥中发现的,证据确凿,这主仆二人想赖也赖不掉!

    刘云香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