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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钟大吕般动人的声音:“大哥,打飞的吗?”

    我跟魏三儿同喊:“打,打,打!”

    超人说:“起步价十五,你想去哪?”

    哪儿也不去,给我们按进楼里就行!

    超人皱着眉说:“您这距离太短……您虽然是半个身子上来,也得给起步价啊,我们可是人肉驮您的,我们俩人驮仨也挺累的呢。”

    我连连点头,闭着眼说:“我给我给,您先把我们弄进去!”

    两位飞的司机颇有经验,蝙蝠侠先托起院长往上一送,超人在中间托着魏三儿。背后的医护人员和病人拉着我的裤子,先把我扯进了楼道,然后他们俩跟塞葱一样,一前一后地把魏三儿和院长塞进来。

    我扒开魏三儿,牢牢按住院长,把他压在楼梯平台上,从钱包里掏出五十块钱。

    毕竟是俩人分钱,我看了看他们,问道:“我就一张五十的,没有零钱,你们是自己分钱还是我手机转帐?”

    超人笑着拿过钱:“我们俩就一家,给这个就行。平常我们都在前进大厦楼上等人,这是刚送人到旁边小区,出来正好看见你们跳楼。要不给你留个电话,以后要用飞的直接找我们。”

    前进大厦?超人,蝙蝠侠?两位慢走!

    我拿出照片和水笔,热切地抓着他的手说:“两位大哥给我签个名吧,我媳妇喜欢超蝠好久了,就喜欢你们俩!”

    俩人签名业务也挺熟练,拿过照片和笔,笑了笑就要签名,我连忙补了一句:“别签本名,就签超人和蝙蝠侠就行。”

    他们的笑容不那么真诚了。

    签完名、留了电话,两人自然要走。我还是得挽留,毕竟是救了我们仨人,回头公安机关也表扬他们。我把院长扔给白大褂们,笑着说:“两位等会儿,你们见义勇为救了人,等警察过来会有表彰。还有你们办黑‘飞的’,无照驮人,非法滞空的罚款……”

    窗外两个超英风一样地飞走了,我的手还留在空中,无奈地说:“我是说就先不罚了,走什么呢?”

    ☆、7

    7.

    我带着医患双方下楼,交给卫生局的监管人员处理。陆天宇扑上来抱了我一把,长吁了口气:“刚才都要吓死我了,真没想到他们敢逼人跳楼。亏得当时有感染者在外面飞,也多亏你跟上去管住了那群家属……”

    不,我其实没做什么,真正救了我们的是那两位飞人。

    我如实说了当时的情况,把两位飞人的电话和地址发到陆天宇手机里,还让他们拍了那张签名照。等到警方过来稳定情况时,我早已深藏功与名,开车回了家。

    没过几天我就看到那家美容医院取血针交叉感染的案子被处理了。美容医院关停,院长和管理人员停职待审,受害者们也被送进了病毒管理中心做恢复性治疗。

    事后陆天宇打电话告诉我,救了我们的那两位黑飞的司机也被他们找到,给了张“见认勇为好市民”的奖状和几百块奖金。

    就连魏三儿也出了名,找到了一份新工作。他进体育局当然没戏,但有一家跑酷俱乐部看上了他,请他当宣传大使兼救生人员。会员们跑酷时如有从墙上、扶梯上摔下来的,他就能及时跑上去托一把,或是在地面垫一块气垫。

    现在他已经救人救上了瘾,私下跑来跟我说,痛悔前半生进错行了行,以后要跟那些狐朋狗友断绝关系,专心做个好人!

    然后他就加入了街头那些强行扶老人过马路、抱小孩跨栏杆的红灯侠、绿灯侠队伍。

    我最后还是没低调太久,局领导因为我主动调解医患纠纷和救人公开表扬了我,调进超英管理办公室不久就转了正。九月里,我终于度过新型变异病毒的观察期,正式上岗,成为了一名能飞能跑,腰间盘异常强韧的全能超英。

    新制服是深蓝色的,利落,贴身,没披风。

    我穿着新制服,挺胸收腹,站在高空中新建的交通灯下,指挥载人或空载的“飞的”按灯起停。上下几层的感染者排着不太整齐的队列,和下方马路上的车流一样,重新被框入了城市的秩序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