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想和他离婚的原因之一吧,毕竟三十二和十八,差了整整十四岁。
夏楚很纳闷,怎么越鼓励越低落了?
她又道:“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要劳逸结合,少加点儿班也许会提高工作效率。”
江行墨效率很高,但抵不住涉及的领域太广又太尖端。想要走在一条没人走过的路上,注定要付出无以计数的时间。
江行墨打起些精神道:“我会注意的,你也别着急。”最好是彻底不急,放弃离婚。
“不用担心我,”夏楚轻吁口气道,“我的性格你还不了解,我是只要认定了一件事就一定要做到底的。”
江行墨被噎得差点儿抬不起筷子。
她的确是这样的,认真、较真,做起事来就像头小牛,冲出去后拉都拉不回来。
也正是因为她这个性格,才能成为完全跟上江行墨节奏的人。
可惜……
以前他以为她是铁了心要跟随他。
现在他知道她是铁了心要和他离婚。
只听夏楚笃定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等我去他家里偷袭他!”
江行墨:“……”
“你说……”顿了下夏楚又斟酌道:“去他家会不会碰到别的女人?”
今晚的江行墨是注定与夜宵无缘了!
他闷声道:“他不是那样的人。”
夏楚道:“你和他又不熟。”
他不熟?他和他自己不熟?江行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夏楚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有了决断:“反正要离婚了,谁管他出不出轨。”
后来夏楚吃光了一小碗面,dante的面却没动几根。
她说:“没胃口就别勉强了。”
他本来饿得能吃两大碗面的,结果……dante只能硬着头皮道:“好。”
夏楚已是心满意足,填饱了肚子,倾诉了烦闷,她现在活力满满,可以杀进渣男家里和渣男小三大战八百回合!
这一早,夏楚比往常早醒了半小时。
她一边洗漱一边查询手册,输入的自然是:“江行墨的房产。”
还真搜到了……
怎么感觉以前的自己就是他的大内总管?什么事都涉及!
两人从半年前开始分居,这半年江行墨肯定有自己的住处,她要找到这个地方去埋伏他。
这比想象中还容易些,因为江行墨名下就一套房产,而这套房产距离连线也就十分钟的路程。
想必这半年他是住在那儿了。
不过夏楚挺纳闷的:钱多到花不了的连线创始人不应该房产无数吗?
也许是瞒着她转移了吧,毕竟两人在闹离婚。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还会住这间公寓吗?
不想这么多了,先去看看!
车到了,夏楚在入座前对司机说了地点。
听到这个小区名字,ethan明显怔了下。
夏楚没打算瞒他,她说道:“我有点事去找江行墨。”
ethan道:“江先生应该不在那里。”
果然不住那儿吗!夏楚倒也不意外,她听出ethan的未尽之言,便问道:“你知道他住哪儿吗?”
ethan顿了下后说道:“这半年他一直住在连线。”
住在公司?夏楚怕露馅,强压住惊讶,没将‘公司还有宿舍’这句话给问出来。
ethan道:“d实验室一直是轮轴转的状态,江先生既要主持工作又要参与研发,已经很久没有正经休息了。”
夏楚愣了愣,是这样吗,江行墨不是在花天酒地,而是在疯狂工作?这和她心中想得不太一样。
司机看了看她,虽然没说出口,但明显是在询问还要不要去这个地点。
夏楚想了下,摇头道:“算了,直接去公司。”
坐上车,待在空调营造的冷空气中,夏楚有些恍惚。
刚才那一瞬间,在并不炎热的清晨,她的脑中冒出了一段奇怪的对话。
“刚回国那会儿,你如果把钱全拿来买房,现在赚翻了。”
“不。”他低笑道,“我更相信你。”
“我比房子还可靠?”
“当然。”
对话的人是谁?夏楚知道又不愿知道。
是她和江行墨吗?
夏楚攥紧了手心,一股难以言说的不安传遍全身,像蛰伏的巨兽发出了震天的低吼,让她的血液都为之震颤。
“megahan唤他。
夏楚猛地回神,她垂眸道:“刚才的我没听清,再说一下吧。”
ethan耐心地重新汇报今日的行程。
到了公司,忙碌起来后,夏楚便没有胡思乱想的时间了。
因为那段古怪的对话,她没再去找江行墨,甚至都没去见dante。
她感觉很累,好像熬了个通宵又硬撑了一个白日,此时头晕脑胀,眼睛和思绪对不上号,昏昏沉沉的。
夏楚道:“就这样,我先回去了。”
ethan又向她确认了一些事,最后问道:“明天和顾总的见面约在上午十点,可以吗?”
“行。”夏楚按了按太阳穴,轻声应下来。
回到家夏楚连澡都没洗衣服都没换,便缩在床上睡下了。
她以为自己会做梦,可其实什么都没有。
大脑一片空白,深深的睡眠放松了她的精神也让她的身体得到了舒缓。
再醒来时,她有些茫然,甚至觉得莫名其妙。
怎么衣服都没换就睡着了?还睡了这么久?
好奇怪啊。
至于那像火花般闪烁了一下的“对话”早就湮灭在深沉的黑暗中,杳无踪迹。
她精神满满地去上班,忙到十点,ethan提醒她:“顾总马上到,3号会客室已经准备好。”
夏楚起身道:“我这就过去。”
这是要紧事,她得一举搞定顾忆航,让他接受连线的宣传案,将新游的宣发提上日程。
夏楚到会客室时,顾忆航已经到了。
她推门而入,一眼看到了坐在沙发中的顾忆航。
会客室秉承了连线朴素简约的风格,白色的皮质沙发,深黑的茶几,墙上有几幅抽象画,还有富有现代感的吊灯,非常寡淡禁欲的风格。
而那位穿着深蓝条纹西装的男人就像掉进水墨画的油彩,鲜艳到突兀。
他摘下墨镜,露出一双上扬的丹凤眼,嘴唇弯起,一抹泪痣平添了无数风情。
“megan。”他的声音比他这个人还轻佻。
夏楚客套道:“顾总,上午好。”
顾忆航笑得很暧昧:“能见到你,我这一整天都会很好。”
夏楚面无表情。
顾总早就习惯了,他是越挫越勇的斗士:“我看连线也要撑不住了,你还是快些来我这儿吧。”
说完他故意停了下,深情款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