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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李意期在马背上有些坐不稳,索性也不吓唬可怜的马儿,松开了缰绳,身子轻盈地飘忽而起,就这样悬在半空中,黑袍在穿林风中猎猎作响。

    这时候良驹也顾不上主人,撒开蹄子就狂奔而去。

    李意期拧着眉,低头看向那老虎,只见这畜生竟是十分高大,全身呈金黄,黑纹夹杂其间,正昂着脑袋与他对视,白额利齿,眼如铜铃,还张着血盆大口,凶猛异常地原地绕圈,几次跳跃而起都够不到半空中的人,应该是有些急躁了起来,咆哮声有如雷鸣。

    他本以为这畜生好歹会去追一追那匹马,不料它似乎对自己更感兴趣。

    李意期觉得有趣,好整以暇地看着那畜生气急败坏又束手无策的傻模样。

    那老虎像是看出了男人眼中的戏谑,把两只大爪在地上猛得按一按,跃身往上用力一扑,前爪在半空划过,竟真碰到了李意期的衣袍,硬生生扯下些碎布来。

    李意期下意识用仙法挥出一道金链,“啪”一声击打在虎背上,自己则是一连向上飞跃数步,额头起了层汗来。

    他倒真是小瞧这畜生了。

    那猛虎被仙术击中,应该是分外疼痛的,显然是发了怒,虎目怒瞪着李意期仰天震吼起来,虎尾倒竖,好生威风。

    虎啸声后,李意期听见远处几个来暗中保护他的将士的声音,心中暗道不好,若是他不速速解决掉这只老虎,那些将士靠近怕是会有性命之忧。

    想到这,他才严肃起神情,两指置于胸前念了句仙咒,四周立马升起一道灿亮的屏障来。而后袍角飞扬间,脚尖点地,轻盈地落了地。

    总算是见他落地,那猛虎抓紧时机一跃而起,李意期见那庞然巨物向自己扑来,霎时周身金光大作,那大虫在金光中被一股大力重重甩了出去,撞在那仙障上。

    原以为它吃了苦头,对自己多少生出些畏惧来,谁知那心高气傲的猛虎非但不害怕,愈发凶狠地朝他冲来,铁棒一般的虎尾跟着向他打来。

    李意期双手负后,轻轻一跃,后退了几步,避过了那虎尾这一扫,随即抓过背后的弓箭,拉开满月,羽箭在破风声中精准射出,一举插入猛虎的腹部。

    大虫吃痛地哀吼一声,却不见倒,滴着血继续朝李意期飞扑过来。

    李意期正欲在躲闪间补上一箭,忽而想到了什么,动作微凝,羽箭“嗤”一声再次射中老虎后背,而那巨大的也虎爪捎带一扯,重重搭在他肩头,立时,便觉得肩胛处火辣辣的一片。

    李意期抿了抿唇,虽是有意不躲闪,但有些没控制好,这一下捱的不轻,半条左侧胳膊顿时殷红一片,血流不止。

    那畜生恐怕也知道自己快不行了,蓄势要做最后一击,李意期迅速封掉左肩几处穴道,不至于让自己流血过多,弓上搭起三支羽箭,待那虎身飞跃而起时,三支利箭“嗖”地同时破腔入腹。

    猛虎像是忽而失去气力般坠落下来,伏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

    李意期见状,一挥袖,仙障便消散不见,而后跌坐地上,唇色泛白,不住地喘着粗气。

    眼下这具身子用过仙术,又流了好些血,的确有些吃不消。

    很快,姗姗来迟的将士们都发现他的踪迹了,大声呼喊着:“保护千岁——”

    猛虎已经丧命,也不知他们还要保护什么。李意期闭着眼,有些好笑地想着。

    而后,他感觉到有人伸手过来扶他,他也实在没了力气,左臂钻心般的疼痛,只得被几个人托着上了马。

    待出了林子,耳旁就传来一阵嘈杂声,李意期睁开双眼,眼前是一片乱糟糟的人影,秋儿呢?

    他有意识地找寻起来,便看见不远处一个小人儿泪汪汪地咬着唇朝他跑来。

    很好,这丫头也不是全无良心。

    耳边传来皇帝一声怒吼,紧接着,围上来一圈人,李意期皱着眉看去,几个医官匆匆忙忙蹲在自己身前,替他包扎起来,不曾受伤的右手攥进一只小手来,软软的指尖轻触他的掌心,很是温暖熟悉。

    他若有所感地扭头,果然见黎秋带着个纱帽,全然没了男儿的模样,哭得梨花带雨。

    “傻,哭什么,孤可是猎了只老虎回来的。”李意期向她扯出一个笑容,示意小姑娘安心,她却哭得更厉害了。

    这时候皇帝也过来了,瞧见李意期血肉模糊的左臂也是倒吸一口凉气,咬牙道:“来人,将解殊正拉了下去,太子若出了事,朕要他的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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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乛?乛?   好吧,大脑斧就大脑斧,你们太子无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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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千岁(23)【h】

    肩膀上的伤口虽深,但好在不是要害,不算受伤那日,李意期这已经是卧床的第三日了,精神头好得不能再好。

    皇帝这两日也常会来李意期的营帐坐坐,说实话,若非亲眼所见那只身中数箭的老虎,他说什么也不会相信久病缠身的儿子能一人猎杀一只猛虎。这也不由让他对太医当年的断言有了怀疑,或许这些年汤汤罐罐下来,有了转机呢?

    不过,这些话皇帝自然不会对李意期说,省的他多想。

    那日太子殿下猎得猛虎的事已然传回了燕京,算是给沉寂许久的千岁爷正了名,他也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这几日心神甚是舒畅。

    李意期这边虽在静养,三日来,除了太医和皇帝,其余前来探望的人也是络绎不绝,全被他给婉拒回去了。一来嘛,尚是围猎期间,他不想因为自己扰乱了众人一早定好的行程;二来,自然是嫌他们聒噪,是否虚情假意尚且不论,左右问来问去不过那几句话,这些年也听厌倦了。

    不过,受了次伤,他倒乐得清闲了,整日里卧着躺着,哪也不用去。

    唯有一件,黎秋那日见他受伤哭得伤心,之后更是寸步不离地照看他,只是,这三日来,小姑娘事事保持虽细致,对他却似乎有些冷淡。

    这不,太医刚给他换完药,小人儿就端着滋补的乳鸽汤进来了:“千岁,喝汤。”

    李意期拢上敞开的中衣,瞥了眼那小巧精致的盅蛊,正想抬手,随口问道:“你做的?”

    “不是。”

    “嗯?”男人皱眉,看着小太监打扮的丫头面不改色地在他面前撒谎,“不是你做的,那我不要喝。”

    黎秋闻言冷笑一声,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