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榛一路背着人上了楼,他把人放到了床上,自己也脱力的跟着倒在床上。
他怔怔地看着被床头灯照得昏黄的天花板,身边传来的酒精味让他不禁皱了皱眉,孩子的哼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已经醒了吗?
刚才他出门的时候孩子是睡着的,方榛想着出门也用不了多久,就没把孩子也带着去。
他看了眼睡在小床上的宝宝,嘴边勾起一丝苦笑,随后开始给秦柏换衣服。
等把秦柏照顾好后已经快半夜了,他无力地靠在床上,一点睡意都没有。
想起秦柏刚才抱着别人的画面,方榛的心里竟然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就像是有些东西明明就在眼前,自己却没办法去控制,自己什么都做不到,所以陷入了一种很深的无力状态。
就像方榛知道现在的自己应该睡觉了而不是想这些东西,但他就是做不到,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会无力。
方榛把婴儿床里的儿子抱出来,抱在怀里。怀里的温暖让他觉得实在了不少,他低头在小脸蛋上亲了亲,随后小声地问还在襁褓里的儿子,“我们以后过得简单一点,好不好?”
小家伙睁着大眼睛看着他,虽然他听不懂自己爸爸,但在方榛问完之后还是笑了出来,方榛也跟着笑了。
第二天早上,秦柏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床上,身边空无一人,他心里总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他急忙从床上起来,本想去厨房找找方榛在不在,结果才刚下了床就看到方榛进来了,随后放慢了步子。
方榛看到他醒了,脸上没什么表情,“早饭在桌上。”
秦柏什么都没回答,套上衣服裤子直接绕过方榛走出去了,那一瞬间,方榛的心沉了一下。
今天的早饭和平时差不太大,要说其中的不同,可能是多了几样秦柏喜欢吃的菜。
吃早饭的过程中,两人没有说过一句话,这顿早饭吃得很沉闷。
吃好饭后,方榛把两人的碗收了厨房,秦柏跟着把盘子也收了进去,只是两人还是没有任何交流,就像是例行公事一样,自己做自己的。
方榛把碗上的泡沫都冲干净,放下最后一只碗,他喊了秦柏一声。
秦柏没转回头,只是边收着菜边嗯了一声。
方榛关上水,厨房变得安静了,他沉声道:“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
秦柏顿住手里的动作,转头看向方榛,难以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方榛把手里的水擦干,也转过身靠在台边上,面无表情的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吧。”
秦柏黑着脸,“你什么意思?你想分手?”
“如果你是这样认为的,我也不反对。”方榛的声音冷静沉着。
秦柏摔掉手上的盘子,盘子砸到地上碎成了很多块碎片,他从碎片上踏过,走到方榛面前。
他一把捏住方榛的肩膀,“你想分手?”
肩膀的疼痛让方榛皱了一下眉,不过马上就恢复了冷静,他一动不动的看着秦柏。
秦柏凑近了他,咬着牙,“我告诉你,绝对不可能!”
“秦柏,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方榛的冷静让秦柏更加火大,“那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就算!”
方榛没说话。
秦柏不想对方榛发火,他深呼吸了两下,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放平了语气,“方榛,你这两天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又做不对惹你生气了?”他不想和方榛吵架,他不想吼方榛,他也不想惹方榛生气。
“秦柏,我已经受够了。”
方榛的话让秦柏的心猛地揪了一下,“什么意思?”他着急地继续问:“是不是因为我不理你所以你生气了?方榛,我错了我以后不这样了行吗?你不喜欢的我都改,我......你说说我哪里不好我全部都改,你不要说分手好不好?”秦柏把方榛大力的抱住,死死按在自己怀里,生怕方榛一不小心就逃掉。
方榛闭上眼睛大大吸了口气,要说不好的地方,他早就已经说过太多遍了,只是秦柏根本就没把那些当成一回事。
“你改不了。”方榛的声音没有了刚才的冷静,反而带上了一股落寂。
如果能改,秦柏早就改了,有些东西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三次能说得清的了。就像秦柏明明前几天才说过不会再和自己吵架,尽管方榛也知道两个人不可能不会吵架,但也仅仅只过了那么几天,秦柏就又不乐意听他讲话,然后接踵而至的就是吵架。
吵架、吵架、吵架......
方榛最怕、最讨厌的就是吵架,可他们已经吵过太多次,次数多得数不清。
“我改得了,一定改得了!你不是不喜欢我接那个项目吗,好,那我就不做了,不做了......”秦柏说话又快又慌乱,他想把心里那些道歉的话都说出来,可一道嘴边就都乱做了一团。
“秦柏,我们先给对方一段冷静的时间吧,也许在这期间,你会有更喜欢的人,那样你就......”
在让步认错后还得不到谅解,秦柏埋在心底的怒火又趁着这个间隙跑了出来。
“你他妈什么意思?”秦柏猛地和方榛分开,怒视着方榛,“什么叫有更喜欢的人?方榛,我他妈就喜欢你一个,你让我去哪找更喜欢的人??”
方榛低下头,握着拳头,“时间问题而已。”
他从来不觉得谁会真的喜欢谁一辈子,他是理性的,所以他知道,有些好听的话只是情侣之间哄骗对方的一种方法。
能够相守一辈子白头偕老的人,他们的爱情早已转变成了亲情,可他和秦柏……好像撑不到那个时候了。
秦柏睁着眼睛瞪着方榛,在听到方榛的话时,他的心犹如被放在烈火中煅烧一般,疼得出血却逃不开,他的眼睛红得几欲滴出血来,“方榛,我们已经有儿子了,你这样跟和我提离婚根本没区别?可你想过我们的孩子吗?”
方榛抬起头看着他,“哪个孩子能接受自己有两个父亲?你不觉得这才是不正常的吗?”
秦柏被他的话堵住,他简直把自己带进了一个死胡同,他愤怒得呼吸急促,他拉住方榛像是用拖的一样朝卧室走去,进去后他把方榛用力地甩在床上,说话时表情狠戾,“想分手?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方榛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秦柏,只觉得像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秦柏动作粗暴的吻住他,任凭他怎么挣扎就是不放手,“秦柏,你......滚开!”
方榛躲避着他的亲吻,婴儿床的孩子可能也感受到这股令人害怕的气氛,大声哭了起来。
秦柏把方榛身上的衣服直接撒扯掉,皮肤暴露在空气中的方榛颤了一下,秦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