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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紫重干脆抬起头来,盯着他看,伸手在他的脸蛋上轻轻拍打着:“那你去找一个读书的人去吧。我虽为郡主,却只识得几个字而已。你讨厌我,那我走就行了。”

    说着话,她作势就准备起身来要走。

    当然,她就是假装的,哪里能真的走啊?

    朱常禧好像真的急了一样,赶紧起身一伸手,抓紧了她的手腕,把她抓疼了。

    她眉头紧锁着,面部都变形了。

    “干什么要走?”朱常禧把她又拉回自己的怀中,道,“我花那么多钱娶回来的,你走了,那我不亏死了?”

    顾紫重听着他的玩笑话,嘻嘻哈哈的笑声停不下来了:“亏你能说得出来这种话。我也是郡主,身份地位不比你差吧?要你点彩礼钱,你还不愿意了?我整个人不值那么多钱吗?”

    她跟着开始开玩笑,不过说实在的,自打她进了朱家的门,对子善哥的看法就改变了。

    子善哥原来并不木讷,并不固执,并不呆滞。

    相反,他活泼起来很让人喜欢。

    这种话能从他嘴里说出来?

    她不等子善哥回答,接着道:“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回家去,把你的礼金给退回来算了。”

    朱常禧伸出另外一只手,把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像是在抱一个小狗一样轻巧。

    抱着她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朱常禧伸手来刮她的鼻子:“嫁出去的女儿便如同泼出去的水。你以为我岳父岳母大人还要你吗?”

    她“咦”了一声,越说还越较劲了:“我就不信了,这就回去给你看。”

    朱常禧抱着她不让她走了,道:“不要走了,是我说错话了。”

    他把脸贴近了她的耳旁,对着她的耳朵吹热气。

    吹得她面庞直发痒。

    她也无奈了,对于男人这般的挑衅,实在是没有法子阻挡。

    她浑身瘫软了下来。

    依偎在他的怀里,她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你今天喝多了,我不和你说了。”

    朱常禧抱着她,两个人躺倒。

    顾紫重想挣脱,却没有力气了。

    朱常禧就抱着她,两个人又依偎了一刻钟。

    她知道朱常禧心里怎么想的。

    可是他怎么不动呢?

    她都已经准备好了。

    新婚之夜,他原本应该宠爱她的,结果却醉倒了,昏睡了一夜。

    现在他有了机会了,却是犹犹豫豫不好意思。

    两个人都不说话,又过了一刻钟。

    他都开始打哈欠了。

    她实在忍不住,问道:“子善哥,你到底想干什么?”

    朱常禧结巴着道:“我……我……家父曾和我说过,让我们家香火旺一些。”

    她又没拦着他。

    她也含蓄道:“父亲忠言,子善哥应当遵守。”

    说白了,你想干什么就干吧。

    可是他一直抱着她,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两个十几岁的青年男女……

    他还真干不出来。

    虽然在自己的兄弟面前吹得不行不行的,可是真到了该干事情的时候,他又不好意思了。

    顾紫重在心里直埋怨:“你真笨。”

    抱了多半个时辰了,他还是把她的身子给放开了:“睡吧,天不早了。”

    她懵了。

    是他说错话了还是她理解错了?

    她娇气着在他的胸口上捶打。

    她“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转过身去,她把枕头拉向自己这边。

    朱常禧躺了个空,脑袋一下子栽倒在床板上。

    他看到枕头上秀的鸳鸯。

    他抿嘴一笑,心里觉得自己好幸福。

    顾紫重实在是气死了,这小子明明有淫的心思,却没有淫的勇气。

    只是在他心里想着有什么好的?

    ☆、第四百五十一章 清晨旧事

    顾紫重喜欢他任何一点,就只有一点,她非常讨厌。

    就是他不喜欢主动。

    他的心里也不知道想什么呢,这要是换作别的男人,早就行动了。

    她还记得公公清晨十分和子善哥说的话了。

    朱家不仅要绵延子嗣,而且还要旺盛香火。

    公公说的话子善哥他都记在心里呢,只是不好行动。

    男女之间的事确实不好说出来,遇到的时候也确实不好办。

    可是她都做好了准备了,他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她歪着身子,躺在床边,想要回头去看他,却又含羞带怯的。

    他总不能让她主动吧?

    就这样她又等了一刻钟,直到听到子善哥的呼噜声。

    她彻底放弃了,浑身一松,感觉心头上有什么石头放了下来。

    整个人彻底放松了。

    她翻过身子来,看着已经入睡的子善哥,唉声叹气。

    她把子善哥身上的被子角给掖了掖,自己也开始打哈欠。

    天确实是不早了。

    她也没心思再等,干脆闭上眼睛。

    不过子善哥今天这事办的确实不地道。

    他明明都有想要媾合的意思,却迟迟不好意思开口,最后弄得他自己都睡着了。

    唉……

    她心里还挺生气。

    昏昏沉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她没醒过来。

    直到凤鸣过来敲门,敲门声响动挺大,把她给吵醒了。

    她这才慢慢睁开眼睛,十分不情愿地伸了伸胳膊,打了一个哈欠。

    睡眼惺忪,她整个人还是晃悠着的。

    晃悠着起床,晃悠着穿上鞋子,到门前把门开开,却没有看着凤鸣。

    凤鸣注意着郡主,焦急道:“郡主,姑爷正在会客呢。您现在怎么还睡啊?”

    顾紫重又打了一个哈欠,挺不情愿:“会客又怎样了?莫不是公公唤我起来?”

    凤鸣摇头:“那倒没有。”

    那不就结了吗?公公都不叫她,还有谁敢叫她?

    这个时候她大小 jiě的脾气又上来了,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转身回到床边去,打了一个哈欠。

    她原来想躺下睡来者,可是现在脑袋也有点清楚了,渐渐的也就没有了困意。

    只是还想钻入被窝里暖和一阵子,不想起床来穿衣服出门而已。

    所以她坐在床边上瞧瞧这里瞧瞧那里,好像是痴呆。

    凤鸣跟着进屋,瞅了瞅郡主的眼角还有些皱纹呢。

    “呀”的一声,凤鸣道:“郡主,您昨夜没有睡好吧?”

    顾紫重难受着,抿了抿唇:“你才看出来啊?”

    她想把昨夜的事情告诉凤鸣,可是……

    洞房那种事情哪能是随便告诉别人的?

    所以顾紫重只能自己泄气。

    她问凤鸣:“子善哥他去哪了?会的什么客人?”

    凤鸣抬眼看了看郡主的脸,瞧她脸色不太好,可是自己口中这话却又不得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