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人?年轻人,还是见识太少。
“好了,秋风起了,眼看着要变天了,你还是早点回锦王府将我布置的课程给学完吧。”将茶壶中的最后一滴茶给倒了出来,沈蝶委婉的下了逐客令。
被沈蝶给扫地出门的魏深一头雾水,这秋早就已经入了,都到了该秋收的时候了,老大是不是过日子过糊涂了?突然,他灵光一闪,心中有了某种猜测的他有些惶惶不安,他一直是个小人物他人生中的十七年都是在民间度过的,什么论语、策论,他之前根本就没有接触过。虽然自从他被找回来之后一直表现的非常自若,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些自若不过是为了掩饰他内心深处的自卑。
之前他曾经隐隐的猜到了沈蝶想要干什么,藏着一颗叛逆的心的他自然热的配合,反正又不一定实施,做做梦也不错。但是,她竟然真的打算谋朝篡位。不得不承认,当那条路切切实实的摆在他眼前时,他萎了。
顺王府
心中惶惶难安的魏深并没有按照沈蝶说的乖乖回家学习,他不想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胡思乱想,但是这京中除了他之前认识的市井朋友,唯一能和他说上话的也就只有魏钧了。
“慎贝勒,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王府的管家王福看到魏深来访赶忙迎了出来,虽然态度和言语都称得上恭敬,但是魏深不知道为什么总能从里面察觉出一些轻蔑。
“今天刮得是西北风,你的眼神要是不好,我就和王爷提提,王爷一直宅心仁厚肯定会同意你提早回老家养老的。”也是王福运气不好,正好撞上了魏深心情极度不好的时候,平时不轻易与人为难的他,今天的脾气异常的冲。
“哈哈,贝勒爷说笑了,王爷他就在内院,小的去给您通传一声?”生怕自己会被打发出去养老的王福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不想再与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纠缠的魏深摆了摆手,径自往前走,“我来还需要通传么……”
“贝,贝勒爷。”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的王福眼看着魏深的身影越走越远,自言自语的说道,“得,不让我通传要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事,可就怨不到我身上了!”
熟门熟路的魏深直直朝着竹园走去,这个时间应该是魏钧作画的时间,去那里找他肯定没错。
“嗯,嗯,啊啊——”在魏深还没有踏进竹园的时候,女子娇媚的声音被秋风送入耳中,早就已经不是童子鸡的魏深自然知道这声音代表什么。自以为打扰了魏钧和阿奈好事的他转身就要离开,结果却在竹园的拐角处看到了一身素衣满脸泪痕的阿奈。
魏深:( ⊙ o ⊙ )!
阿奈既然在这里,那在竹园中的女人又是谁?魏深突然有些看不懂,魏钧不是很爱阿奈么,甚至为了她都不惜要推掉和老大的婚事。
“王爷,轻点,潇潇受不了了……”
“潇潇乖,你和阿奈亲如姐妹,她如今有了身孕不能承欢,你就替她代劳吧。”
“王爷,潇潇愿意,为了王爷和奈奈潇潇什么都愿意做……”
“真乖——”
看着阿奈轻抚这肚子不停拭泪的样子,魏深觉得自己来的方式可能有些不对。不过,他倒是见到了平时总是端着高高在上的魏钧平凡的另一面。原来,这些从小接受贵族教育长大的皇族和平常人也没什么两样。
从这件事中莫名其妙得到了自信的魏深并没有去打扰竹园中战况如火如荼的两人,也没有去安慰已经身怀六甲的阿奈,他突然想起了自己还有好多作业没写,他要去完成老大布置的作业。
京城这边沈蝶开始了昼伏夜出的生活,这京中各个岗位上的武官要不是在高梦羲爷爷名下供过职,要么就是和她爹爹叔叔们有过交情,所以她很容易的就在他们的默许下掌握了一部分不容小觑的势力。而随着秋收日子的临近,一入秋日子就开始不好过的大金又重新开始了进攻。
“木头,这大金的攻势异常的凶猛,根本就不像是之前抢了粮草就走的样子。”身上挂了彩的钱峰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而且这次朝廷根本就没有送补给,要不是之前听将军的话,估计我们现在吃饭还是个问题。”
“嗯,他们这次的目的不是要抢粮草,而是要破城。”赵威一脸严肃的说道,将军走之前就说过大金很可能会在秋季大规模的进犯,“他们想要占领大魏。”
“娘希匹的,就凭他们?!”
“嗯,就凭他们。”
想着边疆如今捉襟见肘的情况,赵威拿出了沈蝶领走前交给他的小册子。上面说的方法他试验过了,确实威力很大,不过不到万不得已的一天,他不希望用到。
边疆的战事吃紧,朝廷的大部分税银又变成了各种建筑材料积压在工地里,虽然那些皇族对此并不介意,但是宫中的气氛还是有些紧张。
“太后娘娘,我们主子说了,现如今事情进行的非常顺利,只要那个高梦羲不去战场,你很快就能在大魏的皇宫见到他了。”依旧是那个不起眼的小宫女,与之前略微不同的是,她的态度更加的傲慢起来。
“阿青,我能够见到阿青了么?我的孩子……”听到能够见面,她也顾不得他出现在皇宫所代表的意思,此时的她只是个想见自己孩子一面的母亲。
“闭嘴,主子的名讳也是你能够直呼的么!”见到太后如此激动的样子,小宫女疾言厉色的说道,“记得,你现在可是大魏的太后,而不是大金的太妃!主子的母妃是从小抚养他长大的达克雅太妃,而不是你!”
“我……”想到自己离开时那个远远地跟在自己马匹后面哭喊的小男孩,她悔恨的无以复加。
心里爱慕着耶律青的小宫女看着人前高高在上的太后在她面前泣不成声的样子,心里一阵快意,“太后娘娘,这都是你欠我们主子的!”
不过,虽然沈蝶没有去战场,但是最终传来的并不是大金破城的消息,耶律青死了,尸骨无存。最终赵威还是用了沈蝶给他的小册子上的方法,面粉爆炸,狭隘的山谷里,成百上千袋面粉被洒向还在山谷里的大金军队,随着一声巨响,就连山谷也被炸塌了半边,更不要说在山谷里的人了。
耶律青的死讯传来的时候,成日里纵欲过度的魏皇一个激动成了半身不遂,而不敢面对现实的太后则疯了,她每天都抱着一个枕头,嘴里阿青阿青的叫着。
皇帝无法理政也没有留下子嗣,所以新一任的皇帝按理说该落到在外人眼中与皇帝是一母同出的魏钧身上。不过可惜的是当年太后李代桃僵的事情并不是没有人知道,那他的身份比起魏深这个流落在外的皇族血脉都不如。
就在文官争论不休的时候,沈蝶提出了考试选拔的方法,让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