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儿,上半身慢慢贴压在他身上,吮咬他的上嘴唇。
臀部被用力揉捏着按在他硬邦邦的下半身,让人心头划过一丝异样。我推据着刚想离开又被他压着后脑送了回去。
灵活的舌头挑着我的舌尖吮吸,一下比一下用力,我压着他的脸想让我们的嘴唇分开,却在掌心皮肤碰到他脸颊的时候愣住了。
他主动离开我的嘴唇,脸颊轻轻蹭着我的手掌心,灰色眼珠直直盯着我,鼻梁紧贴着我的鼻尖摩擦一瞬,重新覆上我的嘴唇。
他什么都知道。
他最会调情!
他知道我喜欢他脸颊上的胡茬跟我的皮肤接触!
他这么会调情,他有那么多女人,如果我继续允许自己沦陷,我将只有他一个。
我捧着他的脸,让他离开我的嘴唇,仔仔细细盯着他的眼睛,“would you& me go?”
他重新躺回床上,手上揉捏臀肉的动作也停止了,两只灰眼珠不紧不慢的与我对视。
“为什么想走?”他反问,手臂闲闲的平伸,搭在床沿。
“a man ot&hout freedom.”我趴在他胸口,撑起上半身看他,在等待他回应的同时心底一点点发着凉。
答案是不。
我早该知道的。
我甚至还玩儿命的问了无数次!
回忆起冰箱另一侧的保鲜层里,堆着满满的麻醉药物、胶带和绳子,脊背一抖。
他似乎感受到了我在发抖,收回手轻轻抚着我的背。
“它对你为什么那么重要?”他朝着床边矮柜上敞开的琴盒侧了侧头。
我垂下眼躲避他的探究。
这个问题总会紧接着我要离开的请求提出,他知道这会终结我的想法,只要我不告诉他为什么,他就不会给我明确的、能否让我离开的答案。
他一个翻身压在我身上,“你总得准备什么东西做交换。”
“这个不行。”我飞快回答,仿佛一个犯了罪的人害怕罪行被揭发。
他只压在我身上,手指轻轻抚着我的脖颈,又试探性的按压。
我抬起食指,划过他额头上那几条淡淡的横纹,又转到他的脸颊上打圈,感受着胡茬扎在皮肤上的痒,仰头亲吻他的鼻尖。
他顿了顿,缓缓分开我的双腿,抬了身子将他的私密部位送进我的身体。
我呼吸停顿一瞬,抬手抓着床头。
他动了两下,抓着我的衣服边缘将唯一一件衣服脱下,低下头亲吻我的胸脯。
我重新环住他的脖颈,顺着肩膀到手臂的曲线缓缓向下抚摸,然后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他闷哼一声,进入得越来越重。
我听着他在耳边伴着湿热呼吸的低吟,全身的某一处痒得难过,但却说不清究竟在哪里,只能重重抓他的背,却不小心将新结的痂弄掉了。
他仿佛更开心了,也更疯狂了,用力往里面推挤着,我整个人几乎被他顶得紧贴着床头,到后来甚至不得不坐起身。
他额头紧紧抵着我的,低着头着迷的看着交接处。湿热且沉重的呼吸洒在我的小腹和胸脯上,我被他或低或高的喘息和呻吟声弄得心一阵接一阵的痒,合着下面饱涨且炽热的摩擦,想要占有他的欲望一次比一次强。
我从来不知道我会爱上什么样的人,如果产生跟他做爱的欲念应该算是进了一大步。
但从没有人让我走到那一步,即使身边这个也是软硬兼施才得逞的。
即使有那么一点星星之火也会很快被我的理智“熄灭”。
也许是压抑的习惯,就像我的父亲。
他可从来没说爱我的母亲,即使她走了他都没挽留,直到最后他都是一个人。
也许是这样的环境产生了这样的感情,如果顺从下去,他的世界也许会有无数个我,而我的世界只有他一个人。
我浑身酸痛,伸手抚过身边的床单,早就凉了。
晨光下的白有些刺眼,我艰难的坐起身,看见床单上的几点深色血迹,随便扯了件衬衫裹上。
静悄悄层层上了台阶,直到站在台阶尽头那扇平时一直紧锁着的门前。
音乐声透过半个拳头大小的门缝传出。
听着里面透出的勃拉姆斯symphony no. 4,我缓缓推开门,好闻的松香和木香味儿一股脑溢了出来。
他正站在天窗底下,光线中的灰尘因为他挥舞手臂的动作改变了静谧的运动轨迹。
他陶醉着,时而皱着眉时而抬起平日微微下垂的嘴角,微微侧着头,优美的脖颈曲线被晨光镶了金边。
我从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我也从不问。
我只知道他叫frank,这还是从那两个女人的嘴里听到的,但我从没叫过他的名字,即使被他贯穿到发疯的时候也只会大喊“bastard”。
可现在他明明就是指挥。
精确无比的略微压低和抬高手臂表现弱强拍,甚至跟着乐谱的标记面对不同乐器落座的方位,加重管乐渐缓弦乐。
怎么形容美?
太多方式了。
但怎么形容看见喜欢的指挥家正指挥喜欢的交响乐的感受?
回想他环着我合奏勃兰登堡协奏曲,和帕格尼尼狂想曲op.43……所有喜欢的东西全都组在一起呈现在你面前的时候……
妙不可言。
犹记父亲带我参加坦戈伍音乐节,那是我第一次在正式场合听交响乐。104d伦敦,安塔尔?杜拉第指挥。
曲子聚合了海顿生平中创作的最为壮丽的音乐片段,庄严迷人,时而轻快,有些贝多芬的影子,又以质朴的旋律收尾,像优美的诗歌,跌宕起伏,扣人心弦……
我年幼的心脏被那些音符带动着,忽高忽低的紧贴着险峰和海面飞过,享受着无上的自由的荣耀。
整整半个小时,我等着他指挥完第二乐章。整个灵魂脱离躯壳,跟随着他指尖的节拍跳跃,即使结束也久久不能平静……
等回过神,才发现他正直直看着我。
“如果我告诉你……告诉你整个故事,你会让我走吗?”我靠在门边以支撑身体。他每晚的索取总会超过我的承受能力,昨晚是最多的一次,几乎将我的身体掏空了。
他只静静看着我,没说是,但也没否认。
“我讨厌,不,我喜欢法律。那些一切有条不紊的、缜密的、类似于秩序的东西。”我回想起他书架整齐摆满一层的法典,“我的父亲是个很棒的制琴师。那把琴是他做的最好的一把。”
我看着他,“就是你折断又修好的那把。”
他笔直的站在那,微微侧头望着我,像是做着准备动作的芭蕾舞演员一般一板一眼,柔和的金边似乎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