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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得到的却只是娘家晚辈的一句嫌弃。

    秦家的表姑母又为娘家做了什么呢?可她在承恩侯府里,依旧是备受宠爱。镇西府出了祸事,承恩侯府与永嘉侯府还能连手保下整个苏家。可见,姑祖母许氏的话并非金科玉律。她不必盲目听从。

    姑祖母嫁进承恩侯府几十年,固然是帮许家保住了一时的荣华富贵,但她自身一意孤行,反而与儿孙离了心,导致她的儿孙与许家不和,如今许家,再也得不到承恩侯府的助力,反而没少吃承恩侯府的亏。很难说姑祖母对于许家,到底是功劳更多,还是过错更多。倘若姑祖母在承恩侯府,还能说一不二,如今的许家定不会陷入这等境地。许岫觉得,倘若自己将来在桂家能站得稳脚跟,说得上话,那即使许家一时落魄,也不会彻底败落下去。但她若是为了许家,在桂家失了势,那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孰轻孰重,她定要分清楚才行。

    尽管想法与许氏已经南辕北辙,但许氏的话还是让许岫明了自己未来的方向。她没有多说什么,反而郑重地跪在许氏床前,正正经经地给许氏磕了三个头,道:“谢姑祖母教诲,侄孙女儿心里已经明白了。待出嫁之后,定会谨守闺训,孝顺公婆,与妯娌和睦相处,敬重夫婿,敦睦亲友,做一个贤惠的好媳妇,不负许家世代书香清名。”

    许氏欣慰地点点头,又问:“还有呢?”许岫说的都是在桂家如何的话,却没提娘家。

    许岫看了她一眼,又说了些“相夫教子”之类的规矩套话。

    许氏皱了皱眉,叹道:“在姑祖母面前,不必拿这些老话搪塞。你不说,姑祖母也明白你能做到这些。姑祖母只是希望你能牢牢记住,我们许家世代书香,祖上的荣光不能在我们这一代就葬送了。即使你是外嫁女,也不能忘了自己的根!”

    许岫其实明白许氏想说的是什么,但她不想在姑祖母面前撒谎,因此只是柔顺地低下头去,说一句:“侄孙女儿会做好桂家媳,不会辜负了许家祖上的清名。”

    许氏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桂家媳有什么?关键是要做好“许家女”!她还想再跟许岫说些什么,许岫却又再次拜了下去:“谢过姑祖母今日的教导,侄孙女儿定会铭记于心。还请您老人家安心休养身体。等侄孙女儿日后有机会,再带着侄孙女婿来给您磕头请安。”

    拜完这一礼,许岫便恭敬地退了出去。许氏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一边咳嗽着,一边心里生出一股不安来。

    她怎么觉得,事情好象跟自己原本预想的不太一样呢?

    第六百七十章 改变

    许岫前来承恩侯府见许氏,自然不是独自前来的,同行的还有父亲许大爷。至于许大奶奶,由于姚氏坚称上一回是她害得许氏吐血的,今日便被拒之门外。

    许峥夫妻俩依旧没有来。

    许岫退出松风堂,前往前院枯荣堂时,秦仲海正面带不悦地与许大爷说着话:“母亲一直关心峥哥儿,即使身在病中,也依旧对峥哥儿念念不忘。峥哥儿去岁便已娶妻,这么久了,怎的也不带媳妇儿过来给母亲请安?表兄可别说是峥哥儿学业繁忙的缘故。他又不是国子监生,成日不过是在家中备考罢了。成亲两个月了,竟连半日功夫都抽不出来?这哪里是身为晚辈该有的礼数?!”

    许大爷其实也心知自家理亏,但妻子不肯让儿子分心,又不想让鲁氏来拜见许氏,一拖再拖,便拖到了这时候,怎么说也是说不过去的。不过在秦家人面前,他当然要替许家挽回一点颜面,便硬着头皮道:“峥哥儿为了备考,连睡觉的时间都少了许多,实在是抽不出空。再者,没能考得好成绩,他哪里有脸来见姑母?表弟放心,等峥哥儿考完了会试,我一定让他带着媳妇儿来给姑母磕头。他平日里在家,也时常念叨着姑母对他的关心呢。姑母的心意,他心里都是知道的。”

    秦仲海冷笑:“既然知道,就赶紧过来磕头赔礼!科举考试,靠的是平日里的积累功夫,又不是多读一天半天的书,就能从落榜举子一跃成状元了,用功也不差在这一时。除非……只是嘴上说孝敬,心里却没将长辈当一回事,方才会这般失礼!”

    许大爷心里暗暗埋怨着妻子的固执,如坐针毡,可女儿还没出来,她也只能继续向秦仲海赔笑。等许岫从松风堂退了出来,他立刻就坐不住了,随便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要告辞。

    秦仲海今日是正好休沐在家,见许大爷携女前来,方才想要跟他沟通一番,好示意许家长房对许氏稍稍亲近一点,让许氏好过些罢了。如今看到许大爷的反应,他心中失望无比,深觉自己是多此一举。许大爷要告辞,他也不留客,连送客都懒得去了,直接示意手下的管事代劳。

    等许家父女一走,他便转身去探望母亲许氏了。也不知道许氏这时候心情怎样,看到娘家亲人这般作派,想必也好不起来。做儿子的还是多去宽慰她老人家几句吧。

    许大爷与许岫回了家,许大奶奶就立刻迎了上去:“如何?姑太太都跟岫姐儿说些什么了?!”

    许岫保守地回答:“不过是些教导我嫁人后谨慎小心,孝顺公婆的话,我已经应下了。”

    许大奶奶撇嘴:“真是的,这些话我难道不会教你?还用得着姑太太操心?”又问,“她就没说别的?没说什么桂家不好,做填房太委屈,又或是……”

    她话未说完,就被许大爷不耐烦地打断了:“你管姑母都跟岫姐儿说什么呢?左不过就是那些话,女孩儿出嫁前,长辈们不都是这么教导她们的么?我母亲已经去世了,你年纪又轻,行事又粗心大意的,姑母方才多嘱咐了岫姐儿几句。你连这个也要啰嗦?你怎么不问问我呢?就因为你扣着峥哥儿,不肯让他带着媳妇儿给姑母磕头,惹得表弟对我好大的怨气!我在枯荣堂里都快坐不住了!”

    许大奶奶有些讪讪地道:“会试就近在眼前了,让儿子多读一天书,他就多一分把握。没事跑去承恩侯府做什么?横竖姑太太疼峥哥儿,峥哥儿就算晚些去给她磕头,她也不会真的生气的。等到他考完会试,再让他带着媳妇儿去就是了。”其实她本来还想过,等殿试结束了,再让许峥去的。

    许大爷不悦地挥袖回了房。许大奶奶便又抓着女儿问方才没问完的话。许峥只能答道:“没说什么桂家不好的话,只是让女儿嫁过去后,侍奉公婆要更加用心罢了。毕竟……桂家势大,与许家门户有差,女儿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