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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累。昨夜睡的迟,今日偏又起的早,如今闲下了便正好再回房补一觉。

    ***

    这日大清早,临安城的一处巷子里,两个官兵提着桶浆糊和一叠宣纸停在了巷子口,引来一众百姓的围观。

    他们边往墙上张贴悬赏通缉的画像,边给周边的围观群众吆喝道:“都来看看!这是京兆府通缉的要犯,谁若是有线索必有重赏!”

    众人凑上去端了端,不免咋舌。画像上之人并非什么凶神恶煞的江洋大盗,而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这几日临安城以及周边的郊县,皆贴满了这种通缉令。

    “这么个柔弱女子能犯什么案子?”

    “是啊,兵大哥,这小娘子犯啥事了?”

    ……

    “哼,你们可别小瞧这女的!她是城南张员外新纳的小妾,进门儿才没几日就害死了正室夫人卷着钱财逃跑了!”

    ***

    临近晚秋,城里已陆续有梅花开放,商嘉年此时正想去后院儿的梅园看看自家的梅花是否开了。几副药下去,如今他的寒疾业已好的差不多,终是可以在院子里四下逛逛。

    这时门房小跑着往这来,他原是想去禀报管家的,却没想先撞见了侯爷,只得远远停下来行礼。

    商嘉年这几日尽躺在榻上没怎么见人,这会儿看见个家丁倒也愿多询两句:“你跑那么急,可是府里出什么事了?”

    “禀侯爷,是门外有个戴着幂蓠的姑娘,自称……”

    “自称什么?”商嘉年奇道。

    门房既不敢欺瞒,又觉得这话说出来有些不敬,声音便小得几乎听不见:“自称是醉花阁的,还说……还说与侯爷有过露水情缘。”

    商嘉年一想,这除了霜桃还能是谁!想来是因着满大街的通缉而不敢自报名讳,可若不表明身份又连通报的机会也没有,不得已才这样暗示。

    他嘴角勾起一丝浅淡而狰狞的笑,“带她来本侯的书房。”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商嘉年回到书房,片刻后便见家丁带着那女子进来。

    她跪地恭敬行礼,身子虽微微的轻颤着,却看得出她极力在掩饰内心的慌张。

    待家丁退下并将门合死后,她方将幂蓠摘下,轻纱遮掩下的双眸早已如绝了提般。

    “果真是你。”商嘉年看着她那副可怜相儿,冷眼道。

    霜桃跪着爬到商嘉年的脚边,泣不成声的哀求道:“侯爷……求您救救霜桃,看在,看在霜桃伺候过您的份儿上……给霜桃一条活路……”她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腿,仿佛怕他随时会一脚将她踹开,让她失去最后的救命稻草。

    商嘉年坐在圈椅里,面对此情此景没有丝毫的动容,只是将手伸向她,食指轻轻一挑,将她的下巴抬起。他对她的死活漠不关心,却是对另一件事很在意,“霜桃,你可愿意为本侯效命?”

    霜桃怔怔的望着他那张渐渐显露狰狞的脸,她知道自己若想活命,选择便只有一个。

    “霜桃愿意!”

    ***

    醉花阁里刚刚来了一个送信的小孩儿,之后楚妤便急匆匆的出门,连思云都没告诉。

    那信是霜桃写的,霜桃在信中苦苦哀求要见楚妤一面。楚妤从见到布告后就一直提心吊胆,她不信霜桃能做出杀人的勾当,如今霜桃既向她求救,她也想当面问个清楚。是以,便按信中所指来了花街后面的一处小巷子。

    她左右踱步,两柱香的时间过去了,还是不见霜桃的身影。

    终于巷口传来马车的辘辘声,她往那处小跑了几步,却猛然被人从背后勒住脖颈!既而口鼻被一块儿帕子覆上,旋即一股呛鼻的气味袭来!她顿觉天昏地暗,四肢疲软,之后便渐渐失去了意识……

    第25章

    晚霞渐淡, 暮色四合。天边一刻儿是幽蓝,一刻儿又是深赭。

    牟思云正一脸焦灼的站在大堂屏门处, 时不时探出头去左右顾盼。楚妤一早便出去了,可如今业已戌时,却仍未归。她素来看重开场歌舞,便是再急也必会在酉时正前赶回,这种事还是头一回发生。

    国公府的护卫一个时辰前便来醉花阁了, 因着情况着实反常, 四人也分别去附近的街道找寻。

    ……

    许久后, 醉花阁里已陆续有客人离开,之前出去找寻的护卫也回来了。只是每个人的脸上带着颓丧之色,毫无收获。

    牟思云六神无主, 杵在门口左手搓搓右手, 右手搓搓左手……焦躁的小动作不断。平日里凡事都指望着小姐,这回却是小姐丢了, 她完全没了主心骨儿。

    该报官吗?可算起来还不足一个整日,官府是不会管的。

    “怎么办……怎么办……”她心神不定的兀自嘟囔着。

    几个护卫也意识到不能再拖, 便派其中一人回国公府先行禀报世子, 其余人则再去周边打探下。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一顶蓝呢官轿停在了醉花阁门前。

    牟思云一看这规制便知是世子来了, 她蓦地流下泪来。也不知从何时起, 她竟在心里将陆九卿当成半个主子看待了。

    “世子爷!”

    陆九卿刚刚撩开轿帘,便看到牟思云急急的迎了过来。来时路上他还抱有侥幸,忖着说不定他到了楚妤也回来了。不过思云这张泪脸让他明白, 他的希冀落空了。

    “她什么时辰出去的?”他下了轿子边问着边径直往门里走去。

    “回世子,我买菜回来才巳时不到,小姐就业已不在了。”

    陆九卿脸色一怔,脚下的步子顿了顿,抬起头看了眼月亮。亥时末了……

    进屋后,思云拿出一张空函递给他,“世子,我已将小姐的卧房找了一个遍,箱柜暗格都未放过,最后只发现了这个。”

    陆九卿接过空函,抖开看了看里面,内贴已不见,他将空函凑到鼻尖儿仔细闻了闻。思云自是不懂,只觉得似有玄机。

    她哭诉道:“世子爷,自打小姐的身份暴露后,平阳侯府的人就没想放过她!又是抓去坐牢,又是时不时派人来捣乱的,您说这次会不会是他们干的?”

    陆九卿心中也不是无此猜想,只是眼下完全无凭无据。

    而这时,先前出去打探的护卫回来了,三人面带喜色,显然是这回打听到了些头绪!

    “世子,有人看到楚姑娘今早在六尺巷等人!”

    陆九卿眉头微蹙,“六尺巷?”

    思云不禁激动起来,连忙道:“回世子,就在花街后面不远处!”

    “好,马上去六尺巷!”

    ……

    花街附近纵横交错的巷子多,这条六尺巷因着窄,加之也不是必经路,是以很少有人走它。

    陆九卿下了轿子,老远便见地上有个白乎乎的东西,走近了一看是条帕子。他捏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