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但是也不着急,你总会完成任务带我走的,我相信你。”
他没说话,扯了毛巾替她擦脚。
“过几天带你去和顺泡泡温泉,陶西平被抓前我和他们去过一次,挺不错。”
“能去吗,不是刚失败了吗?”
他笑:“就因为刚失败才可以去,对我们来说刚失败,对老杜来说可不是,我得继续演下去,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两只脚都擦完,他把人抗去房间。
她抗议:“我要看电视。”
“别看了,还有事。
“什么事?”
“睡觉。”
她嘿嘿的笑:“你主动的,可别说我是色狼。”
……
隔天晌午,蒋毅去张家坝的宅院吃饭。
虽然头天晚上货没卖出去,老杜却并不受影响,大早上起来喂狗泡茶看新闻,还叫人做了一桌菜。自从那天一条狗被毙,另一条乖顺许多,但虎皮彻底不敢靠近,别说喂饭了,进出都离得老远。
吃饭时小金刚调侃:“终于有东西能克制你,我以为你真的天不怕地不怕。”
“你狗日的被咬一口你也怕!”
“我又不惹它它咬我干什么。”看着老杜,“这事情传开了,都以为虎皮因为犯错误被你关起来让狗咬,都比以前还怕你,做件小事都很谨慎。”
“要真是每个人都知道谨慎我就省心了。”他微微皱眉,“昨天下午我们的枪被人查了。”
“怎么会呢,前天晚上回去的路上都没事,怎么到家了还被查了。”
说着掏出手机打电话。
“人都进去了你打什么电话。”
他又收了手机。
蒋毅淡定吃着菜:“我们车上什么都没有都被跟了,何况他们,多半也是早就被盯上,很难不被查。不过枪丢了还能再找机会买,总比货丢了好。”
老杜:“你说的不错,我也想的正好用这件事挡一挡条子的视线。”
“只是可惜了那么多钱。”
“好事多磨。”
说完几人接着吃饭,饭后闲着没事开始玩牌。蒋毅没什么兴致,端了茶去窗边喝。窗外景致一般,几棵树一条路,还有稻田和矮山。他饮一口茶,随手放下,却见有人提壶添水。
桑雅穿着背心短裤,干燥的头发捆成马尾,正笑脸盈盈看着他。
“听说你爸已经找到这儿了,还不回去?”
“本来打算走的,突然发现一个秘密,我决定不走了。”
他转身准备走开,并不理她。
“你就不好奇是什么秘密?”
“不好奇。”
她追上去,凑近他的耳朵:“是你的秘密。”
蒋毅转头看着她,她眨眨眼:“放心吧,我不告诉别人。”
“我没秘密。”
“这个秘密秦淮姐应该还不知道,没猜错的话小哑巴也不知道。”
他终于停下脚步,转身和她对视。
“我说了不告诉别人,只要你……”
“我说了没秘密,你爱告谁告谁。”
桑雅看了他一会儿:“你嘴硬是因为还不到那个份上,总有一天你会需要我。”
屋中央的几人刚好打完一局,老杜趁洗牌的功夫抬头喝茶,刚巧看见他们。
“桑雅你怎么又烦他去了?”
她绕过他往回走,脚步轻快像只鸟。
“我们谈事情。”
“你们能有什么事情谈?”
“秘密。”
刚巧蒋毅也走回去。
老杜问:“你们谈什么了?”
“我们能谈什么?”赶走哑巴,“你打得不好,我玩几局。”
老杜笑:“我们正好赢他的钱,你来就不好赢了。”
他也笑:“你们都赢了,也让我赢几局。”
这一玩就玩到了傍晚。
散场后蒋毅先在街上遛了几圈,确定无异常才去了玉泉园,去时崔礼明站在树下抽烟。
“你们派的车被发现了,后来去猴桥待了一夜,昨天早上回的。”
老崔叹口气:“队里也在为这事调整方案,再找机会吧,他总会再出手。你怎么样?”
“昨天回的时候碰到以前的熟人,差点儿暴露身份。”
老崔看他一眼:“还得再小心些,千万不能暴露身份,别的事都好说,身份一旦暴露我再快也救不了你。”
“我知道。”顿了顿,“也不一定,这帮人虽然不干好事,某些方面还是不错的。”
“怎么还帮他们说上话了。你虽然每天和他们在一起,但不能忘了自己是谁。”
“我知道。就事论事,不带感情。”
老崔掐烟准备走,走前特意看了看他。
“你好像瘦了,脸色也不太好,没事吧?”
“放心吧,死不了。”
“什么死不死的,晦气。注意身体,有困难跟组织打报告。”
他抬抬胳膊示意他走,自己也转身离开。
石桥附近有人摆地摊,他挑了只五彩小风车,再回去时手里就握着那只风车。
秦淮被他逗乐:“买这干什么?”
“挂窗户上,风一吹滴溜溜直转,好看。”
“你还挺有乐趣。”
他笑笑不说话,去窗户上挂风车。
“明天去和顺吧?”
“这么快?”
“又不是多远的地方,正好没事就去呗。”
“好。”她很兴奋,“要是放假就好了,秦峰能回来,再叫上他的同学,加上哑巴,人多更热闹。”
“你不想和我过二人世界了?”
她抬头,不掩饰眼中的光芒:“你是说就我们两个人?”
“你要是不愿意我把大家都叫上。”
说罢掏手机。
她扑上去:“我就喜欢两个人,人多了太吵。”
他笑,由她挂在身上,看她这么高兴自己也很高兴。
许是蒋毅一直待她很好,以致更好的时候她很难察觉他的不对劲。
第43章
凤翅园三十八号, 紧邻北三环,西近文星楼,南达金色家园。
这里是县公安局。
上午九点, 会议室内坐满堂, 台上政治部主任正发表讲话。排排深色长桌前个个正襟危坐,面上听得认真, 间或捉笔记录。
半小时后会议结束,参会人员陆续往外走,其中一人姓李,是禁毒大队成员,与其并行的男人已过不惑之年, 发福的身材高露的发际线,塞进工服的裤腰提得老高,他头发花白, 笑起来和蔼。
此人原是边防部队缉毒骨干郭建柱,不久前工作重心有所调整,调整后他颇主动,申请机会来此交流学习,已入驻公安局好一阵了。
这二人早年在同一部队服役, 多年来感情很好。
郭建柱问:“你今天换休怎么还来开会?”
“闲着也是闲着,来单位转转。你呢, 材料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