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受到周围所有人的诟病。她才不会犯母亲那样的错呢,只要唐涵的心在她身上,一两个通房丫头,也就是个丫头罢了。
秦锦华并没有太把母亲的话放在心上,她反而想告诉两位堂妹一件事:“婚礼那天,绘绿后来悄悄告诉我,说是在去唐家的路上,瞧见大姐姐的丫头在路边一辆马车车辕上坐着,车里似乎坐的就是大姐姐。在她的马车旁不远处,还有裴茵的丫头在,也坐着另一辆马车。我心里想,该不会是大姐姐和裴茵都出来看我出嫁了吧?她们身上有孝,不方便来向我道喜,只能这般送我一程,也算是有心了。只是……她们二人是姑嫂,出个门都不肯同坐一辆车,也不知道是不是相处得不大和睦……”
秦含真挑了挑眉,秦锦春在一旁已经憋住了气:“那……二姐姐打算怎么做呢?要打发人去看大姐么?”
第五百五十章 打击
幸运的是,秦锦华虽然容易心软,却也不是傻子。
她对秦锦春道:“大姐姐只怕不乐意我上门去看她吧?况且裴国公府如今正在孝中,我又是新婚,贸然上门,未免冲撞了。不但对裴家先人不敬,我公公婆婆也会不高兴的。我就是想,四妹妹家里什么时候打发人去瞧大姐姐时,顺便打听一声。倘若她们姑嫂间真有了什么争端,多劝着大姐姐些,让她忍让一二,也就是了。家和万事兴,裴茵又是早晚要嫁出去的。大姐姐还是新媳妇,何苦跟小姑子闹腾,惹得婆家人也不高兴呢?”
秦锦华如今新婚,自己就有小姑子,小姑子也有些缺点,但她跟唐素做了多年闺蜜,这点缺点早就心中有数了,没什么不能接受的。所以她觉得,秦锦仪也该是差不多的情况才对。更何况,裴茵比唐素要聪明,一向也是大家闺秀的作派。除了在婚事上头糊涂些,做了些不该做的事,在看到哥哥被秦锦仪算计时反应大了一点儿,旁的也没有太过分的举动。秦锦仪进门就用了手段,到底不光彩,嫁进裴家后,就该低调度日才是。一家子和和睦睦的不好么?成天吵闹,又对她有什么好处呢?
秦锦华的想法可能有些天真了,但秦含真与秦锦春都乐见她这么想,齐齐露出了微笑来。秦锦春道:“二姐姐放心,回头我就跟我娘说,明儿就打发人去看我大姐。听说她这些日子确实有些不顺心的地方,孝期之内哪里有那么多纷争?是该好好劝诫她一声了。婆家可不比咱们自个儿家里,不会事事都有人护着她,疼着她的。她若还是象在闺中时那般任性,早晚要吃亏。”
秦锦华微笑着点头:“这话很是。大姐姐就是亏在任性二字上了。”
姐妹三个慢慢地走着,秦锦华与秦锦春把秦含真送回了西府,回头姚氏追上来了,要拉着女儿回盛意居说私房话,秦锦春没兴趣听姚氏啰嗦,便依依不舍地辞别了堂姐,自个儿与母亲会合去了。
姚氏到底跟秦锦华说了些什么,秦含真等人也不清楚。不过回门之后,秦锦华就安心在唐家度日。家里时不时派人去送些吃食点心什么的,顺道看看她的近况,都说她生活得很好,跟婆家人十分和睦,与丈夫也恩爱,倒是没什么可让人担忧的。除了姚氏,秦家上下都放了心。
姚氏是总担心女儿会吃亏。她曾遭遇过丈夫有通房丫头还生了庶子,婆婆又处处与她为难的困境,就觉得自己新婚时自以为幸福的想法太愚蠢了。她不希望女儿步自己后尘,因此再三提醒女儿提防丈夫,警惕婆婆。但她这种想法无疑是不受欢迎的,不但秦锦华心中纳闷,唐家人也隐隐有些不喜,就连秦仲海,也觉得妻子糊涂了。
女儿才新婚,做亲娘的不盼着女儿女婿恩爱,成天提醒女儿提防女婿与婆婆,对家中的丫头严防死守,象什么样子?谁家贤惠媳妇是这种作派?!秦仲海当初纳妾,是因为被姚氏的陪嫁丫头香暖算计了,他心中不喜,若不是香暖有了身孕,他早把人打发了,如今也基本不会去妾室屋里过夜。姚氏刻薄妾室庶子,他有说过什么么?只会在姚氏做得太过分时出手。就这样,还叫妻子记恨了半辈子,他心里真委屈。
至于许氏这个婆婆,昔年王家未落魄时,许氏待姚氏一向是再和气不过了,见人就夸,几时给过她气受?就算偏心娘家人,想要操纵孙儿孙女的婚姻,也是近年的事儿了,况且她没有硬逼着来不是?姚氏还不是想要无视儿女的意愿,操纵他们的婚姻,如今倒记恨起婆婆来。
秦仲海心想,对妻子是不能再放纵了。虽然他想到等儿子一娶妻,妻子就会失去中馈大权,到时候肯定会大受打击,想到这一点,他如今对妻子就稍微宽容些,也算是对她最后的放纵了。可是再放纵,也不能连累了两个孩子的终身幸福。秦仲海到底还是跟妻子姚氏单独谈了一次话。
他们到底谈了什么,只有他二人知道。不过次日清早起来,姚氏就拉长着脸,见谁都没有好面色。虽说她没有再三天两头打发人去劝女儿提防丈夫婆婆和丫头了,但心底里还是没改变想法,改派人敲打起了女儿的陪嫁丫头和陪房们,让他们多多留心女儿在唐家的情形。若有哪个人给女儿委屈受了,就立刻报回承恩侯府来,到时候,她这个母亲自会为女儿出气!
秦锦华知道之后,心中困惑。不过在婆婆和丈夫面前,她还是要替母亲掩饰的。她还对陪嫁丫头与陪房们道:“母亲的话,你们也不必太放在心上。倘若我真的受了大委屈,实在难过了,难道我还不会回家去诉苦么?我又不是傻子,更不是受气包。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你们就别传回去了。谁家过日子不是磕磕碰碰的?偶尔有些小口角,也不影响一家和睦。若是我娘家大惊小怪地,次次都闹起来,哪里还有安生日子可言?母亲虽是担心我,但如今做了唐家媳妇的,是我自己。母亲还能替我过日子不成?”
她的陪嫁仆从们倒不傻,毕竟是秦仲海细心挑选过的人,就算再忠心,也知道事情轻重,也乐得主人省事,便齐齐答应下来。没过几日,秦仲海那边便得了消息,叹息着去跟儿子诉苦,道:“幸好你妹妹是个好孩子,没有跟着你母亲一块儿犯糊涂,否则我还不知道要如何操心呢。”末了又对儿子说,“等你媳妇进了门,我兴许还能轻省些。”
秦简觉得压力很大。他其实有些怀疑,未婚妻余心兰是个爱诗词爱琴棋书画的才女,在家时好象没怎么听说她曾经帮着管家。当然寿山伯夫人还是很能干的,教养出来的女儿应该不会差。但他最开始是指望能与余心兰过几年清闲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