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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的身份,外人也能看重他几分,不至于将他踩到泥地里。

    牛氏便道:“天知道那要等到哪一天?万一谦哥儿考不中秀才呢?我是不想等那么久了。况且,他本来就是嫡出的,从小儿也千娇百宠,除了他亲娘亲姐姐不把他当一回事,谁不疼他呀?如今为了不让他受何氏那个贱人连累,只能叫他做个庶子,就够委屈的了。万一他考了功名,顶着庶子身份,上得京城,忍辱负重的,却还是叫人发现他亲娘是谁,那他将来可怎么办?何氏那贱人可是有罪之身呢!章姐儿毕竟也还在,如今又回了宗室,哪怕不受人承认,身份也不比从前了。我是不想留下隐患来,宁可叫谦哥儿换了父母,反正安哥儿瞧着也没什么不舍得的。将孩子过继出去,彻底断了他与本生父母的关系,也省得日后再有人挑他的刺了。”

    秦柏想了想:“这事儿不是小事,谦哥儿的身世再怎么易受人诟病,好歹还是我们的亲孙子,外人看在我面上,也不会对他太过苛刻。但若是过继出去,与我们关系远了,即使有个清白出身,也未必能叫人放在眼里。此事需得从长计议,安哥才是谦哥儿的亲生父亲,我们也需得跟他商量过。再者,平哥将来是一家之主,此事也不能瞒过他去。若真的人人都同意过继他,我们也要再问一问谦哥儿自己的意思。他如今也大了,十一岁,快要下场的年纪,不能再把他当个孩子,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要决定他的前途。”

    牛氏擦了擦眼,吸了吸鼻子:“问就问吧,反正要是将来真的决定把谦哥儿过继出去了,这嗣父母该选谁,我也要仔细挑一挑的。只要他们能真心对我的谦哥儿好,我把谦哥儿接回京城来的时候,也愿意带上他们。咱们家里人口少,安哥成天在军营里,平哥公事又忙,你年纪大了,就算几个管家都很能干,也不是事事都能靠他们去操持的。若有个同族的后辈帮着打点,我们都能轻省许多。带揳谁不是一样的呢?肥水当然不能流了外人田。”

    秦柏有些无奈:“这事儿我们再慢慢商议吧。”

    秦柏与牛氏夫妻俩的这番商讨,秦含真自然是不知情的。得知继母怀孕,父亲后继有人,将来说不定还会有更多的弟妹出生,让娘家更加热闹兴旺起来,她心情便一直维持在欢喜的状态。她与赵陌本来就是新婚,小两口心情都好了,相处起来,自然越发甜蜜腻人了。

    秦含真虽说是有些羞涩的性子,不过毕竟本性与古人不一样,过了新婚伊始的那个羞涩劲儿,后来慢慢放得开了,与赵陌便越发恩爱。她还会时不时给赵陌一些小惊喜,比如给他书房送一瓶亲手插的花,亲自下厨给他做饭熬汤,亲手给他做些贴身的针线活,让他时刻穿戴着,随时随地都能想起他来,甚至还利用自己学得的一些香道方面的皮毛,亲自给他配了一款香,供他在书房或卧室里燃点欣赏。

    赵陌原以为自己对新婚妻子足够了解,却发现自己每日都能遇到新的惊喜,每一天都能发现她的新优点,只觉得怎么爱她都不足够。作为回报,他也经常会回赠秦含真一些惊喜的小礼物,天天想法子讨她的欢喜。小夫妻俩恩爱甜蜜,无论是宫中还是秦家、宗室、皇亲,甚至是外臣们,都能明显感受到被虐狗了。

    他们很想拒绝。

    第六百零五章 嚼舌

    被新婚小夫妻虐狗的宗室中人,反应不一。

    有的是长辈,年纪也大了,为人宽厚,看到人家小夫妻恩爱,只有高兴的,夸了又夸,还拿赵陌与秦含真做例子,劝自家儿孙们夫妻间好好相处。至于他们的儿孙们是怎么想,那就是另说了。

    有的是心生羡慕,回头看看自己的妻子,多年感情也很深厚了,哪怕日常时不时会有些小口角,妻子为自己生儿育女,操持家务,也不容易,自己理当多休贴一下的,便对妻子温柔体贴了许多,还从赵陌那里学会了给妻子送惊喜小礼物的招数。他们的妻子无论是喜欢这些小礼物,还是对礼物的种类哭笑不得,嫌丈夫乱花钱,基本上对丈夫的态度转变还是挺受用的。

    这一类人,自然是成功地转变成为虐狗的源头,改而虐起了别人。

    也有的男人觉得这种事太过伤眼,也很无趣。新婚嘛,谁不是甜甜蜜蜜的?等日子长了,赵陌就该觉得无趣了,然后还不是该吵架的吵架,该藏私房钱的藏私房钱,该纳妾的纳妾?又谈何送礼物给妻子?做妻子的也会开始在公中账目上做手脚,中饱私囊,不从丈夫身上刮一层油下来都算是好的了,还谈什么给丈夫准备小惊喜?

    这一类人,大概是认定自己做不成的事,别人也做不到,思想悲观。而他们的妻子则是另有想法,觉得自家日子过得不好,完全是丈夫的错,然后便有了指责丈夫的新理由,日常重复着句式:“你看看人家赵陌,就不象你这样,你什么时候也能跟人家学一学……”

    但还有一类人,不会因为别人家的事,反思到自己身上,只会拿别家八卦当作谈资,兴致勃勃地嚼起了舌头。

    在一场宗室女眷小圈子里举行的小型茶会上,休宁王妃正与湘王妃聊着两人从赵陌与秦含真小夫妻处得来的谢礼,前者得了一对精致绝伦的点翠喜鹊登梅步摇簪,后者收到的也是精雕细琢的鹤鹿同春玉雕手镯,都觉得这谢礼极合自己心意,正在你一句我一句地夸奖秦含真这个新侄孙媳妇细心又贴心呢,便听得随湘王妃同来的两个孙子媳妇自以为风趣地闲谈起来。

    一个说:“喜宴那日我也在场,见了新娘子,实在惊艳!平日里见得少,谁知道永嘉侯的长孙女儿竟是这等才貌双全的佳人?往日那些传言,竟没一句能信的!只是这样的佳人配了肃宁郡王,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但愿肃宁郡王不要辜负了她才好。”

    另一个捧哏:“嫂子这话怎么说?肃宁郡王与郡王妃如今正恩爱呢,满京城谁不知道呢?”

    前者叹道:“他们这一支,只怕风水不好,也不是没有过恩爱的夫妻,但总会变成怨偶,不得白头偕老。从前益阳郡王还是辽王时,与元妃唐氏,不就是有名的怨偶么?唐娘娘去世后,辽王象是恨不能没娶过她似的,对嫡长子根本不放在心上,继妃差点儿没把唐娘娘所出的嫡长子逼死,他都不吭一声,可见他对唐娘娘是有多恨哪!他的嫡长子硕大爷,就是肃宁郡王的亲生父亲,与原配温氏也是恩爱了许多年,结果一朝进京遇见了王家女,就立刻变心了。温氏病逝后,硕大爷直接把嫡长子送走了,眼不见为净。肃宁郡王后来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