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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证呢?难不成还专门让他们背好了假口供,定好什么时候把你父亲招出来,什么时候把你二叔招出来?”

    赵陌听了,又觉得有些不对了。

    秦柏淡淡地道:“你父亲虽有心报复,却并不打算闹大。事情并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蜀王如此仓促地先一步将事情闹大,对他自己弊大于利。他很不必这么做。”

    眼下争皇储之位,真的还没到要紧时候,便是蜀王这会子将赵硕给斗倒了,也代表不了什么,因为太子还活着呢。蜀王也许会使个阴招,指使其他人来陷害赵硕,但明知道辽王一家子都清楚内情,还要撕破脸,就显得很不智了。赵砡一旦定罪,辽王还有什么顾虑?就算没有证据,把他所知道的事情嚷嚷出来,蜀王便要叫人说闲话。以蜀王一家在京城里的薄弱根基,光是几句闲话,就足以将蜀王幼子排除在储君候选名单之外了。蜀王求什么呢?

    秦柏对赵陌说:“眼下外头流言纷纷,不象是要消停的样子。你且在府中安心读书,外头的事,我会留意。”

    赵陌面带忧色地答应下来。

    他自然是要担忧的。他怕父亲赵硕会做傻事,也怕辽王会为了外头的传言跟赵硕闹起来。这种时候,赵硕最好还是避一避嫌。千万不要因为辽王说几句,他就给赵砡跑腿去了。没有辽王主动上书请封,还有别的法子可以争取到世子之位。赵硕完全没必要冒险。

    相比赵陌,秦柏就淡定多了。不管蜀王府辽王府怎么斗,皇帝都没打算挑他们两家的子嗣入继皇室。不过就是拿他们做太子的挡箭牌罢了。只要他们别闹得离了格儿,斗得再厉害也没用。皇帝压得住场子。

    兴许是秦柏的淡定给了秦含真信心,她心下安定许多。想了想,她问:“赵表哥的二叔,如今被人揭穿了罪行,要是真有个御史上书,辽王肯定会想办法救儿子的吧?他会怀疑赵表哥的父亲泄密,还是怀疑蜀王府呢?”

    赵陌道:“我父亲自会澄清,王爷也知道定是蜀王府所为的。”

    秦含真就说:“这么一来,辽王肯定会报复蜀王吧?他也不清楚手里的证据管不管用,只是觉得挺靠谱,应该会拿出来才对。到时候倒霉的,大约就是蜀王了。”

    秦柏微笑道:“算人者,人恒算之。他当初既然要害人,就该预料到会有阴谋败露的一天。没什么可说的。与先帝末年时相比,这都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秦柏无意关注太多外头的种种流言,他现在的注意力都放在即将南下的行程中。他打算只带妻子和部分心腹家人出门,孙儿孙女年纪尚小,就留在承恩侯府里。学生吴少英要准备明年春闱,为了不影响他的科举,秦柏不打算带他同行。倒是赵陌有些麻烦。秦柏不方便带他一起出门,可将他留在承恩侯府,又似乎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但让他回到亲人身边去,就更不行了。

    他原也没想到会有南下一行,多少有些手忙脚乱。但既然他当初收留了赵陌,就要为这个孩子负责。离开京城将,他得把赵陌安排好才行。

    午饭平平静静地过去了。今日梓哥儿的病情已经完全痊愈,气色也好了许多,可以与家人坐一张桌子上吃饭了。

    牛氏跟他说了,想要把他的乳母派回大同去照看他的小妹妹,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小妹妹比我更需要奶娘,我听祖母的。”他的乳母倒是一脸的不乐意,但这种事轮不到她做主。

    卢嬷嬷也答应了要去大同,还愿意亲自挑选要带过去的那房家人。到时候她会跟梓哥儿的乳母一家同行。考虑到二姐儿身体正弱,急需有靠谱的人去照料,他们已经开始准备行囊,争取在两三天内出发了。

    秦柏盘算着要见一见浑哥儿,察验他的功课,再问问他们一家三口打算何时回大同。若是时间上方便,卢嬷嬷与他们同行,路上也能有个照应。

    秦含真见没什么事,便回了明月坞。她在屋里徘徊了半晌,暗暗做了个决定。

    祖父秦柏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打算近期就要南下一趟。秦含真觉得他似乎挺急的,还希望长房能及早结束盘账,赶紧把分家的事给解决了。虽说秦含真觉得这事儿有着重重迷雾,但也乐意帮自家祖父分一回忧。

    她跑去盛意居见姚氏。

    她当然不会张口就跟姚氏说要赶紧分家,而是先跟姚氏聊起了秦锦华的小小请求:“二姐姐是真心想要留四妹妹下来的,四妹妹怕给她添麻烦,请她不要再跟二伯母提了,说着都哭了呢。二姐姐反过来安慰四妹妹,说是她自己错了,不该跟您耍性子,有话好好说就是,寻思着要来给您赔礼呢。”

    姚氏笑道:“是么?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本没放在心上的。但锦华自小就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便是一时使起小性子了,过后也会明白过来,倒要来给我赔不是了。她这会子还没来,怕是不好意思呢,其实这又算什么呢?”

    她告诉秦含真:“并不是我不喜欢四丫头,而是怕二房要借着四丫头说事,寻我们的麻烦。你年纪虽小,也懂事了,想必也没少听你祖母说吧?你二伯祖母成天来寻我,想打听分家的事儿,又想把分家的日子定得早一些呢。”

    秦含真忙问:“她若想要早些分家,您何不答应了她?早些完事,咱们也好早得个清静。”

    姚氏笑了:“事情哪儿有你说得这么容易?咱们秦家家大业大,年底盘账都要花上十几二十天,更何况是要分家?必须得把账算清楚了,才能避免日后说不清。这事儿急不得的。二房着急,是想要浑水摸鱼而已。我估摸着,到年下就差不多了吧?”

    秦含真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要花这么长的时间!祖父秦柏那儿,多半是等不了的。

    她想了想,凑近姚氏耳边说:“二伯母,我听大堂哥说了些外头的消息,拿去问我祖父和赵表哥了。他们说,外头那些谣言,可能跟蜀王府脱不了干系。接下来,蜀王府多半要倒霉的。您说……二房这么爽快改口答应分家,不就是冲着蜀王府去的吗?要是蜀王府出事,他们还肯不肯分家了?”

    姚氏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秦含真缩了回来:“我就是在祖父跟赵表哥说话的时候,顺便听了那么一耳朵……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的。要不……您找人打听打听去?只是这事儿还得尽快办才好。拖得长了,二房那边反应过来,可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