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这样想着,径直走过去,看到了睡在沙发上的高晴。
沙发很宽敞,高晴睡在上面并不显局促,更让夏楚松口气的是,她还记得给她盖上毛毯。
靠谱,夏楚实在佩服自己的酒量。
眼瞅着太阳高高挂起,夏楚给ethan打了个电话,说了声上午不去公司了。
她去厨房,琢磨着小黑会不会做醒酒汤。
过来一戳,还真会做,夏楚对黑大厨是心服口服!
小黑还真受之有愧,本来吧,它是不会做的,不过某爸爸昨夜给它更新,加了醒酒汤的食谱和材料,也是非常贴心了。
可惜爸爸不留名,小黑就默默接受夸奖啦。
做好醒酒汤,夏楚先自己喝了碗,味道挺要命,不过的确醒神。
她去叫了声高晴,高晴嘟喃道:“睡会儿,再睡会儿。”嗓子是彻底哑了。
夏楚道:“喝了醒酒汤再睡。”
高晴把毛毯怼耳朵上,当没听见。
夏楚灵机一动,拿出手机打开了拍照模式。
“咔嚓”一声,毛毯下的毛茸茸的大波浪瞬间露出来,眼皮肿起的高晴道:“拍什么拍!老娘没洗脸没洗头没化妆!”
夏楚笑道:“拍的就是你不洗脸不洗头不化妆的时候。”
高晴愣了会儿,大脑才恢复运转,她按了按太阳穴道:“天都亮了啊。”
夏楚端过醒酒汤:“喝了会舒服些。”
高晴肿着的眼里全是诧异:“你还会做这个?”
夏楚道:“厨房自己做的。”
高晴很好奇,想去看看,不过脑壳痛得很,挪不动腿,她接过醒酒汤,难得说道:“江行墨不是个好丈夫,但的确是个人才。”
这大概算是夸奖了,虽然和“他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有异曲同工之处。
捏着鼻子喝完醒酒汤后,高晴去洗漱,夏楚去和小黑“商量”早餐。
一起吃早饭时,夏楚见高晴状态还行,便开门见山道:“你打算怎么办?”
高晴知道她问的是什么:“离婚。”
斩钉截铁的两个字让夏楚松了口气,她打心底里觉得王瑞鑫配不上高晴。
不过离婚二字始终是个标签,烙在女人身上所受的伤害永远比男人深得多。
夏楚问:“王瑞鑫会配合吗?”
高晴冷笑一声:“他不配合,我就闹到他身败名裂。”
夏楚真心为高晴觉得不值,不过后头的事更重要:“离婚后你有什么打算?”
“这你不用担心,”高晴道,“我离了男人只会活得更好。”
她这辈子遇到了三个男人,一个亲生父亲,一个深爱的人,一个丈夫,全他|妈不是东西,她所有的灾难都来自他们!
夏楚没出声,她头一次后悔自己只有“十八岁”,她相信二十八岁的她一定能帮助高晴更多。
不过她会想尽办法帮她,一定不会让高晴再受委屈。
吃过饭高晴回去了,她昨天的衣服是没法穿了,夏楚给她找了件自己没穿过的新衣服。
高晴比她丰满些,黑色连衣裙裹得她前凸后翘,性感得很。
夏楚笑道:“胸真大。”
高晴还故意挺了挺,对着镜子说:“没你聪明,再没你胸大,那我也太惨了。”
说完两人都乐了。
下午,夏楚在公司里走神。
她虽然缺乏社会经验,但也知道离婚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尤其是有利益纠纷,又闹成这样的婚姻。
她想来想去,找不到适合的人商量,毕竟二十八的她并不需要找人商量。
最终,夏楚拨通了江行墨的电话。
也只有江行墨了,他俩如今也算是“和解”,更有一年之约,找他咨询下应该问题不大。
电话接通,江行墨嗓子还没好:“嗯?”
夏楚道:“有空吗,见个面。”
江行墨有空,但得“化妆”,于是道:“十分钟后我去找你。”
夏楚道:“不用,我去东停车场等你。”
江行墨道:“行。”东停车场在他俩办公室的中间线上,而且基本没别人会去。
见到江粽,夏楚也没浪费时间,直接说道:“我想和你商量下离婚的事。”
江行墨:“……”
夏楚意识到自己这话说的很不妥当,赶紧解释道:“不是咱俩离婚的事,咱俩不用商量,一年后我直接走人。”
她这解释没安慰道老江同志,反而更戳心了。
夏楚把高晴和王瑞新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虽然一见面就被捅刀子,但江行墨还是帮她拿了主意:“离婚,搞垮王瑞鑫,收购他手里的股份,让高晴单干。”
简单粗暴、干脆利落。
夏楚忽然有些怵,深深感觉到自己这名义上的丈夫不是个好惹的人。
☆、第39章 bsp;39
bsp;39
按着江行墨的句式, 夏楚把人名换了下……
“离婚, 搞垮夏楚,收购她的股份, 江行墨单干。”
夏楚:“……”她才不是王瑞鑫那个渣男!换人名也不该是这么换!
江行墨又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帮你处理好。”
夏楚并不放心, 她谨慎问道:“要怎么搞垮王瑞鑫?”她补充道, “我担心影响到连情公司。”
连情就是王瑞鑫注册的主营erp的企业,他造势称这名字是向妻子告白,源自“恋晴”,更暗指他和高晴的恋情。
如今听了他那翻说辞再看这个名字就觉得很恶心了。
连怕是取自连线,至于情,他恐怕更想和连线有点儿感情。
夏楚的担心不无理由,既然要收购他的股份, 让高晴单干, 那就不能影响到公司,尤其这种做erp的,比较注重形象,有了糟糕的□□, 会让客户犹豫,进而影响销量。
——谁都不想维持经营的核心erp出自一个随时会出事的公司。
但不影响公司, 又怎么搞垮王瑞鑫?他又怎么肯放开手中的股份?这似乎很无解。
她都能想到,江行墨自然早就心里有数。
其实他很少对人解释, 因为他奉行一句话:不解释就弄不懂的事, 就意味着怎么解释也弄不懂。
这话是来自一部文学作品, 作者是个日本人,这句话当时还是夏楚念给他听的。
在明确听到这句话前,江行墨早已如此行事:懂的自然懂,不懂的费尽口舌也是浪费时间,人和人之间从来都竖着无数高挺且厚实的墙壁。
也不知是哪个时候,也许是做完一个项目后缓口气的时候,他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夏楚坐在他身边,捧着本略厚的书,念了这句话。
江行墨眯着眼睛道:“说的对,傻子永远是傻子。”
“才不是。”夏楚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