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和乔子清挤到一张躺椅上,把她揽到怀里。
“我是哈巴狗,你是我老婆。那你是什么?”
乔子清嘻嘻笑着捶他:“我才不是你老婆,我是你亲娘!”
李瑞霄隔着布料去咬她乳尖,口中道:“嗯,你是我亲娘。”子清被弄得痒痒的,左躲右闪,“这青天白日的,你做什么来?”
他勾唇坏笑:“看你睡得香,我自是来睡你的。”子清听着不像话,嗔道:“你却也不怕热。”
“我戴着托子,你看是不是凉凉的。”说着,李瑞霄把袍子下摆系到腰间革带上,拉下自己裤腰。乔子清顺从地张腿接了,却蹙眉道:“生受我!这样每回都有些痛!”
李瑞霄这会儿哪里还顾得上这些,边抖腰边道:“过会儿让你舒爽,还要谢我。”
子清不知他哪来那许多荤话,把胸脯喂到他嘴边,才算是止住了话头。
乔子清自从叶法莲家回来,就干脆不去署里了,整日地待在李瑞霄府上。她头上也改了髻,不再梳姑娘家的辫子。二人行动坐卧与寻常夫妻别无二致。
顺安听见里头的嬉笑之声,臊得面颊微红,抬眼去觑莹莹的神色,道:“干爹干娘两个可真好啊。”
莹莹正低头全神贯注地观察地上的一排蚂蚁,听了这话头也没抬,道:“我们大人和善得很!不似你们督主那样,整日凶巴巴的。”
顺安见这小妮子浑然尚未开窍的懵懂样子,不由地叹气。
平昭帝躺在贵妃榻上,数名宫人左右侍奉,捶腿的捶腿、揉肩的揉肩。
他年事渐高,双眼浑浊委顿,嘴角耸耷着,面目枯羸,手足却都有些浮肿。
他见身前的宫女皮肤白净细腻,有心招幸,便从那宫人的手上摸了过去。
“你唤作什么?”
那宫人既羞且喜,低头答道:“回陛下,奴婢灵娟。”
平昭帝执起那细嫩的小手,温热鲜活。因为惶恐和羞怯,在他苍老的手掌上微微颤抖,年轻且有力。
“多大年纪?”
“回陛下,十七了。”
平昭帝看着灵娟娇羞的面容,呵呵笑了起来,正待继续细细询问。谁料突然间浑身上下一股蚀骨麻痒袭来。衰迈的皇帝涕泪交横,两眼翻白,口涎滴滴答答沾湿了龙袍前襟,那紧紧抓着灵娟的手不住地抽搐着。
灵娟吓得瘫软跪伏在地,却也不敢把手抽出来。
平昭帝用嘶哑的声音喊:“传、传、传赵……赵得祥!”
赵得祥躬身上前,手指拈出一小撮回春散,在掌心揉了揉,往平昭帝鼻尖下头一抹。平昭帝打了个喷嚏,慢慢舒缓过来,微微气喘。
赵得祥尖细粘腻的声音响起:“陛下,奴才去取长寿丹来!”说罢取出一个水晶玛瑙嵌宝葫芦小瓶,从里头倒出一个通体赤红,异香异气的小药丸来,服侍着平昭帝吃了。
皇帝在榻上安静地闭目,似乎在回味品尝那长寿丹的滋味。赵得祥吩咐左右在殿里四处点了些安息香。
平昭帝吃了那丹药,浑身松快,手足也恢复了些气力,便抬手让赵得祥扶自己起身。
“唉,朕的身子是越发的不中用了。”
赵得祥道:“皇上龙体康泰,福祚绵长。昨日太医的平安帖还道您比那年轻人的身子都还好些,不过近日出去活动得少了,想来是身上有些无力罢。”
平昭帝道:“卿家说的是,这便扶朕出去走走。”
赵得祥忙不迭地应了,一群人摆好仪仗,举着黄罗盖伞,浩浩荡荡地往御花园里走。
左右侍奉的宫人心知平昭帝走不得远路,便一路设下肩舆凉棚,摆好桌椅棋盘,以供皇帝休息。
赵得祥道:“陛下龙体安康,乃万民之福也。万万不能说出方才那样的话了。”
平昭帝道:“朕身边也只有你能这样推心置腹,其他人的不过是些阿谀奉承的违心之言。”说罢便要赏赐。
赵得祥急忙跪下磕头道:“奴才万万不敢承受!不过是打小儿伺候您的情份,陛下让小的跟着这么些年,已是极大的恩宠——”
平昭帝动容道:“当年伺候朕的老人,不过只剩下你一个了。”
说着,众人来到园中歇山亭初,只见里头烟雾袅袅,一群布袍草履的道士围着一个小丹炉正在作法,看见皇帝一行,纷纷起身下拜。
那为首的道长声如洪钟、面容清癯,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不过他脖子上长了好大个痦子,痦子上长了好长的黑毛,显得不是什么雅相,不过道士大多都是如此,也不奇怪。
皇帝开口问道:“张神仙,这丹药可是快成了?”
那张道长道:“回陛下,这大内紫气日盛,待炼好七七四十九天,出炉定然保准陛下药到病除……”
话音没落,赵得祥便呵斥道:“胡言乱语!陛下龙体康泰,哪里有什么病!”
那张道长吓得跪地不起,连道:“草民失言!罪该万死!这炉丹药定然助陛下固本飞升。”
平昭帝却并未在意,只是道:“张神仙乃是好意,无心之言,不必追究。”
张道长磕头谢恩,连道:“陛下仁德。”
平昭帝脸上露出笑容,道:“张神仙可还有上次给朕的夺天丹?朕用了夜御数女,具大而久战,效果甚佳。”
1. 夺天丹为明清时期陈士铎《辨证录》中记载的一种丹药,其功效是治疗阳痿以及男子不育,是中医学上的,将之作为道家丹药乃笔者附会。
荡悠悠轻似梦 忽喇喇大厦倾
宫里的赏赐下来,那绫罗绸缎、金银珠宝看得众道士眼都花了。
这张道长在漪翠轩里有个相好的,白天进去吃酒做耍,一直到第二日清晨才醉醺醺地出来。道长从前没甚资财,从不敢在这销金窟、温柔乡里过夜。现在一朝蒙了圣恩,腰板也直、底气也壮,在里头挥金如土,直喜得那群姑娘并鸨母百般奉承。
张道长哪里见过这等架势,真当自己成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走出来的时候,口里哼着小曲,捋着疏朗朗几根山羊胡须,昂着脑袋,也不正眼看人。张道长心想,何不顺路去打坛剑南道的佳酿来?就抄了条小路,一蹩一蹩地过去了。
正好端端地走着,谁料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