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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也露出了跟我爸一样的笑容。

    他们给我俩盖上了被子,关了灯。

    哦,差点忘了说,我那个看起来很正经的爹还给我俩拍了个合影。

    我真是

    啊,总之,丁酉年就被我俩睡过去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狗年来啦

    戊戌年一大早,天还没有亮,我就被我妈拉着耳朵扯了起来。

    大黄也难逃脱被叫醒的厄运,不过是方式柔和了一些而已。

    我俩像是小孩子一样,被勒令洗漱,还要换上最好的衣服。

    大黄穿上了我给买的衣服,打扮的人模狗样儿的。我凑近他的耳朵,小声说道:“狗年快乐,大黄狗!”

    大黄捏了捏我的脸蛋,咧开嘴露出一口小白牙,说道:“狗年快乐,大马猴。”

    嗯?大马猴?

    我刚刚提起拳头,大黄已经进了厨房,帮着我妈收拾东西去了。

    那一天过得乱糟糟的,我都没有多少机会调戏大黄了。到处拜年,说吉祥话,听着我妈跟人说话,把来我家的小孩逗哭,吃百家糖,磕百家瓜子,放鞭炮把人家的自行车炸了,等等,做了一些诸若此类平常的过年必备事,真是烦啊。

    不过我高中老师见到我以后,说我越来越好看了,这是那天唯一一件让我印象深刻的事。

    初二初三,初四初五,都是这么稀里糊涂地过来的。

    我见了一大帮亲戚,吃了好多饭,说了好多话,笑得脸都快僵了。

    哦,还有一件事值得一提。大黄,哈哈哈,大黄被我亲戚们围攻了。

    不知道是哪个人走露了风声,从初二开始,就有各路人马打着各种旗号来我家看大黄,铁打的大黄坐在沙发上,流水的亲戚朋友轮流和大黄亲切的交谈。特别是我小姨,她看到大黄以后,惊为天人!最后更是折返回家一趟,把我两个小表妹全接了过来,两个孩子一个大人一起围观大黄,那景象,真是叹为观止!

    大黄的表现也不赖,温和有礼,会说话,会哄人,把一众老老小小都说的合不拢嘴。只是说起工作什么的,还是有些尴尬。每逢有人不怕死的提起这样的事,就轮到我小冒挺身而出,毫不讲究地将他们顶回去。

    在他们的插科打诨下,我爸的态度也慢慢地松动下来,他甚至跑去跟一个什么局的什么长套一套近乎,看看能不能给大黄找一条出路。

    而我妈的态度本来就松松垮垮。过年的时候见过的年轻小伙子们,越看越觉得不如大黄,原来对大黄的身世和经历有八分动容,现在成了十分满意。她开始热衷于像她的小姐妹说大黄长大黄短地显摆,俨然已经把大黄当成准女婿了。

    不管他们怎么想,反正我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大黄嘛,我得带走!

    我爸我妈听说我的打算后,没有表示强烈的反对,但是有很强烈的担忧。

    一天晚上,我爸仗着自己从外面喝了一点小酒,回来以后就拉着我开始胡说海说。

    “小冒啊,以后别这么缺心眼了。爸妈不能照顾你一辈子,自己得长进啊”

    我被我爸身上的酒味熏得都快吐了,听了这话,心里更不乐意。

    “我哪有缺心眼了?我我我,我聪明又伶俐,我健康又美丽!”

    我爸别过头去,摇摇晃晃地走开了。

    我妈在某次吃饭的时候,看着我一直执着地抢大黄筷子上的菜,忧心地皱起了眉头,说:“小冒,你什么时候才能正经点,别这么疯?”

    大黄诚惶诚恐地放下了筷子,我不以为然地将抢来的肉丢进嘴里,说:“我哪里疯了?我很快乐!”

    我幽默地耸了耸肩,我妈按住了眉心。

    于是乎,我妈参观并指导我收拾行李的时候,一脸痛心疾首,叹气声一声接着一声。我从她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叹息声里,第一次读到了浓浓的母爱和关怀,惊喜之下,我脱口而出道:“妈,你是不是很爱我?”

    我妈嗔怪地看了我一眼,把我的打底裤丢到我身上,说:“不爱你爱谁?就你会让我操心!”

    我立刻扔下东西,喜滋滋地蹭到她身边,拉拉她的袖子,拨拉拨拉她刚烫的头发,由衷地赞叹道:“妈,你这头发烫的真好,跟王叔家那条贵宾一样!”

    我妈的母爱正从眼里慢慢消失。

    初五晚上吃过晚饭,我妈正在厨房里洗碗,大黄照旧挽起袖子想去帮忙,被我妈笑着拒绝了。

    “回去坐着吧!伤还没长好吧?这几天来的人多,你也没好好休息。”

    大黄甜甜一笑,接过我妈洗干净的碗,一边放到碗橱里,一边说道:“好多了,一点也不疼了。”

    我妈听了很开心,联想到那天大黄舍身拦小偷的情景,便十分有真情实意地说道:“那天多亏了你,我们还没好好地谢你呢!”

    大黄忙摆摆手,说:“真得不用谢我,都是我应该做的。其实,其实我应该谢谢兰姨,没有你,就没有我了。”

    我妈“啊?”一声,不解地看着大黄,觉得他这话可真是说重了。可是大黄却更有真情实意地低头看着我妈,眼中流波闪动,说:“兰姨,谢谢你。真得谢谢你。”

    说道最后,大黄的声音都哽咽了。他那么高的个子,就这么垂下头去,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把我妈看得慌了神。

    她不明所以地摘下胶皮手套,抓着大黄的胳膊左看右看,担忧地问道:“怎么了?跟兰姨说说,是不是小冒又欺负你了?”

    大黄忽又抬起头来,破涕而笑,说:“小冒没有欺负我,她对我也很好。”

    我妈被大黄又哭又笑的样子彻底弄懵了,大黄趁机推着我妈到了门口,主动地接过了洗碗的任务,说道:“兰姨辛苦了,我来吧!”

    我妈被这诡异的场景吓了一跳,赶紧跑去拉住固执地想将所有的东西塞进一个小箱子里我,慌里慌张地问:“快去看看飞鸿怎么了?刚刚一个劲地跟我道歉,还哭了!你是不是又欺负他了?你这孩子!”

    我愣了愣,很快想明白了一切。

    我对我妈说:“他谢你是应该的,你就大方地接受了吧!”

    我妈觉得我跟大黄都傻了,摇头叹气地走了。

    初五一大早,天还蒙蒙亮,我就跟大黄收拾好东西,拉着行李到了客车站。

    我爸我妈和我姐都来送我们了,他们站在站牌的地方,看着我跟大黄坐在座位上亲亲我我旁若无人的样子,心情都很复杂。

    我推开窗户,对着他们使劲挥手,喊道:“都回去吧!”

    我爸“哎”一声,拉了拉我妈,我妈深吸一口气,三个人却都没有动。他们看着我们的车子慢慢地发动起来,驶离了车站,走进了稀薄的晨雾中,这才一起缓缓地走回家。

    客车行了半个多小时,柔和的阳光突然破开晨