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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的巨响,强烈到目不能视一般的各色光彩倏忽闪过。

    “啊!啊!啊啊——”宫盈一介凡身,又怎堪天地重负?

    “噗——”猩红的血滴四溅,她长刀断裂,人更似弯折的刀刃,自腰开始无力的后仰垂下,只是膝下尚且在苦苦支撑一般,硬栽在哪里一动不动了。

    这世间甫一寂静下来,天地间一片白色,开始洋洋洒洒的飘起雪花。

    宫盈头歪在一边,双目圆睁,染血破裂的手颤抖着挣扎着想重新握紧武器。

    “咳…”宫瑾低咳几下,并无大碍,只是术法消耗过多,难免有些力竭,她一袭素衫就跟乞丐们的珍藏冬衣一般,破烂不堪。

    可她脸上的笑却越加真实,整个人浑身忽然一轻,仿佛肩膀上钳制着她的一双无形的大手,也被她那一招轰然碎去。

    天谴,破了。

    “我…我是天命之女,我是主角……”

    “我,不会输的——”

    宫瑾有些踉跄的走过去,看着对方有十分平静的说,“天命,我从来不信,我从来只做我想做的事。”

    “宫盈,拿别人受过的伤来威胁别人并不是你强大的资本。”

    “什么都不是白给的,你自问收到了上天的礼物。”

    “可是…却不知道自己为得到这些,却要牺牲更多来交换。”

    宫瑾轻轻的笑了,她就好像突然拨开了迷雾,突然脱离了命运的掌控一般轻松。

    剧情彻底崩裂,再也不会回到从前了。

    这正是季贞想拯救她的初衷,他希望宫瑾能够做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拥有本身的尊严,而不是仅止于一个特定的人设,去无奈走过特定的剧情和人生,他希望她能够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好像接触过宫瑾的人都会有这种感觉,为什么这个人做事老是这样变来变去,犹豫不决。那不是因为她这个人不可信,那是因为她但凡有一点决定出线,天道就会把她拽回来。

    牵线木偶,从来都是最可悲的。

    锃~天际掉落一只古朴的戒指,宫瑾伸手接住,那昙戒忽而一闪一闪的亮起来,其上非凡的花纹有如活过来一般轻轻摇动,忽然粲然一动,昙花又开一朵。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这几天一直在研究晋江文案代码,在下也是觉得自己应该学有所成了吧,哈哈哈,一试……扑街了,〒_〒可把在下给虐惨了。

    你们今天的大大已经不是一个聪明可爱会卖萌求收藏的大大了,你们今天的大大……废掉了〒_〒

    第七十八章 :灵幽的心事

    季贞就真的与那个土豪雷月杠上了。

    其他擂台都已经快比完,这第一赛场的时限也快到了。

    五号擂的裁判都已经准备回去喝茶了,“喂!台上的两位!麻烦快点! !”

    ……

    “我告诉你!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雷月一身锦衣破破烂烂的,忽而手掌一合,又召唤出一件灵宝,她双手托着她的盖世无双镜猛的冲前一照,“你完了!你摊上大事了!”

    季贞猛瞪眼,一头乱发顶的跟个乱糟糟的窝棚似的,他把手中长剑狠狠的往地上一戳,继而双手结印,一看就是要发什么大招,“你个扑街,你等着!”

    “明堂镜——开!”

    “自在十三剑!”

    “啊呀呀~”两个人大喝着冲撞在一起又打了起来,旁边的裁判打了个哈欠,唉,是一场硬战了。

    ——————

    五朵了……宫瑾把戒指重新戴回手上。

    这时她身后忽然清响——

    “五朵了!开了五朵了!哈哈哈!”

    回身一转,却原来是一直躲在暗处看戏的灵幽上人,直到昙戒花开,方才把这厮炸出来!

    “宫瑾!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对方负着手,悬于半空俯视一般看着这边,“亓官血,六昙花,东周祭台并飞天!”

    她眼神炽热的望着这处,半晌才慢慢降落下来,“怎么样,宫瑾,把东西交给我吧。你如今怕是已经没有力气再与我斗了,何不识相一点?”

    宫瑾冷冷的看她,“原来宫盈身后的人一直都是你!”

    “啧,是我。”灵幽嘿嘿一笑,“我自开局起,谋划上百年!今天终于收获!”

    “你不觉得自己暴露的太早了吗?”宫瑾心下一动,忽然道:“昙戒只开了五朵,还差一朵啊。”

    “哼,这最后一朵还用你替我发愁?”灵幽蹲下身来,拍了拍宫盈的脸,“这最后一朵,当然要用到亓官血了!哈哈哈,如今我都已准备就绪——”

    灵幽回转过身,满意的对着宫瑾看了又看,“真是没想到啊,我原以为这六昙轮回戒只有亓官一族才得以驾驭和开启,谁知道菼北皇室寻遍,居然最后给外姓男人捡了去。”

    “你到底什么意思!”宫瑾直觉这个人就要说出什么惊天的秘密!

    灵幽看她,踱步过去一手制住了宫瑾的命门,“小娃娃,你既然这么好奇,我当然要讲讲了。”

    灵幽苦心经营多年,眼看一朝就要得胜,突然还感觉独孤寂寞的不行。

    反派嘛,最喜欢向别人诉说她的精心谋划和战果了,就好像是锦衣夜行那般该多么无趣啊,当然是衣锦还乡才算喜庆有脸面!

    “吾师飞升,我故知飞升。”灵幽上人的师父乃是术界圣人,浣慈祖师,“他飞升那一日我就在。”

    当时的灵幽不过四五岁吧,有一日,浣慈叫上她一起去了传说中的渊尺古国的旧址。

    他告诉她,他就要走了,希望她不要想他,当时的灵幽是一个被浣慈捡回来的孤儿,浣慈一人就是她的全部。

    然后,这个人说他要走了。

    飞升这样的幸事,更是术界这几千甚至几万年以来的超级大事件!

    但是这个人独自一人,十分平静的交代完一切,然后就真的走了。

    天际忽通灵光,一道光幕打下来,甚至并没有什么赫赫的声势,就把他带走了,与他同去的,还有灵幽的全部。

    但是当时的她什么挽留的话都说不出,这实在可笑,她当时只是一个自觉毫无价值的可怜虫,但是带给她人生意义的浣慈的心里,她却并不是他的全部。

    小孩子的心里,这自然无关于情爱,他只是当时太小,所以怎么也想不明白。

    直到后来她终于也坐上了与他同等高度的位子,才知道飞升一事对于一个穷极一生都在奋力修炼的术师来讲该有多重要!

    她也是才知道,她当年到底是亲眼目睹了多么大,多么空前绝后的一件盛事!

    浣慈此人,从来都是高不可攀的,他未成神时已然是众人心里的神。

    而灵幽会跟所有人一样,永远追随着他的脚步!她曾经是最接近他的人,如今也是!

    “我追寻此道近百年!我才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