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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脆你在京中另置一处宅子好了,也省得你日后回了京城,还要上别人家里住去,天天吃饭睡觉都要提防人。”

    赵陌笑道:“我倒有这个心,只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称心的宅子。况且我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回封地去了,即使在京城正式开府,也住不了几天,好象有些浪费,安排人看宅子打扫,也要费力气了,更别说置办一处能做郡王府的宅子,银子绝不在少数了。”

    秦含真摆手:“我当然不是让你找个大宅子做郡王府,随便弄一个二三进小宅子,打扫干净了,做你在京城里的落脚之处,你住着也能安心。地方小些,打扫起来不会太麻烦,但总归是你自己的地盘。你以后打发人进京送信或办什么事,也有个安稳的住处,岂不是比原本要借辽王府的地方要方便得多?”

    赵陌在京城并不是没有房产,只是不大适合长住罢了。如今秦含真给他提了建议,他心里很是喜欢,甚至还当场问起了秦含真的意见:“表妹觉得鼓楼一带怎么样?找个离什刹海近的,景色好一些,天气晴朗温暖时,还能到海子边上散散步。”

    秦含真想了想:“什刹海边上的景色虽然不错,但水汽会不会重了一点?还要考虑地势会不会太低,雨季不会积水吧?那样的房子住得久了,很容易得风湿的。”

    秦柏重重咳了两声,秦含真与赵陌才醒觉他俩跑题了,正说着镇西侯呢,中途拐到辽王世子赵硕目前的处境不佳,也还可以说是相关人物,但说着说着,怎么讨论起置办房产的事了呢?

    秦含真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赵陌低头喝茶。

    秦柏面无表情地看了看他俩,暗叹一声,最终选择不加以追究,只继续讨论原本的话题:“辽王要想在这时候废掉广路父亲的世子之位,未必不能成事。只是事后若想要立其余二子之一为世子,恐怕就难了。皇上确实更有可能不立辽王世子,等到辽王寿终正寝,辽地便重新回到朝廷手中了。”边境承平,辽东养了大批军队,但战事寥寥,还真不怎么需要一位藩王坐镇,有几位可靠又有才干的将军驻守,也就足够了。

    赵陌淡淡地道:“皇上会怎么打算,我做臣子的不敢妄猜。只是结果如何,都与我关系不大。不管我父亲的辽王世子之位会不会被废,我从出走江南的那一天起,就对这个位子不再抱有希望了。如今我做我的肃宁郡王,日子也过得不错。辽王世子之争,就让我父亲去烦恼吧。只是我看他如今已是惊弓之鸟,估计也不敢做什么多余的事。”

    秦柏道:“你若看得开,倒是你的福气。既如此,那就不管他们怎么争,你只需要听从皇上与太子号令行事,就足够了。”

    赵陌顺从地答应下来。

    话题又重新回到镇西侯身上。镇西侯的中风是怎么回事呢?果然是苏家人私下做的小手脚吗?

    对此秦柏存疑,他觉得昨天晚上苏仲英夫妻是在自个儿府里过的夜,苏伯雄虽然回了家,但他走前一直表现如常,并没有特别之处,不象是会使这种阴招的人。

    秦含真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昨天镇西侯夫人过来的时候,对小姑姑的态度太过恶劣了,我就忍不住说穿了真相,把她给唬住了。当时小姑姑委屈地大哭一场,担忧两位表弟日后的前程。哭完之后,她跟镇西侯夫人说了些比较奇怪的话……”她将秦幼仪与镇西侯夫人当时的对话一字一句复述了出来,“她们提那些什么药啊,保命啊,镇西侯会恨夫人呀,都很可疑。这事儿会不会跟她们婆媳俩有关系呀?”

    秦柏与赵陌对视一眼,都有些震惊。

    秦柏不解:“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幼仪也是糊涂。当时皇上还未下旨意,不定怎么处置镇西侯呢。她多此一举,倒是让镇西侯有望苟延残喘些日子。她就不怕这么做会坏了皇上的盘算?”

    赵陌更多的是胆寒:“镇西侯恐怕从来都没提防过他的夫人。镇西侯夫人才从永嘉侯府回去多久呀,就已经得手了。她用的是什么手段?怎的好象很熟练?平日里看她对镇西侯千依百顺的样子,倒是出人意料地狠得下心……”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九十章 中风

    镇西侯夫人能狠得下心对镇西侯下药,使得他变成中风的状态,也不知道是否会危及他的性命。赵陌觉得她这种果断令人胆寒,秦柏倒觉得很正常。

    “虽然镇西侯中风之后,难免会吃不少苦头,甚至有可能神智不清,又或是难以动弹,可到底保住了性命。”秦柏觉得这是镇西侯夫人对丈夫的一片深情厚意。

    秦含真看向祖父,小声问他:“皇上要是知道了,真的会让镇西侯就此逃过一劫吗?”

    秦柏想了想:“他若是再也无法做出有害朝廷与江山的事,连见外人都不能,皇上多半不会与一个中风病人为难。毕竟眼下最要紧的,不是取镇西侯的性命,而是要将蜀地与西南大军稳定下来。等到镇西侯世子去蜀地把该办的事情都办好了,再行把人赐死也是一样的。这么做确实更容易取信于人,也是对苏家兄弟的恩典。”

    这意思是……叫他们好好替皇帝干活,皇帝就让他们亲爹多活两年的意思?

    日上三竿时分,周祥年从镇西侯府返回,带来了确切的消息。

    不管是真是假,如今镇西侯确实是表现出了一些典型的中风症状。他全身瘫痪在床,四肢无法动弹,有口难言,只能睁眼闭眼瞪眼再瞪眼,连自己的五官表情都无法控制,嘴角还时不时流出口水来。他本人大概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出现这样的症状,仿佛无法接受现实一样,心情十分激动,不停地在床上挣扎着,想要证明自己还能动。可事实上,在外人看来,他就是在持续微弱地不停动弹,不愿意让自己好过一些。

    镇西侯夫人早已哭成了泪人,坚强了十几二十年的表相一朝崩塌,抱着镇西侯痛哭不已,谁劝她都没法让她走开。可是镇西侯却面露憎恨与愤怒之色,口中拼命嘶吼着,才能发出稍嫌软弱的吼声,表达着自己心中的怒火与不甘。他瞪大了双眼看着自己的妻子,好象想要说些什么话,但镇西侯夫人只知道抱着他哭,根本没注意到他的表情,这似乎让他更为愤怒了。

    后来还是世子苏伯雄劝说母亲到隔壁房间休息一下,也让父亲休息休息,才把镇西侯夫人给劝走了。但这时候,镇西侯也累得连吼声都发不出来了,眼睛也无力再睁开。苏伯雄便让太医给镇西侯施了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