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畏惧的与她对视,“修习诡道之人体质特殊,他从哪儿怀的孩子?”
“啊?”宫瑾只觉可笑,“你是说我不是父亲亲生的?”
薛雅回望着她摇了摇头,“你当然是他亲生的,可怀着你的…是宫胤!”
“可女人怎么又会生孩子呢?”薛雅犹自说着,也没给对方回话的机会,他平平淡淡的讲述着一些事实,可是他那语气叫人听了却总是有一种他在轻蔑嘲讽的意味,“苏礼琴这个人胆大包天,当初就敢做出忤逆君上、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勾当!他还有什么事是不敢做的?”
“嗯—”薛雅痛哼一声,忽尔便被对方挟住了脖子,可他却一点儿也不怕,宁可拼命的使劲儿掰掐着宫瑾的手以得一丝喘息也不愿低下头求饶,他自顾说:“怎么,听不惯我骂他?”
“你不过跟我一样都是他挟制陛下掌控天下的工具而已!”
“我知道当年的事只有你最清楚。”宫瑾没看着薛雅,只是淡淡道:“我给你机会把话说完,若是无用…”
“怎么?你还要杀了我?”薛雅一点儿也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不…”宫瑾否认,转而认真道:“我会杀了宫盛。”
薛雅看她,不吭声了。
————越来越浪的割线君————
薛雅少时聪颖,三岁习字,五岁能赋,十岁之作已引得众多名臣大儒赞赏传看,一时洛阳纸贵,只叹此传奇男子不为女儿身,无法为国效力,参与社稷之治。
要说他当年也是个惊才绝艳,闻名菼北的大才——
只明说,这个人是曾有过鸿鹄之志的。
他想,他是否也可以参与朝政辅佐君王?他是否也可以同群雄煮酒逐鹿天下?到时候即便是男儿身又如何?
他一直一直这样告诉自己,固执的自欺欺人的做着这个梦。
直到——薛家家主一句话,他就被送入皇宫成了那富贵金丝雀、金笼堂皇鸟……
苏礼琴这个人真的是叫人又爱又恨的,他在薛雅绝望时给与他希望,可又在给予他希望后很快又把他推入更黑暗的深渊。
他对薛雅承诺了很多,薛雅都信了,即便那些东西一听就让人觉得是水中花镜中月。
可是人活着就得有个念头吧,尤其是像薛雅这般害怕寂寞和孤独的人,只因为害怕寂寞,所以才更加不甘寂寞。所以才在苏礼琴向他递出橄榄枝的那一刻,毫不犹豫的就抓住了!
……
这个男人生的文文弱弱的,只是他一双眼睛却实在是像集尽了天下所有的钟流毓秀一般,灵气十足得很。
这次被送选入宫的男子有很多,但是苏礼琴还是一眼就在人堆里相中了他。
“闻君有治国之才,可愿伴朕左右,入朝辅政?”
乍听此言,所有男儿一惊,纷纷抖着身子伏在地面上不敢抬头,所有人都想知道这个胆大包天竟敢当着当今国主的面就自称于朕的男人到底是谁。
只这被问到的正主儿反而自持镇定的同苏礼琴对话:“草民一介布衣,依稀所习也不过是些粗浅鄙陋之谈,不当以大人您治国大才之称。”
“你是在拒绝朕?”苏礼琴眯着眼笑看着这人,只觉有趣道:“你是否因男儿身而有所顾虑?”
“非也,草民自不以男儿身而自贱!”那文弱男子偏生有一个大胆儿,看着苏礼琴丝毫不怵道:“大人令下,草民自当遵从便是!”
“你叫什么名字?”
那男子答:“薛氏、温文尔雅,薛雅!拜见大人!”
“有趣有趣——”
苏礼琴这般说着,一看那男子一双灵气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野心和渴望,他便拍板定论,就用这个人。
……薛雅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德行,苏礼琴对他再好,也不过是利用,他对苏礼琴有多依赖,也只是各取所需。
他以为,像苏礼琴那样的男人是绝不会对谁有真心的,即便是宫胤又如何?所以为了大家也是为了他自己的千秋大业,他可以容忍宫胤这位空壳子陛下的存在,想必归顺了苏礼琴的所有男人们也都是这样想的。
春去秋来,眼见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们要推行的男儿政策也将在所有人的期盼之下,开始了——
“陛下近日以来胃口都不甚好…”苏礼琴略过了平日里让他处理批改不休的累牍奏折,有些漫不经心道:“薛雅,你可知道孕期里的男人们都爱吃些什么吗?”
“大人问这个做什么?”薛雅坐在了苏礼琴的旁边给对方斟了杯茶,“是您又为陛下安排了谁侍寝?是咱们的人里头有谁怀孕了吗?”
闻听此言,苏礼琴的脸色有一瞬的暗沉,他冷声警告道:“以后在我面前不要再提这件事!”
“是!”薛雅做出乖顺的样子,行礼后目送那人走远,过了会儿,有一长相妧媚的男人从后殿里走了出来,“大人就是对那个宫胤心软,如今我们新政推行在即,大人的心思却早被那女人给勾了去……”
那男人说着跪在了薛雅跟前,懒懒散散的趴伏在薛雅的背上,同他咬耳朵亲昵道:“薛大人,他苏礼琴一旦失势,大不了还有个宫胤这样明面上的君主护着他,可我们一旦失势,就是死路一条——”
“薛雅,你可要想清楚了…”
薛雅冷淡的拂开对方的亲近,站起身子就要离开,可是将行一半,他又被人拉住了袖子给拖着坐了回去,男人衣衫与他的纠缠在一起,两个人半贴着面对面坐着,殿里一时安静,对方那与苏礼琴极为相似的眉眼险些让薛雅生出错觉,那男人将脸凑过来同薛雅抵着额头,低声细语道:“大人想要的,漾儿都知道。”
薛雅偏过了头不去看他,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胡乱作为,只是不过一会儿他又忽然清醒了过来,终究冷漠的推开对方,“你知道同为苏家人,你与他差在哪里吗?”
“嗯?”那男人一时情、迷,微红着脸还缓不过来神。
薛雅说:“你永远都只会是一个摇尾乞怜的伎乐之子!”
语罢,这人便理了理衣衫起身走开了。
苏漾坐在原地怔愣着目送那人走远,微红的眼眶将泪儿堪堪收住却怎么也不愿流下。他只能死死的咬住了嘴唇,就连干咽之声也被他全数克制……
可是不能被克制压抑的从来都不是这些啊,薛雅,我会让你后悔的——
作者有话要说: 在下发现自己真是越来越浪了,一浪就有新cp,唉~
咳咳,咱说正经的哈,其实有时候单拿出一张的文字来描写某个人物,其实也是在下想尽力把每一个角色都塑造出不一样的魅力,当然在下现在是新手,笔力实在是不够,这些故事架构也是在努力的摸索学习之中,但是在下也是很享受这种能够创作出不一样人物的感觉,也很开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