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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听太多闲言碎语,便时常忍住嘴,只在虎嬷嬷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资历嬷嬷面前八卦。如今秦含真常回来看她,她顿时就有了倾诉的对象,再也忍不住了。

    牛氏告诉秦含真:“你可听说了许家的事儿?许家出孝之后,按理说就该筹备许峥的亲事了。他家大老爷的身体也不算太好,万一又有个好歹的,岂不是又要耽误孩子么?鲁家那边已经来了信,问许家几时办喜事儿,他家好送嫁上京。许大爷本来都打算请人看日子了,许大奶奶却又拖拉起来。这婚事早就定下了的,还是他家大夫人生前定的,人人都知道。他们许家倒霉的时候,鲁家还愿意结亲,就已经很不容易了。结果许大奶奶这般行事,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变卦呢!倘若真要变卦,许家大房的名声就真的别想要了,许峥以后也不必考进士,朝廷可不会要这样的官儿!”

    秦含真有些惊讶:“不至于吧?我先前听四妹妹提过一点儿,但不知道许大奶奶要拖延亲事的事。他家是疯了不成?就算出了效,许家大房的处境也没变好,能跟鲁家结亲,就算是不错的姻缘了,难道又有哪家贵女看上了许峥吗?”

    牛氏哂道:“许家大房如今是啥名声?就算有哪家贵女看上了许峥的小白脸,也得人家家里长辈愿意嫁女才行!我看哪,这是许大奶奶不甘心!如今长房那边事事顺意,越发比先前兴旺了。许家二房定下了五丫头,许嵘想要求学,你三伯父就立刻给他寻了好地方,让他附馆。就连简哥儿他们,也愿意把一些难得的书本借给他看,指点他功课,还带他出门去认识人。据说许嵘如今大有长进呢!许家二房原来是什么情形?许嵘从来只有跟在许峥后头做小跟班的份儿,如今竟然有出头露脸的希望了。许大奶奶回头瞧瞧自个儿的儿子媳妇,这口气如何顺得了?”

    许家大房原本是有望与承恩侯府联姻的,只因许大夫人反对,事情没成不说,还跟承恩侯府翻了脸。也就是有许氏出面说合,才能让许家二房谋得了秦锦容这桩亲事,勉强修补了一下两家关系。但是许家大房在承恩侯府的年轻一辈中,依然不受欢迎。许大奶奶心里对二房有怨气,眼见着他们凭亲事借得了承恩侯府的力,顺利地起复、求学,竟然连人脉交际都沾了光,她怎么甘心?然而,如今秦锦华、秦含真已经出嫁,秦锦春、秦锦容都定了亲,剩下一个秦含珠是庶出,年纪又实在太小,许大奶奶就算再嫉妒二房,也没有用了。

    她现在也就是蠢蠢欲动,一边知道退婚是不现实的,一边又不甘心接受家世平平的儿媳妇,因此想着拖延一二,能拖多久是多久。倘若儿子许峥能得到什么贵人赏识,又或是拖到会试结束后,许峥顺利考中了进士……到那时节,估计他们应该有望能吸引到家世更好的高门闺秀注意吧?

    许大奶奶心中对鲁家,始终存有轻视之心。她并不觉得到时候,鲁家有能耐反对些什么。如果鲁家实在不知趣,不肯主动退婚,保全许峥的名声,大不了她就使计放些谣言,败坏鲁大姑娘的名声好了。许大奶奶并不是头一回行这样的事,自认为轻车熟路,易如反掌。

    秦含真对许大奶奶的人品不存希望。她有些不以为然地对牛氏道:“大伯祖母竟然会容易她这么做?不是说许大奶奶已经到东府喝过两回茶了吗?大伯祖母肯定有话要说吧?真的不想要鲁家的亲事,当初就该坚决婉拒。既然当初接受了婚约,现在再变卦,不管有什么理由,许家的名声都不能要了。如今的许家,可不是当初的许家,现在他们不管做什么,世人都会觉得他家不清白的。除非许大奶奶真的想要毁了儿子的前程,否则……她还是不要做这种傻事比较好。”

    第六百三十八章 催促

    秦含真都能想到的事,承恩侯夫人许氏自然也能想到。

    许氏已经见过侄媳许大奶奶两回,每每提起侄孙儿许峥的婚事,许大奶奶总是借故推托,不是说许大老爷身体情况不佳,没法出席婚礼,不吉利,就是说许峥还需要备考,怕他分了心。许氏被她推托了两回,也有些不耐烦了,第三次把侄媳妇召了过来,连侄儿许大爷也一并叫上了,再催一次。

    这次,她对侄儿侄媳妇有些不客气了:“定好的亲事,全京城上下,谁不知晓?拖拖拉拉不肯完婚,叫别人怎么想?许家如今的名声可不好听,再被人嚼舌头,峥哥儿的清名还要不要了?!他如今才是举人而已,还要参加会试、殿试,将来出仕做官,没有了父祖提携,就必须要有才名与清名,才能得座师看重。这名声是顶顶要紧的!你们别因为嫌鲁家如今不复从前显赫,便生出毁婚之意来,没得把峥哥儿一辈子的前程都给毁了!”

    许大奶奶笑得有些勉强:“姑太太言重了,哪里就到这个地步了?”

    许氏都懒得跟她多言,只转头去问侄儿:“起复之事可顺利?你先前的上司都对你说什么了?”

    许大爷一时无言,心里却是郁闷得紧。二房许二老爷起复多容易啊,秦仲海秦叔涛兄弟俩一出手,跟姻亲大理寺卿唐大人打个招呼,事情就解决了,连银子都不必多花,只需要备一份常规的谢礼就行了。而他呢?出孝这么多天了,他银子都花了小一千两出去,愣是没个人能给他一句准话的。无论是找谁打听,都含糊搪塞他,甚至还有理都不愿意理他的人。这跟当初他丁忧之前的待遇也差太远了吧?那时候,虽说他父亲的名声扫地,但同僚们对他还是客客气气地,并没有什么势利之举。这才一年过去,怎么就所有人都变了呢?

    许氏见他不答,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许大爷起复不顺利,她是早就让人打听过的。

    她咳了几声,稍稍平静一下气息,方才继续道:“我方才说过了,许家的名声不比以往,外头的人对咱们许家误会甚多,这时候许家若再出什么事,只会叫人说更多的闲话。何苦来?你们希望峥哥儿能说一门更好的亲事,还不是为了他的前程?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才会辛辛苦苦地替他操持。可惜大嫂不能体会我的一番苦心,硬是与鲁家结下了亲事。这亲事既然已经结下,除非鲁家姑娘婚前夭折,否则就再也不能改了!出尔反尔、不守信义的人,但凡是讲究体面的高门大户,都会不屑往来的,更别说是结亲!与其让人误会峥哥儿的性情为人,连一个机会都不愿意给他,倒不如接受了鲁家这门亲事,赶紧把婚礼办了,也叫外人瞧瞧,我们许家亦是守信重义之家。先前那种种谣言,都是误会!”

    说到这里,许氏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