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着,这回可真是拖家带口,虽然辛苦,却别有滋味。
家中没有多少值钱物什,收拾起来是极容易的。独阿池眼巴巴的看着忙于整顿行李的父亲,仰起小脸问道:“阿爹,咱们真要去京城吗?”
他害怕温恒是在骗他,万一是和那劳什子“表叔”商量好的将他拐走,小团子一定会怄气。
“当然。”温恒含笑摸了摸儿子的头,“阿爹什么时候骗过你?”
见小团子脸上重新变得雀跃,温恒的心却稍稍沉了些,试探着问道:“你觉得你表叔如何?”
阿池认真想了想,老老实实回答道:“表叔待我很好,不过——”他揪着温恒的衣襟,接着补充下去,“要我离开阿爹是办不到的,除非你也和表叔住在一起。”
这小家伙机灵着呢,虽然懂得的人情世故不多,大人的心思却也瞒不过他。自从仙君来此,明里暗里的种种迹象,阿池全都看在眼里。他也猜到自己与那位大人有着千丝万缕的牵扯,但,除非阿爹时时陪伴在侧,他是断不会随那人单独离去的。
当然,要是三个人能搭伙过日子,那他倒是很乐意的。
温恒看着儿子湿漉漉水汪汪的黑眼珠,心思陡然变得有些复杂:仙君对他的情意,他未尝看不出来,之前不打算接受,所以始终回避,或许,他该重新考量一番……毕竟,仙君待阿池是真的好,对他也是真的好。
当然,在他心里,功名利禄依然是排在白何之前的——他毕竟是个俗人,不能和白何那样仙风道骨的神君等同而论。倘若以后真有成仙之机,他更该提前经历过人世间的种种,这样才不算白过。
小秀才胡思乱想着,蓦地抬头,就看到白何笑吟吟的立在门首,仿佛一刹那洞穿了他的所有机心。
温恒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讪讪道:“你怎么来了?”
“没事,随便过来看看。”白何说道。他当然不会读心的秘术,不过小秀才的心思明明白白写在脸上,就算不用仙法也看得出来。
他看出温恒已经动摇了,这是好事儿,假以时日,温恒必定会心甘情愿投入他怀中——这目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不过他有的是时间啊,反正他既不会老,也不会死,可以和眼前人长长久久的纠缠下去。
做神仙就是这点好。白何想着,嘴角悄悄弯起来。
第19章 番外
温恒从前用过的书卷,都寄存在一位同僚那里,如今既是上京应试,温恒便托人递了一封信去,将东西全部运了来。
白何瞪着那几箱子沉重的书简,脸上满是不可置信,“这么多?”
还好他用不着赶考,可见做人是真真辛苦。
温恒却已经习惯了,哪怕隔了数年,他也从未放弃温书的习惯,眼下只需重新拾起来即可。
行李的装载是个问题,看着这些个笨重东西,恐怕需要好几抬车马。好在仙君有的是钱,花销是不用愁的。
温恒腆着脸向他千恩万谢,愿意等发了财之后连本带利还给他。
白何私下里倒是巴不得小秀才肉偿呢,不过这种话说出来便近乎调戏之意了,他只得轻咳了咳,掩饰着道:“无妨,无妨。”
顾虑到秋试在即,住客店时白何便进行了妥善的安置,将温恒单独拨在一间,他与儿子则同住一间。
阿池虽有些不满,耐不住温恒千方百计哄劝,小团子才勉强应承下来。父子俩倒真是气息相投,阿池本来颇惧生人,闻着仙君身上那股清淡悠远的香气,反倒渐渐睡了过去。
可怜他尚未知道,自己与这位“表叔”才是真正的一家子。
俟儿子睡熟,白何便秉着灯烛,准备悄悄去往温恒房里。温恒最近勤于攻书,他时不时献个勤卖个好儿,就算不能打动那人情肠,能增加一点存在感也是好的。
未免惊扰其余房中的旅客,他蹑手蹑脚,连敲门这道步骤都省去了。
谁知推门之后,眼前的景象便叫他愣住了。只见昏暗的烛火映照下,小秀才满脸潮红坐在床上,衣衫半褪,右手还在身下摆弄些什么,嘴里微微喘着气。
白何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本想知趣离去,谁知门闩的动静惊扰了温恒,小秀才惊惶抬头,见到他,脸上红的能滴出血,十分尴尬的道:“这是……”
他的手还放在下摆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仙君的窘迫不比他少多少,忙道:“我明白,我明白。”
不就是自渎嘛,谁还没做过似的。况且凡人不比神仙清心寡欲,温恒最近功课压力又太大,自然得想些法子疏解心绪。
被他这么一搅扰,不知道温恒会不会吓出病来,万一不能人道就惨了。
白何觑着小秀才红红的面颊,心中一动,鬼使神差的道:“我来帮你吧。”
话一出口他就恨不得连舌头都吞下去,这都叫些什么话?他一个神仙倒跟妖怪般的浮浪起来了。
温恒的态度似乎与平时不太一样,他咬着嘴唇,仿佛欲言又止的模样。
白何望见温恒眼中的水色,心中便起了一个大胆的猜想:难不成小秀才愿意接纳他了?
喉间鼓动得愈发难耐。这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得来全不费功夫。仙君小心的掩上门,轻手轻脚的走过来,便去解温恒的衣裳。
温恒一动不动的任其所为,显然是憋的很了,方才又被白何打断,欲望未能得到纾解。
眼看仙君的吻将要落在他纤细光洁的颈子上,细细的品尝起来,温恒蓦地想起什么,忙道:“阿池呢?”
他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煞风景?白何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回答道:“放心,已经睡下了。”
一面揽着温恒的后脑勺,将他覆在身下。
两人虽已不是第一次,温恒仍然有些扭捏,没话也找出些话说,“等会儿你记得回房去,不然阿池醒来见不到人,他会哭的。”
“你们读书人都这般势利,用完就踹啊?”白何轻轻笑着,咬了咬他的耳垂。
温恒窘得说不出话来,只得闭上眼,假装自己是在梦里。
这副掩耳盗铃的模样虽然可笑,倒是极惹人爱。白何亲狎的俯下身去,“放心,我会走的,当然,那得在你舒服了之后,这是报答。”
他抓着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