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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金们约好了到时候要作诗呢。但今日蔡元贞到了马家,也不提什么诗呀词的,几位马姑娘与闵姑娘吵着要比射箭,她也能下场射上一轮,成绩还挺不错呢。

    秦含真这种十箭里只能射中五箭,能中八环以上的寥寥无几的成绩,还真不大好意思跟人站一块儿。

    蔡元贞却不会笑话她,还温和地拉着她回桌边坐下,问起她平日都是怎么练骑射的,倒比秦锦华要强些。秦锦华就不爱动弹,骑马还好,射箭是真不行。她还跟秦含真说呢:“妹妹平日里也不爱出门,我们都不知道你喜欢些什么消遣。早知道你箭术比秦二妹妹强许多,去年秋天,我们去西山庄子上玩的时候,就把你叫上了。那时我们在庄子后头的山谷里打猎,人人都有收获,独秦二妹妹什么都没打着,她还气得哭了呢。后来还是你们哥哥帮她猎了一只兔子,才叫她重露欢颜。”

    秦含真不由失笑:“去年秋天的时候,我估计还没回京城呢,就算蔡姐姐邀请了我,我也去不了。我那手箭术,也就是跟二姐姐比比,实在难登大雅之堂。蔡姐姐就别夸我了,没得叫我脸红。我平日里在书桌旁待的时间长些,确实有些忽略身体锻炼了。回头等天气再暖和些,我就叫人在我院子里树个靶子,再寻人做一把合适的弓来,我每日练上一小会儿,过几年兴许能真正有所进益。”

    蔡元贞笑道:“妹妹也太过自谦了些,不过多练练骑射,对身体确有好处。”又问,“妹妹去年是去了岭南么?听说是坐海船回京城来的?真羡慕你,天南地北都去过,我还没去过岭南,没见过大海呢。我哥哥在闽地驻守,就在泉州卫,是在海边。他写信回家里说起海是什么样子的,我竟怎么也想象不出来。”

    秦含真笑着说:“天津就在海边。蔡姐姐若想知道,什么时候去天津瞧瞧,就知道了,离京城其实也不远。我去年坐海船北上,就是在天津港靠的岸。”

    两人说得正高兴,可蔡元贞一向受欢迎,旁人怎么可能容她躲懒?一位将军千金因比射箭输给了闵家一位姑娘,有些不甘心,正串连其他人,要再来一场小组对抗呢。蔡元贞在箭术上也算是好手,她们自然不能落下她。至于秦含真这种水货,那还是坐在一旁老实围观的好。

    蔡元贞推托不得,只得满怀歉意地朝秦含真笑笑,便叫其他人拉走了。秦含真笑眯眯地看着一帮小姑娘们叽叽喳喳、一本正经地商量小组比赛的规则,心里觉得青春真是件挺美好的事。

    小姑娘们热热闹闹地比起了射箭,秦含真在席上略坐了一会儿,吃了点菜,喝了两口热茶,觉得需要去更衣处解决一下生理问题,便起身去寻小丫头带路。

    马家准备给寿宴来客使用的更衣处,离席上并不远,跟外院更不相通,倒是可以有效地隔绝不少言情小说惯常用的男女宾偶遇桥段。而马家没有花园,只有校场,宴席场地更是跟内宅相距不远,几乎是抬头就能看见那一重重的院子,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千金被引到僻静处叫人算计这种事啦。正因为那道路实在是太过好认了,秦含真也没让小丫头留下来等自己,直接把人打发走了。反正她解决了生理问题再回转,也不会有迷路的可能。

    外院戏台上那一阵阵的乐声叫好声就是最好的指引了。内院女眷席上与戏台也不过就是一墙之隔罢了,方向却是不会有错的。

    不过,等秦含真从更衣处出来,洗了手,正打算慢慢踱步返回席上时,发现自己还是被套路了。她没遇上男宾,没被人算计,但却好死不死地撞上人家姐妹私语,只是走得慢,靴底又软,才没叫拐角那边的两位姑娘听到她的脚步声,察觉到她的动静。

    她犹豫了一下,正想着是不是该放重脚步声的时候,就听得那两位姑娘其中一人用有些急促的语气对另一人道:“姐姐方才在胡同里,到底跟什么男人见了面?我才听母亲的意思,似乎祖母不知听谁说了闲话,生气得很。如今在马家做客倒罢了,等回到家里,只怕祖母就要发作了。为着姐姐的婚事,祖母才责怪过母亲自作主张,如今姐姐要是再出差错,祖母只会怪罪到母亲头上。姐姐可得想好了要怎么回答才好!”

    秦含真眨了眨眼,轻轻放下了脚。

    在胡同里跟男人见过面的姑娘?莫非是苏大姑娘?这是镇西侯的两个孙女在说话?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三十章 偷听

    秦含真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可能有些猥琐。偷听什么的,绝对不是正派人应该做的事。

    可是……镇西侯府目前的情况非常微妙。镇西侯立场不明,秦含真身为一个知情人,觉得自己既然撞上了,就有责任去弄清楚镇西侯府到底在搞什么鬼。哪怕只是镇西侯孙女的婚姻相关事宜,也有可能对她探听消息有所帮助的。为了大局,偷听就偷听了,只要别让人发现就好。

    这绝对不是因为辽王世子赵硕与镇西侯打算促成赵陌与苏大姑娘联姻的缘故。

    秦含真迅速观察了一下自己所处的位置,只要苏家两位姑娘不移动,应该是不会看到她在这里的。她连自己的光影位置都留意到了,还迅速扫视周围一眼,确保没什么丫环婆子经过,拆穿自己。她还很小心地挪动了脚步,避免了不小心踩到落叶树枝之类的东西,暴露行踪,就连动作,也改变了一下,换成有人来就立刻可以装作刚从更衣处出来的样子,瞒天过海。

    然后她就放心开始偷听了。

    苏大姑娘面对妹妹的质问,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道:“我并不是跟陌生人说话,是……遇到戚表哥了。你可还记得?前年去武昌看望外祖父的时候,我们曾随舅母去她娘家玩,遇到了她几个侄儿侄女、外甥外甥女,其中有一个外甥姓戚的,说是在兄弟中行三。去年他还曾经到成都来游玩,与我们一道爬了青城山。”

    苏二姑娘很快就想起这个人来:“是他?他怎么到京城来了?他这是到我们家来拜访母亲?”

    秦含真看到苏大姑娘的影子摇了摇头:“不是,他只是路过我们家门外,看到我开门出来,还以为是认错人了,就唤了我一声。我在胡同里只跟他寒暄了几句而已,还邀他到家里来坐。但他没答应,说是已经约好了人,要去拜访别人家,日后有机会再上门来拜访。就这么几句寒暄,又有什么?怎的就叫人看见了说闲话?祖母即使问起,我也是问心无愧的。”

    苏二姑娘冷笑:“姐姐真个问心无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