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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同龄人压在身上,据她所说,还摔到了腿,被抬进宅子里时,所有人都能看见她裙摆上是有血迹的。这显然是断腿的意思了!别说秦家众人了,就连蔡世子卢悦娘夫妻,以及裴程裴茵兄妹俩,都觉得情况不妙了。

    秦锦仪被小心地搬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由随身侍候的大丫头玉楼与二房会医术的婆子先行入内室为她检查伤势,其他人都被挡在了外头等消息。不一会儿,婆子出来宣布,他们家大姑娘的腿确实是摔得有些重了,瞧着不大好,恐怕是真的骨头断了,得尽快送回城里医治才行。

    秦简与秦锦华作为今日的东道主,闻言都吓了一跳。秦简忙问:“若是断了腿骨,是不是不大适合挪动?还是从城里请大夫过来瞧吧!还有她腿上的旧伤……”

    那婆子打断了他的话:“姑娘脚上那疤早就好了,这一回是断了腿骨。小的已经为姑娘固定好了骨头,想必能撑到家里。虽说路上马车颠簸,有些风险,但这城外的庄子既没有好大夫,又没有好药,更缺人手服侍,哪里是养伤的地方?”

    秦锦仪脚上的疤?秦家三个房头的人都清楚,秦锦仪脚上留的可不仅仅是疤而已!

    不过,二房的婆子会这么说,似乎是秦锦仪不想暴露出自己的腿伤来?她这是想干什么?

    秦简沉默了一下,没有多言:“我明白了。我会尽快给家里送信的。一会儿我先让我那边的丫头过来侍候,你们这里人手太少了。”

    一直在旁闷不吭声的秦锦春忽然道:“还是让我的丫头来吧。我的丫头对大姐比较熟悉,也知道该如何服侍……病人。”秦简便没有再说什么。

    但二房的婆子却婉拒了:“暂时有小的和玉楼两人也够了。大少爷与四姑娘身边哪里离得开人?这马上就要回城去,还要收拾行李呢。倒是一会儿抬我们大姑娘上车的时候,需得要几个有力气的丫头仆妇,这点还请二姑娘帮忙。”

    二房的婆子,竟然没有向自家的四姑娘秦锦春求助,反而是找长房的秦锦华帮忙,这给人的感觉怎么那么诡异呢?

    秦锦春却只是笑了笑,道:“也好。二姐姐毕竟是东道主,对庄子里的人事更熟悉些。长房的马车也比我们二房的马车要宽敞稳当。”竟是毫无异议。

    婆子赶紧行了一礼,回屋侍候去了。

    秦简低声问秦锦春:“怎么回事?”

    秦锦春小声说:“大堂哥别说漏嘴就是。大姐这是担心裴家推卸责任,不肯为她的脚伤负责呢。”

    秦简虽然不清楚内情,却也看得清楚,秦锦仪的伤似乎跟裴家兄妹脱不开关系,但责任到底怎么划分,还要看当时的情形如何。他没有多说什么。虽然心中不喜二房和秦锦仪,但他们都是姓秦的,只要无关家国大业,面对外人的时候,不能互相扯后腿。

    秦含真在旁听得分明,心里隐隐猜到了什么。她与秦锦春对望一眼,便都有数了。

    好吧,虽然不知道秦锦仪是怎么操作的,但这种“意外”无关各人的品德与名声,如果秦锦仪打算用这种方式来套牢裴程,怎么也比下药落水之类的法子好听些。

    秦家兄妹几个低声说话的声音,离得远些的卢悦娘没有听见,她出院子去领刚到的大夫去了,很快就将人带了进来:“快让大夫去瞧瞧大表姐的伤势。若是严重的话,还是暂时不要挪动的好。”

    大夫年纪不小了,看着起码有六十来岁,不过看穿着打扮,至少也是小康人家,不是穷人,似乎真的是执业多年的老资历了。据卢悦娘说,这位老大夫,其实是从前蔡家军里的军医,年纪大了,退下来到云阳侯府的庄子里落户,开了个小小的医馆,给附近十里八乡的居民看些小病小痛什么的,医术是靠得住的,跌打损伤更是拿手。

    可是秦锦仪却派婆子出来婉拒了:“我们姑娘性子羞涩,万万不肯让陌生人看见腿的,更别说是陌生男子了……”

    卢悦娘怔了怔,有些哭笑不得:“怎么也要先看看伤势再说,否则耽误了医治怎么办?这可是伤筋动骨的事儿,不是熬一熬,就能把伤熬好了的。”

    秦锦春则插言道:“大姐伤势要紧。若是实在不想让陌生男子看腿,就让玉楼说出大姐的具体伤情,请大夫斟酌着开药如何?这位老大夫既然最擅长跌打损伤,想必这些摔伤、骨伤什么的,听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老大夫不敢打包票,不过同意听听是怎么回事。

    屋里的人低声说了一会儿话,然后玉楼就出来了,说了一番伤情症状,摔到哪里了,流了多少血,表面上看起来如何,皮肤如何,骨头如何,伤者有什么感受,哪里一碰就疼,哪里不疼,等等等等。据玉楼说,这都是先前婆子为秦锦仪诊断过的内容。

    老大夫听了听,就有数了。他向卢悦娘报说:“这听着象是腿骨被什么撞着了,应该确实是伤到了骨头,虽说还没断,却不能大意,得好生养一养,否则骨头上的裂伤没养好,就可能会留下残疾。能不挪动,还是不要挪动的好,三个月之内,也尽量少动受伤的腿。我先开方子,一副药外敷,一副药内服,先用两天,看看效果再说吧。”

    卢悦娘恭敬地行礼:“那就一切拜托您老了。”

    老大夫自去开药,玉楼忙跟上去听医嘱,二房的婆子见状,便又缩回房里去服侍秦锦仪了。

    卢悦娘本来还有些怀疑秦锦仪的伤势,但听玉楼报告的伤情,头头是道,老大夫也确认过了,心中的猜疑便去了大半。她有些忧愁地跟秦简、秦含真兄妹几个说话:“这可怎么办呢?好好的怎会摔下来?我本来只是想兄弟姐妹们一块儿趁着三月三,出城玩乐一日,散散心的,哪里想到这又是有人生病,又是有人摔伤,简直是流年不利。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向秦家舅舅舅母,还有裴家人交代!”

    秦含真问她:“可问清楚了,他们三人到底是怎么摔倒的吗?裴家兄妹就算了,大姐姐在车上站得好好的,怎么会摔下来的?”她得弄清楚,秦锦仪有没有留下纰漏才行。

    秦锦春也有些紧张地盯着卢悦娘。

    卢悦娘心中也满是疑惑:“周围的人就没几个看清楚的,有人说,好象是裴大公子的手扯到了大表姐的裙子,又有人说是裴大姑娘扯到了大表姐的裙子,反正,大表姐好象是裙子被扯着了,才从马车上摔下来的。至于裴大公子为什么会在站稳后又摔倒,就没人说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