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姆塞斯这才上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立香。见她真的毫发无伤才松了口气。
对于西台一连串的灾难他多少还是知道些的,自然也知道最后塞纳沙差一点就要回归死神怀抱的灾难起因为何。
他可不想自己的家乡变成第二个西台。
“走了这么久也累了吧?还请各位到我家稍作休息。”好歹先回去,给他一个找人收拾残局的时间。
立香其实无所谓,于是在咨询了两位女法老的意见之后,一行人在十几分钟之后,来到了拉姆塞斯位于底比斯的家中。
拉姆塞斯家在这里也算是名门。虽然他没什么兄弟衬托,但仅仅只凭他自己一个人也创下了傲人的基业。
“哥哥!”
他一回去,他最为宠爱的妹妹聂芙特就迎了上来。对于这位兄长的神出鬼没她早已经习惯了。他回来了就当捡着了,出去不回来了就当丢了。
随意的很。
不过令她意外的是,他这次回来竟然一口气带了四个人回来。
其中三个还是女子。虽然都披着斗篷看不清容貌,但从身形来看,无疑都是‘美人’的标准。
那么问题来了。
这四个人中,究竟谁才是她哥哥的目标呢?
是这个魁梧的男人呢,还是这三位妙人中的一位……或者全部呢?
虽然心中疑问满满,但聂芙特聪明的没有直接问出口。并且在几人进屋解开斗篷之后,万分庆幸自己并没有问出口。
那位有着异样发色的少女姑且不提,同她同行的两位女性和身材异常魁梧的男性,明显都不是寻常之辈。
“呼呼——运动完之后痛快的来一杯就是爽快啊”
伊斯坎达尔好爽的将杯中沁凉的酒一饮而尽。
“愉快、愉快。”
“……”原来那样把人扔飞对你来说是‘运动’么。
捧着果汁的立香嘴角一抽,目光悄咪咪瞄过身旁的两位女法老。看这两人是不是有什么意见。毕竟这种肉搏实在是说不上文雅。
但看两人的表情都十分淡然的样子,倒是让她松了口气。
不愧是法老,承受能力就是特别强呢。
拉姆塞斯出去善后的这段时间,他心爱的妹妹聂芙特作为女主人奉上了她所能提供的最好的招待。
然而不知道是气场还是什么的原因,她总隐隐有种‘就算这样还是亏待了这几人’的微妙感觉。
……只是错觉吧。
她悄悄地退出了房间,将空间留给那四人。自己则是去了隔壁的房间喘口气。女性之间的较量,往往从一个照面就开始了。就算本身没有恶意,但同为身份尊贵之人自然不能漏了怯。
她一致认为自己是最优秀的那一类,只是同在那两位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埃及人的女性相比,就好像天上的明月和暗淡的星星一样了。
根本不值一提。
也不知道哥哥到底是从哪儿找到的这样优秀的人们。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样优秀到看起来高不可攀的女性,大概是不会选择嫁给她哥哥的吧——也不知道她想有个优秀的嫂子的愿望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实现了。
另一边,闲不住的伊斯坎达尔已经计划起接下来的行程了。
虽然待在这里纯粹的享受一番也没什么不好,但旅游嘛,当然还是要融入其中体验当地的风土人情才是正理。
休息完了自然还是要出门的。
尼托克丽丝和克娄巴特拉对此并没有异议。应该说她们对于‘比自己伟大的法老’做出的决定都不会反对。
这也许是他们法老们特有的判断吧。
谁更伟大谁说了算之类的。
于是享用过丰盛的埃及特色午餐之后,一行四人再次出发了。
只不过他们没有再去城门那边的普通街道,而是直接来到了商人最集中的富人区。
这里的商队规模更大,商品的价格也更加昂贵。
宝石、香料甚至珍贵的染色布料应有尽有。
立香甚至还看到有人在贩卖蜂蜜。
这个时候的蜂蜜珍贵的堪比黄金。有时候甚至比黄金还要珍贵,就这么小小一瓶蜂蜜,往往能抵得上同等体积的黄金。
这对现代人来说几乎是不能想象的。
也许是立香的目光在商人的蜂蜜上停留了太久,跟着他们一起出来的拉姆塞斯家的仆人就干脆的上前同商人攀谈,买下了那瓶撑死只有女性巴掌那么大的蜂蜜。
“嗯?还算灵巧。”难得有一个懂的察言观色的。
克娄巴特拉难得的夸奖了一句。
过来之后遇到的仆人们都太过愚笨了,如果不是有着高超的调|教手腕的自己,那么这些宛如榆木一般的人肯定这辈子都这么愚钝了。
“啊哈哈哈……”听到这里,那句‘其实我也没想着买’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你们觉得合适就好。
底比斯虽然是下埃及最大的城市之一,但也只是就这个时代而言。对于已经习惯了一两天都走不完的大城市的立香来说,也就是一天能够看完的程度而已。
虽然距离医生建立的城市不远,但两者却是截然不同的风情。底比斯更加干燥,热情。也更有情趣。白日可以在街上看到本地还有流浪艺人们的表演。夜晚则是可以乘着小船沿着静谧的尼罗河轻轻荡漾。
听着河水拍击船身和岸边的水浪声,也听着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情歌。虽然曲调不是厚实听惯了的那种,但其中的热情和美丽却能感染每一个听到它的人。
啊啊……爱情什么的,真的是很美好的事情吧。
“很美吧,我们的埃及。”
就在立香就着星光看着闪闪发光的河面发呆的时候,克娄巴特拉坐到了她的身边。
“嗯。”
立香用力的点了点头。
“虽然不是我的时代,不能让你见识到最尊贵,最奢华的迎宾,但埃及就是埃及,始终美丽。”美艳的女法老抬手撩起河水,然后任由它顺着指缝悉数滑落。
“是我没能守护这片土地。”没能守护这片曾经如此辉煌的土地,没能守护法老最后的荣光。
“克娄巴特拉……”立香扶着船边站起来,从背后抱住了看不清表情的美艳女法老。
虽然她不知道她此刻究竟是用怎样的表情在注视着这条河流,这片土地,也不知道说什么话才能安慰她。但一个拥抱应该是不会错的。
“真是无理之人——不过只有一会儿的话,就破例允许你碰触我吧。”
——结果说是一会儿,但直到立香觉得手臂因为抬着太久而有些发麻了的时候都没见克娄巴特拉说‘放开’。
临近午夜的时候,立香才跟克娄巴特拉一同回去了拉姆塞斯家。
实际上,晚饭过后他们就分开行动了。
伊斯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