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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秦柏与牛氏一尝,就喜欢上了。长房众人也是夸奖不断。

    姚氏还向秦含真讨了方子,打算让承恩侯府的厨房自己做。秦含真给了,反正自家也没打算开茶楼点心铺,以姚氏的家教,也不会把三房的秘方随处乱传。但姚氏拿到方子后,发现材料还挺琐碎的,明明不值什么钱,但收集起来却有些费事,那什么紫米、玉米,既不常见,也不是他们这等人家惯吃的食物,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自己收着方子,什么时候长辈们想了,再叫厨房做吧,平日还是少吃些为妙。

    其他菜色也是大受欢迎。这场小生日会,可以说是人人都尽兴了。因为不打算大办,所以他们只打算在午饭时请客,晚饭是不算的。长房众人吃过饭,聊了一会儿天,老一辈们精神不济,就回承恩侯府去了,小辈们转移到了秦含真的院子里继续玩耍。卢普与秦幼珍事先约好了要去一位前者的同年家里拜访,带着儿女一块儿走了。秦含真本来有点小困,但为了应付堂兄弟姐妹们,还是硬撑着精神熬了过来。直到秦锦容小姑奶奶过足了棋瘾,凭借卢悦娘教的几个套路,小赢了秦锦华与秦锦春各一盘棋,方才心满意足地告辞。

    她一走,秦含真、秦锦华与秦锦春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发现大家竟然如此有默契,三人都笑了。

    秦锦华小声说:“阿弥陀佛,今儿五妹妹难得地乖巧,竟然没跟我们吵闹,连在三婶面前,她也是老老实实的,真真难得!”

    秦锦春好奇地问:“我有一个多月没过来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五妹妹这是转性了?我都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秦含真笑着说:“多亏了卢表姐,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陪她胡闹,还教了她许多人情道理。五妹妹素来喜欢卢表姐,卢表姐的话,她也能听得进去,竟然真的学好了。”她忍不住感叹,“早知道五妹妹是吃软不吃硬的人,三伯娘要是平日里待她和软些,兴许她们母女也不会闹得这么僵。”

    秦锦华笑道:“三婶的脾气就是那样,也不爱跟人计较什么。五妹妹事事都要计较,她看着就觉得不喜欢,自然要出言指正。五妹妹最听不得别人教训的话了,便跟三婶闹起来。她们母女俩本性如此,谁都不想改,也不愿意改。想让三婶待五妹妹和软些,那还不如指望卢表姐就此将五妹妹教好了呢。”

    秦含真摇头道:“卢表姐在京城也待不了多久,等卢姑父的新官职下来,他们一家就该走了。难道还能把卢表姐留下来继续照看五妹妹?没有这个道理。况且卢表姐只是表姐罢了,还是隔了房的。真想要五妹妹从此改变过去的暴脾气,还是要指望她的亲生父母。”

    秦锦华抿了抿唇,微笑不语。秦锦春见状,就扯开了话题:“卢姑父的新官职还未下来么?腊月里我就听说二叔三叔在帮他打点了,三叔祖也帮着打听过。”

    秦锦华点头:“是有这么回事。不过那时不是要过年了么?吏部本来就事多,临到封衙时,越发忙碌了。本来卢姑父若是原级调职,很容易就能轮到实缺,但他又想争取往上升一升,不一定要留京。从三品的外官官职可不多,总得费些功夫去寻摸。”

    秦锦春道:“我在家里,也曾听父亲与母亲提起这事儿呢。倘若卢姑父真的能升上三品,那我们家就真真算是有了个高官姻亲了。父亲也十分期盼卢姑父能心想事成呢。”

    秦幼珍如今跟同父异母的亲兄弟秦伯复关系不错,连带的秦伯复对卢普也生出了亲近之心。虽然承恩侯府与永嘉侯府都是秦伯复的亲叔伯家,但也许是因为多年的敌对心态,秦伯复就算被刻意拉拢安抚过了,也始终觉得三家人之间隔了些什么。想比之下,秦幼珍虽然是自幼由长房抚养长大的,好歹也是与他同父的亲姐妹,言行间也俨然处处为他着想,他自然跟秦幼珍更亲近些。若不是秦幼珍一家住在承恩侯府,更有利于卢普候官,他都想把妹妹妹夫请到家里来住了。

    无论卢普是升了从三品的外官,还是留京做正四品的京官,都已经成为了秦伯复心目中未来的助力。吏部方面,命他冠带闲住的文书年后已经下来了,他如今真真成了个闲人,空有品阶,却没有实职,别人也难高看他一眼,在京城的权贵圈子里,更是数不上号。将来何去何从,他还一片茫然呢。有了长房与三房的助力,他还觉得不够,再多一位实权妹夫,他才觉得安心了些。倘若有朝一日,卢妹夫能再升两级,做了从二品的巡抚,那就是封疆大吏了,带揳他做个知府什么的,想必也容易得很吧?以卢妹夫如今的年纪与资历,若能做到从三品,又有两家国舅府相助,从二品的巡抚只是时间问题而已。秦伯复看着这个妹夫,就象看到了金山。卢普的仕途前程,他恐怕都看得比卢普本人更重些。

    对于秦伯复这种心态,长房与三房私下都曾有过议论,说的话自然不会很好听。秦含真与秦锦华很有默契地没说什么,只是默默低头喝茶。

    秦含真放下茶杯,又问秦锦春:“二伯祖母如何了?”

    秦锦春叹了口气:“祖母的伤势略好些了,只是仍旧不敢轻易挪动,也不敢下地,每日都要喝苦药,除了燕窝粥与参汤,什么都吃不下。家里花销越发大了,薛家那边又迟迟没有动静……母亲私下跟我提过,说手头有些紧,跟父亲说,父亲也不在意,只让她往公账上扣钱。可是……公账上好些产业都是薛家人帮着打理的,新年以来,就没往我们家里送过一分银子了。母亲又不敢跟父亲说实话,怕他对薛家更为恼恨,往后连母亲与娘家亲人联络,都不许了。”

    秦锦华诧异:“既然是你们二房名下的产业,难不成薛家还能私吞了么?!”

    秦锦春叹气道:“说是我们家的产业,其实我自己也说不清。好些都是薛家挂在我们家名下的,就图父亲有官职在身,可以替他们减些税赋,又能多个依靠。如今父亲的官职没了,又跟薛家二房闹翻,还不知道那边是什么章程呢。先前他们借口新年,没给我们家里送银子,母亲也不好说什么。只盼着外祖父外祖母能早点儿到京城来,赶紧把薛家二房的糟心事给理清了。否则父亲生气,母亲也难做,中间还夹着祖母,累得我母亲两边不讨好,越发难做人。”

    她不太想谈薛家的事,改而问起了秦锦华:“我姐姐……那边可有消息?她还老实么?”

    秦锦华正好前几天才问过这事儿,便回答道:“起初是不大老实的,病了一场,好转后就想要往外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