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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不认他了,爱去哪去哪。”

    “他年纪小,不知道家庭变故,叛逆点儿也正常。”

    她没说话,过了会儿道:“不是有那种戒网瘾的机构吗,回去我就找一家,还不信治不了他。”

    “那些都不靠谱,之前还出过命案,你不如送他去当兵。”

    “当兵不行……我爸不让。”

    他顿了顿:“就目前这样也行,他问题不大,还知道怕你,再胆大一想到你也不敢怎么样。我小时候比他还皮,要不然家里也不会送我去当兵,长大了自然就懂事了,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吗。”

    她便不再多说什么。

    返程路上二人不如去时着急,慢悠悠在县里转了几圈,还买了蔬菜水果。

    等抵达北三环附近,蒋毅却让她提前下车,为的是避人耳目。同样的事情上午也发生过,清晨起床后是秦淮独自去的店面,可以前只要他在,都会亲自接送。

    秦淮说:“没确定关系时从来不管别人怎么想,确定了关系反而怕别人知道,都不敢一起回家,还不如以前呢。”

    他说:“我是为了规避危险。”

    “我们可以装作没有确定关系啊,一起回家,像以前一样。”

    “装不出来。”

    “你干这行还装不出来?”

    “对别人能装,对你……”他顿了顿,“控制不住。”

    第23章

    那之后, 二人变成人前不相识人后不分彼此的状态。

    秦淮每天开店卖烟,蒋毅除了做饭收拾家就是去张家坝的一幢宅院喂狗。那是两只威猛如虎的黑背,老杜养了大半年, 陶西平出事后他不知所踪, 更无暇顾及这两条狗。蒋毅喂养它们像上班打卡似的,风雨无阻, 那俩家伙见着他就跟见着亲爹一样,高兴得上蹿下跳。

    院隔壁住着对务农夫妻,见了他招呼:“你这小兄弟够义气,每天都来。”

    他正给围栏加防雨的顶棚:“我不在的时候有人来过吗?”

    “没有。除了你谁来。”那人说,“其实你不用专门过来, 我们平常剩饭剩菜都给它们吃,饿不着的。”

    “我代我大哥谢谢你们。”他说,“等他回来我就不管了, 现在他不在,不来一趟我心里不踏实。”

    那人宽慰:“一有消息我们就通知你,放心吧。”

    他便收工而归,返程路上还买了个灯泡,起因是厨房的灯接触不良, 头天晚上做饭时忽然灭了光,他拿着锅铲将回头, 却撞上秦淮举着晾衣杆走近。

    “干什么?”

    “这不熄火了么。”她举着杆子戳灯线相接的部位, “老这样,我都习惯了, 戳一戳就好。”

    霎时那灯光果然又猛的出现。

    蒋毅看她淡定的点点头,举着杆子又离开。他便计划着今天一定要买灯泡,买了灯泡不算,想了想又折回去,再买一个灯罩。这样就戳不到了,他想。

    他跟家忙得热火朝天,另一边的秦淮却碰到意外。

    晌午阳光正好,她伏着柜台昏昏欲睡,忽然来人敲了敲柜面。

    “你好,买点什么?”

    她懒洋洋抬头,撞上老郭的脸,顿时完全清醒。

    老郭买了惯抽的烟,一边抖出一支一边道:“最近怎么样?”

    他穿着灰土夹克,领上躺着几根断落白发。

    “最近没什么新消息。”

    “……陶西平团伙被抓了。”

    “我听说了……大案子,很多人都知道。”

    他吸了口烟,眉心攒在一块儿,吐烟时叹着气。

    “你不是一直盼着他们落网吗,怎么人被抓了反而不高兴?”

    “抓是抓了,但和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跟了那么久的案子,功劳全被别人抢了。”

    他双眼无神,新生的胡茬儿贴着下巴,颓废极了。

    “年前我根据你提供的消息跟踪蒋毅,但他突然失踪了,事发头一天我亲眼看见他上的车,车上共三人,隔天上了高速却只剩两人……你知道他去哪了?”

    秦淮盯着他的眼睛,摸不透他的想法,半晌试探着摇了摇头。

    “死了。四六都招了,人是他杀的,还没断气就扔进河里,他被砍了几刀,爬不上来,淹死的。后来去指认现场,河边的石头上还有干掉的血。”

    秦淮咽了咽口水,他果然不知道蒋毅的身份。

    又说:“他如果不死,没准儿那帮人就是我抓的。”

    “不管谁抓的,破了案不就是最好吗?”

    “……你不懂。”他揣了打火机作势要走,“老规矩,有消息联系我,不亏待你。”

    说完便走了。

    当天晚上秦淮和蒋毅说了这事,蒋毅倒是不介意老郭知不知道他,只是撸了撸她的头发夸她沉得住气,说她是干大事的人。

    “你前几天才说我有勇无谋脸皮厚。”

    “那是以前,现在进步很大。”

    “谢谢夸奖。”

    他笑:“脸皮厚这点倒是没什么进步。”

    她飞扬着眉眼瞥他,又拽又风情。

    “和你说个正事。”他看着她,“我准备重新租房,换个地方住。”

    “你要搬走?”

    “老杜失踪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他回来之前我们得分开,杜绝隐患。”

    她知道他说的隐患是什么,沉默一会儿:“先找房吧,找着了我搬出去,你就在这住着。”

    他笑:“这是你家。”

    “你不是说这里隐蔽交通方便吗,你就住这儿,我没有任务,住哪都无所谓。”

    “因为陶西平,老杜本来就知道你,要是你搬走我住进来,不是更让人怀疑吗。”

    她便又沉默了。

    他摸她的头:“傻瓜。这事你就别操心了,等我搬走,一有机会就来看你。”

    她叹:“在一起才几天,这就要分开。”

    “办完这件案子,我申请调部门,到时候就娶你。”

    “你要真这么想,不如现在就娶我。”

    “现在不行。”

    “那说明你不是真的想娶我。”

    “激将法没用,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现在和以后有什么区别,你活我和你一起,你死我也跟你去,我真的不怕。”

    他看着她的眼睛:“我怕。”

    她怔了怔,握他的手:“好吧,以后就以后,我听你的。”

    二人计划有序,看似掌控全局,却不知生活给予这对苦命鸳鸯的绝不止眼前这点考验。

    就在蒋毅紧锣密鼓找房的这几天,当初被他骗去大理的小哑巴忽然回来了。

    最先发现他的是秦淮,就在家门口,他坐在地上,旁边放着旅行包,他的头埋得很低,察觉有人靠近时才抬起头,秦淮看见他红肿的双眼时还吓了一跳。

    “谁欺负你了?”

    他神情哀伤,霎时眼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